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磨牙,这个家伙,他以逗弄我为乐,是吧。
再看他手中,提着一只浑身雪白的兔子,他拎着兔子耳朵,那兔子还在不停地蹬着腿。
“没有鹿,先将就一下吧。”他抬手扬了扬手中的兔子,换来了兔子更激烈的挣扎。
我心里微微一紧,如此可爱的动物,他准备要当晚餐吗?
“怎么了?”似乎察觉到我的异样,他看向我,“刚刚被吓到了?……还是……”转锋一转,他轻笑,“你舍不得这只可爱的兔子?”
闭了闭眼,我点头。
“那你准备饿肚子?”他扬眉。
肚子不适宜地响了起来,惹来他一阵轻笑。
“真的不能吃兔子?”他轻笑道。
我微微咬唇,固执地点头。兔子肉不是没有吃过,可是从来没有亲眼见过兔子被杀死,眼不见为净,那时吃了也没有感觉,可是怎么办,我就是那么虚伪,要我亲眼见他杀死那只兔子,我办不到。
感觉到我的认真,他微微敛住了笑意,一抬头,手中的剑便直直地飞向我。
我微愣,呃?吃不成兔子,也不用大开杀戒吧?
一声闷响,那剑直直地钉入了我身后的树上。
我微微回头,见那剑上钉着的竟是一条蛇,十分凶恶可怕的模样,约莫有我的手臂那么粗,还在不停地吐着血红的信子,那一剑深深地钉住了他的尾部,只是并没有马上将它杀死。
“晚上,我烤蛇肉来吃,怎么样?”他缓缓走的我,道。
蛇肉?我没有反对,养颜美容,嘿嘿,似乎没有什么坏处。
见我没有反对,他从树上拔出剑来,趁那蛇还没有缓过神来,一剑便削下了蛇头。
我坐在火堆旁,看着火光对面的他熟练地将蛇肉处理干净,上火烤了起来。
这个家伙,应该不只是那种饭来开口,衣来伸手的大王而已吧。
将一旁被缚住了双腿的小兔子丢入我怀中,他没有看我。
我低头解开了缚着它双腿的树藤,拍了拍已经吓呆的兔子,它立即跳了起来,飞也似地逃开了。
“刚刚,那蛇,并没有想要攻击你。”冷不丁地,夫差缓缓开口。
我微微一愣,他想要说什么?
“蛇与兔子,为什么你坚持要放了那兔子,而默许我杀了蛇?”看着我,他轻轻的开口,表情竟是少有的认真。
呃,大概因为……
“兔子比较可爱?”他轻笑着替我说出未完的话,“蛇呢?长相凶恶,所以它便该死?即使它并没有做错什么?”
我怔怔地看着他,他在说的,应该不只是蛇与免子而已吧。
他伸手将烤好看的一截蛇肉递给我,“吃吧。”
我伸手接过,只是不知为何,突然没了胃口。
虽然是春天,可是这密林之中,晚上却是有些寒凉。
我瑟缩着身子坐在火堆旁,满脑子都是蛇虫鼠蚁类的东西。
正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嗑睡,忽然感觉自己被扯进了一个有些温暖的怀抱。
睡意朦胧中,我微微有些迷糊地抬头看他。
“睡吧,我来守着。”他轻轻开口,我竟然在他眼中捕捉到一抹不可思议的温柔,呵,我一定在做梦。
微微动了动身子,在他怀里寻到一个更舒服的位置,我沉沉地睡去。
孤王
什么是孤?为何总自称“”?他是万人之上,他睥睨群雄……只是,由来帝王都是高处不胜寒哪……孤,也是那孤家寡人的孤呢……
“睡吧,我来守着。”朦胧间,他是这么说的吧,不知为何,那一句听起来竟是那样的温暖,他说的是“我”,而非“孤”,在这密林之中,只有我和他,没有王,没有美人计……没有天下之争,没有有尔虞我诈,没有步步为营,没有如履薄冰,只有……我和他……
脸颊惬意地靠着他的胸膛,隔着那略带粗糙的布料,我甚至能够听到他的心跳,呵呵,普天之下,能够这样堂而皇之将吴王夫差当床垫的有几人?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朦胧间,一双略略有些粗糙的大手轻轻抚过我的脸庞,似是在叹息。
我微微动了动,没有睁开眼,但那双大手却立刻缩了回去。
半夜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背靠着大树,低着头睡着了。我静静地蜷在他怀中,仰头望着他熟睡的容颜,因为他低垂着头,所以从我这个方向正好可以看到他的睡容,一旁的柴火仍在燃烧,不时发出“哔哔剥剥”的声音,平时或冷漠或张狂的狭长双眸微微闭着,连一贯张狂的薄唇也都乖乖地抿着,仿佛另一个人一般。
一时心痒,有些恶作剧地伸手去轻触他轻抿的唇角,软软的,微微有些凉,呵。
“别闹。”他微微动了动唇,抬手抓住我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磨擦了一下,便紧紧握着我的手放在他的身侧,眼睛都没有睁一下。
我微微一愣,再也不敢乱动,只是感觉到他手上略略粗糙的触感,想不到他白皙修长的双手之下,竟长满了茧呢……我闭上眼,不知什么时候又沉沉地睡去了。
迷迷糊糊之中,感觉唇上软软的湿湿的,然后是鼻子,然后是眼睛……谁在舔我?嗯?是阿旺吗?呃,大家还得阿旺吧,就是在留君醉的那只狗。
有些不耐地抬手推开那个扰人清梦的家伙,手却被轻轻抓住了,我只得万分不情愿地睁开眼,一张放大的脸庞着实把我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