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站着五六个人,个个都凶神恶煞一般。
卫琴挨了打,却仍是倔强地没有吱声。
”想跑,跑啊你!”为首的那个大汉抬腿便是一脚,卫琴哼都没有哼一声便被揣倒在地。
”老子供你吃供你穿,现在你想不干就可以不干了啊!”又是一个耳光。
我却呆住了,终于明白卫琴为什么会挨揍了。
这样下去,卫琴迟早会被打死。我有些急了,人家说红颜是祸水,我现在这副德性应该算不得是红颜吧,可是现在卫琴却因为我的一句话而要被活活打死,我还真是心虚得紧呐!
四处张望了一下,整个破庙空落落的,什么可以用来当武器的东西都没有。
正在我走神的光景,卫琴却不知道从哪里拔出一支匕首,眼也不眨地便刺死了离他最近的那个家伙。
场面一下子乱了起来,一片血腥,我仿佛回到昨日在那斗兽场看到的屠戮一般。
突然,一道寒光闪过,我呆呆地看着卫琴身后那个家伙手中的大刀直直地砍向他。
卫琴左臂的那个纹身耀得我眼睛发疼,几乎没有思考,我就那样直直地扑了上去,温热粘绸带着腥味的液体溅了我一脸。
我立刻就傻了,心里只在祈祷一件事,那千万不要是血,更千万不要是我的血!
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血红血红的,连同卫琴的眼神,那样凌厉得仿佛死神一般的眼睛。
血红血红……
卫琴背起了我,拿着不知从哪个死尸手中夺来的大刀一阵乱砍,然后便背着我从门口冲了出去。
这种关头,我竟然在想卫琴背着那样胖的我怎么还能如此行动自如?
还有此文的作者,人家都说最毒妇人心,此刻的我总算是深有体会,文章开篇还没有多久,我就被车撞死一次,遭受鞭笞两次,现在还挨了一刀……
呜呼,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不知背着我走了多久,卫琴总算是停了下来。
看周围的环境好像是个与那破庙差不多环境的地方,看来今天得在这里过夜了。
我愣愣地看着他将不知名的草叶塞进嘴里一阵猛嚼,然后便伸手来解我的衣服。
”等……一下……”还没等我说完呢,外衣就被解开了,看着里面尚算厚实的衬衣,我总算是舒了口气,胖是胖了点,我还不想被人看光光。
可是就算如此,卫琴的脸却是红得已经可以煮基蛋了。
小心翼翼地避过我背后的伤口,轻轻拉下外衣,一阵刺痛让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卫琴的脸却一下子变得煞白。
低头将口中貌似草药的东西涂在我的背上,卫琴咬唇不再开口,转身背上我就走了出去。
四周已是漆黑一片,这么晚了,他还想去哪儿?
”太……晚了……”张了张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竟嘶哑得可怕。
听到我如此嗓音,卫琴的脸色又音沉了几分,”去镇上,找大夫。”
莫离
卫琴执意背着我去镇上找大夫,我也只能乖乖地趴在他背上不敢乱动,怕自己这身肥肉压坏他。
背着我,他竟走得很快,只是我看着他的侧脸,额上尽是细密的汗珠。
虽然懒得紧,但我也不由得抬了抬手,想替拭去他额前的汗珠,手轻轻抚过他的肩,却摸到一手的粘绸,心里不由得一紧,差点忘记他也受了伤啊!
”是你的血。”似乎明白我在想什么,他张了张口,道。
这下我的真的快休克了,天哪!这么多血全是我的?那我背上的那道伤口岂不惊人?
等我再度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床上,是真的那种有被褥枕头的床哦,不是破庙里稻草铺的那种。
”她怎样了?”卫琴跟着那个大夫模样的人(所谓的大夫模样,即电视里演的那种留着胡须,背着药箱的家伙)急急地问道。
”伤口很深,我已经替她包扎过,不过……一个女孩子,万一留下疤痕……”那大夫摸了摸胡须,有些欲言又止地皱眉。
卫琴低了低头,没有出声。
”那个……你的伤……真的不需要包扎一下?”那老大夫忍不住上前一步,又劝道,颇有些苦口婆心的味道,看来那老大夫之前该是碰了一鼻子灰,难为他还敢再开口。
”我说了不需要!”卫琴有些火大的甩袖。看多了他脸红别扭模样,亦或是邪气十足的神情,却从未见过他如此直白的暴躁火大模样。
”他需要。”哑着嗓子,我皱了皱眉,有些难受的开口。
”这个……”那老大夫看了我一眼,又看向卫琴,迟迟不敢上前。
想不到这个孩子倒挺有威摄力嘛!
转头见我醒了过来,他的脸色稍稍有些好转,便默不作声地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那老大夫看了我的一眼,才上前替他包扎。
待卫琴解开衣服,我不由得大吃一惊。
他身上满是大大小小的新旧伤痕,该是从小在斗兽场留下的痕迹吧,心里突然微微刺痛了一下,这真是一个残忍的时代,而眼前这个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少年究竟又是在怎样的环境下长大?
然而此刻最触目惊心的不是那些旧伤,而是在他左肩肩胛处的一道血口,竟有约10厘米长,深可见骨,伤口周围的皮肉外翻,已经凝固的血液中仍有鲜血汩汩流出。
他骗我,明明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还背着我走了那么远的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