言季秋讶然无语。
真是这样的吗小舞爱他比罗昭平更多更深
那他现在说这些,是在指控他无形中破坏了他们的感情,要他愧疚
“小舞有她的选择,那不是你或我能干预的。如果我是你,当初就不会因一时的意气之争而放弃她,她是个有思想,有主见的女孩,她一向都知道她要的是什么,就算是我,也不能左右她的想法。”而他,也不想左右她,她的一切,他只会尊重,并接纳。
“她要出去工作,把事业看得比家庭还重要,你能忍受”
“我能。”他连想都没想。如果那是小舞快乐充实的泉源,他为什么要反对
“她要证明她的能力,不想有太多牵绊,甚至近几年内都不想生孩子,你会同意”
“我会。”他不要她的人生有遗憾,未来的几年里在尿布奶瓶中后悔。
“她不想学煮菜,也不懂家务,难道你一介大男人,肯窝在家里,矮化尊严做这些女人该做的事”
“我肯。”家,是两个人的责任,谁规定非要女人来操持
罗昭平一窒,他的本意只是要他打退堂鼓,没想到
“我现在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会选择你了,你根本不懂什么叫男子气概,任女人踩在脚底下,把男人的面子和尊严都给丢光了”
言季秋张口想说些什么,另一道插入的清亮嗓音快了他一步
“罗昭平,你在这里胡言乱语什么”只见小舞快步跑来,二话不说,一记粉拳就挥了出去。“谁给了你狗胆侮辱季秋,简直找死”
“不是这样的,小舞,你听我解释”罗昭平当然不会对女人动手,只好左挡右闪,样子好狼狈。
“留着向猪解释吧”她明明就听到他骂季秋没骨气,真是愈想愈气,连脚都派上用场,又踢又踹。
“小舞,你不要闹了”罗昭平火大地吼出声。
“这么大声要死啊”不打算收手的拳头又捶了上去。
一个女人,心疼的为他出气这情形实在
言季秋又好气,又好笑。“别这样,小舞,快点住手。”
张牙舞爪的拳头停在半空中,她回头见着他坚决的神色,乖乖停手。“滚啦,以后要再让我知道你又跑来马蚤扰季秋,你就死定了。”
罗昭平迷惘地看了他们一眼。
就那么一句话,一个眼神,轻轻淡淡的,甚至没扬高半分音量,向来倔强不驯的她,却那么柔顺地依从言季秋,其实不若他想的那么没用。
原来真正的男性风骨,并不是取决于浮面的规范上,他懂了,却懂得太晚,在他已失去之后。
双双回到屋内后,小舞始终不敢看他,头垂得低低的。
言季秋也没开口,神情若有所思地凝望着她。
今天如果不是罗昭平,他不会知道,他在小舞心中已存在了这么久,而他却还傻傻的以为她想回到罗昭平身边
“小舞,我有话跟你说。”
“你不用说,我知道你的意思。”她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头,迟迟不肯靠近。
她几时这么小家碧玉了刚才打人的狠辣劲儿可不是这样。
言季秋好笑地走向她,勾抬起失去活力的美丽脸蛋。“如果我再也无法把你当成单纯的朋友看待,你会怎样”
她心一揪,可怜兮兮地扁嘴,像被遗弃的深宫怨妇。“都叫你不要说出来了嘛”他一定要那么努力和她划清界限吗
“那如果我再说,我想用情人的心来宠你疼你,你又会怎样”他眼神温柔醉人,轻缓道出早在那一晚就该说的话。
“我说我”等一下“你你说什么”
他微微一笑。“跟我来。”
“那个喂”她急忙追上去,因为太迫切了,半途还绊到阶梯,跌得很没形象。
言季秋回头,看见她趴在地上,简直不知哭还是笑比较好。
他回头扶起她,牵着她的手进房,蹲身察看她膝上的瘀青。“疼不疼”
“那不重要啦”跌断腿她都不在乎。“季秋,你刚才”那不是她发花痴,产生的幻听吧
他没说话,起身由书桌抽屉中取出一只红丝绒盒。“那天,你说你想重拾对爱情的信心,如果那个人是我,你愿意再试一次吗”
她在作梦吧一定是的
小舞用力甩头,再甩头,他仍在眼前,那不是幻觉
言季秋挑眉。“不愿意”
“才不,我当然愿意,我愿意得要死”她说得太急切,还咬到舌头,痛得哇哇叫。
“这表示,你愿意收下我的戒指,成为我的未婚妻”
她连一秒都没浪费,自动自发地套上戒指,也替他戴上,活似怕他反悔,动作快狠准,效率十足
言季秋失笑。就是这样的小舞,直率真诚,毫不矫情,可爱得让他疼进了心坎。
他柔柔地抚着她的长发。“我喜欢你,小舞。”
“再说一次。”她等这一天等好久了耶
“我喜欢你。”
“再一次。”好感动感动到泪眼汪汪,她贪渴地想再多听几遍。
“我”那双水亮亮的明眸正直勾勾地瞅着他,话到了口中,临时又转了个弯。“不说了,以后都不说了。”
“说嘛说嘛,我想听”小舞缠着他撒娇,用力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