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很好了。”罗恩用一种装腔作势的声音说。芙璐对他失笑,荷米恩皱了皱眉头。
“再见,哈利,”芙璐转身要走了,“见到你很高兴。”
当哈利看到芙璐匆忙穿过草地走向玛西姆夫人,银色头发在阳光下如波浪一般时,他的精神禁不住有点飘忽。
“我在想卡克罗夫的学生们怎么回去呢”罗恩说,“你想没有卡克罗夫他们能自己驾船吗”
“卡克罗夫不驾船,”一个粗厚的声音说道,“他留在屋里,让我们干那活儿。”是克伦过来向荷米恩说再见“我能跟你说句话吗”他问道。
“嗯,好的可以,”荷米恩有点儿慌乱地说道。她跟着克伦穿过人群,消失在他们视野中。
“你最好快点”罗恩叫她大声喊。“火车一会儿就来了。”
但他让哈利留心看着马车。接下来的时间里自己伸长脖子在人群里四处张望,想看看克伦和荷米恩到底在干什么。他们很快就回来了。罗恩盯着荷米恩,但她却表情漠然。
“我喜欢迪格瑞。”克伦突然对哈利说,“他对我总是很礼貌,即使我是跟卡克罗夫从丹姆斯安来的。”他皱眉说。
“你们有新校长了吗”哈利问。
克伦耸了耸肩。他就像芙璐一样伸出手,同哈利和罗恩握了握手。
罗恩看起来似乎在经受某种痛苦的内心挣扎。克伦已经开始走了,这时罗恩突然叫道,“能给我签个名吗”
荷米恩转过身去,微笑地看着那沉甸甸的火车正在车道上笨重地驶来,而克伦面露惊讶但很高兴地在罗恩的一角羊皮纸上签了名。
回去金克斯的途中和去年九月去霍格瓦彻路上的天气截然不同。哈利罗恩和荷米恩设法要了一个车厢的隔间。皮威军又藏在罗恩的袍子下面,海维的头埋在翅膀下面,昏昏欲睡。哈利罗恩和荷米恩在这时是一周里谈得最欢的。火车越来越快地向南驶去。
哈利觉得丹伯多在告别会上的讲话在某种程度上令他释然了。现在来讨论发生过的事也已经没那么令人心痛了。说到丹伯多现在可能会采取什么措施来对付福尔得摩特时,他们中断了谈话,因为午餐的小推车来了。
当荷米恩从餐车上回来,里时,她取出来一份先知日报。
哈利看了看,拿不准是否想知道里面说的是什么。
但荷米恩见此情景,就镇静地说,“那没说什么。你可以自己看看,但里面确实没有什么。我每天都查看的。有一天有一小段说到你赢了比赛,他们没提到塞德里克,什么也没提到。我想,是法治强迫他们闭嘴的。”
“他无法使理特闭嘴,”哈利说,“尤其是这样一个故事。”
“哦,理特自从第二次任务以来就没再写什么了。”荷米恩用一种怪怪的压抑的声音说,“实际上,”她又微颤着说,“理特。史姬特会有一段时间不写东西了。除非她想让我暴露她的秘密。”
“你什么意思呀”罗恩说。
“我发现她在没被允许的场合里偷听别人的私人对话。”荷米恩一口气说出来。
哈利想她这几天肯定憋不住要告诉他们的,但因为发生了其他的事而忍住了。
“她怎样干的”哈利接着说。
“你怎么发现的”罗恩盯着她说。
“好吧,其实是你给我这个想法的,哈利。”她说。
“我吗”哈利困惑地说,“怎么呢”
“窃听。”荷米恩欢快地说。
“但你说他们没起作用”
“哦,不是窃听器。”荷米恩说道,“你瞧,理特。史姬特,”荷米恩的声音带着成功感而颤抖着,“是一个没登记的安尼摩格斯。
她能变成“荷米恩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封住的小玻璃瓶。
“变成一只甲壳虫。”
“你在开玩笑,”罗恩说,“你没有她不是”
“哦,她是的。”荷米恩开心地向他们挥舞着那瓶子。
里面有一些小树枝树叶,还有一只又肥又大的甲壳虫。
“那不可能你在开玩笑”罗恩把那瓶子举到眼前,喃喃说道。
“不,我不是在开玩笑。”荷米恩喜悦地说,“我是医院病房的窗台上抓到她的。看仔细点儿,你会看到她触角上那些条纹像极了她戴着的可恶的眼镜。”
哈利看了看,荷米恩说的很对。他还记得了什么,“我们偷听哈格力给玛西姆夫人讲他妈妈的那天晚上,雕像上也有一个大甲壳虫。”
“对”荷米恩说,“还有,我们在湖边说了话以后,维特从我头发上抓出了一只甲壳虫。还有,除非我记错,那天你的伤疤疼的时候。理特也伏在迪维纳雪课的窗台上。她一年到头都在到处打听事儿。”
“我们看到马尔夫在树下时”罗恩缓缓说道。
“他正对着手上的她说话。”荷米恩说道,“他当然知道。怪不得她老是同史林德林的学生亲密交谈。他们才不在乎她干的事合不合法呢,只要向她提供一些关于我们和哈格力的坏消息就行了。”
荷米恩从罗恩手里拿回了那瓶子,对着那虫子笑眯眯。那虫子在玻璃瓶里懊恼地嗡嗡乱叫。
“我告诉他,我们回到伦敦以后,我就会放了她。”荷米恩说,“我已经在瓶上施了打不破的魔法,所以,她出不来。我还告诉她,她要把那支羽毛笔收起来一年,看看她能不能改掉诬蔑别人的坏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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