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也指挥着那几个太监宫女帮我一起做点心,不一会儿,点心就做好了。我让黄莺帮我拿了点心就回永怡宫了。
太后早已经换好了装在里面坐着喝茶,看到我来,高兴地说:“惜丫头,这次给哀家做了什么好吃的点心呀?哀家都已经等得有点心急了。”
我笑笑把食盒拿过来,取出里面的点心说:“太后娘娘,这个点心叫做‘清心糕’,是取清晨荷叶上的露水和面,再加入莲子粉与莲藕粉,成型后用新鲜荷叶包裹着蒸熟。”
太后拿起一个‘清心糕’说:“看起来很睛致,又有点透明,天下恐怕只有惜丫头才有这样的玲珑心思了。只是听着这名字与做法就觉得清新,味道肯定与众不同。”
我把里面的糕点一个个拆出来摆好后说:“太后娘娘,味道如何,您尝尝不就知道了?”
她咬了一口,慢慢嚼了咽下后说:“入口滑而甘甜,清清爽爽,真是不俗啊!”
“母后在吃什么好东西呢?也不叫皇儿一起!”
原来是元方过来了,他向太后行了个礼后看到了我,我也象征性地向他行礼,他笑笑说:“难怪今儿个母后如此开心,原来是惜惜过来了,又做了什么好吃的来献宝?”
说着他就去拿那盘中摆着的‘清心糕’,太后去打他的手说:“就你鼻子灵,知道有好吃的才来向哀家请安。”
元方又换了左手去拿,速度太快,很快就把一块糕塞到嘴里,还含糊地说:“嗯,好吃,真好吃!”
太后宠溺地笑着说:“你这样一口吃下一个,吃那么快,恐怕连是什么味道都没有尝出来吧,又没有人和你抢,这么猴急。”
元方不好意思地笑笑说:“还不是母后留着好东西不给我吃。”
我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元方虽然天性自由放荡一些,可是做了皇帝后,据说也是持重而机灵的,倒是把以前那种放纵的性子收敛了一些。
太后看了看我,又对元方说:“皇儿,哀家正想与你商量一下呢。你看惜丫头也不小了,既然已经与司徒毅离了,那就在朝中再为她特色一户人家,也让她好好过日子,女子独居总是不好的。”
元方一听,有点呆愣地看了我一下,我摇摇头表示自己的不愿,他才转向太后说:“母后,我看这事还是缓一缓吧,惜惜她还没有从悲伤里面走出来,总要些日子才能平静的。”
太后似是赞同地点点头说:“也是,那这件事就缓缓吧。不过另外一件事就不能缓了。前些时间大家都以为元康走了,可怜你二嫂那般年轻的女子出了家,如今你元康既然已经回来了,也该接你二嫂回来了,等元康凯旋的时候,应该头发也能畜回来了。”
元方望了我一眼,我也无奈,毕竟他们才是结发夫妻,我是离异过的女子,与元康在一起名不正言不顺的,确实没有理由反对太后这个决定。
太后对于我们之前的眼色只作不见,停了一下又说:“那就这样定了吧。我明日就叫映春领了人去把元康的妃子接回来,等元康回来就要他赶紧给我生个孙子来抱抱。”
我感觉到永怡宫里面音森森的寒冷,太后的脸隐在暗处,斑驳的音影让她看起来一点都不真切,却有种令我难受的感觉。于是我起身对她说:“太后娘娘,您与皇上定有许多话要讲,惜惜就先告退了。”
太后似乎抬起眼审视般看了我一下后说:“唉,难得来宫中一趟,这么快就要走了吗?皇儿倒是常常来看我,也不至于有说不完的话。不如让皇儿领你四处走走吧。你好长时间不来宫中走了,看看儿时的住所也是应该的。”
元方立刻站了起来说:“那母后先歇息吧,我带惜惜四处走走。”
于是他在前面,我在后面,一起出了永怡宫,我却感觉后面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我。直到离开永怡宫的大门,我才感觉到外面的阳光非常灿烂,不像里面那样让人难受。
元方突然转身问我:“惜惜,怎么进了宫就只是来看母后,也不来瞧瞧我呢?”
我耸耸肩说:“我来看太后娘娘是晚辈应该做的,她以前在宫中没有少照抚我,可是皇上您与我是同辈,而且您日理万机,那么忙,我怎么可以随便去打扰您呢?”
他用悲哀的眼光盯着我,我看他的样子,立刻转身,把黄莺手中的食盒拿过来塞到他手里:“行了,别这样看着我了,我把这些点心都送给你,行了吧?”
他当真拎着点心篮子说:“这还差不多,也算是补偿了我受伤的心灵。”
我与他一起在御花园里面走了一段路,我问他:“元康他,应该还没有到前线吧?”
他恢复了皇帝的样子说:“今日收到消息,还要几日才能到前线呢,你不用担心,二哥向来善战,而且也带了足够的人马和粮食,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过了一会儿,他又转过来看着我问:“惜惜,你会不会怪我?怪我让二哥去打仗?”
我摇摇头说:“不管是站在国家的立场还是亲情的立场,他都应该这么做,我不怪你,即使你不答应,我们也不会心安理得地离开的。”
元方有点愧疚地说:“如果二哥不去战场的话,也许这个时候你们两已经离开了天都,过着神仙般的生活,也就不会有今日的烦恼。刚才母后提出要接逍遥王妃回来的时候,我看到你心里很难受。其实我也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