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悠悠的翻过几处土丘,绕过了琵琶湖,前头便是一块阔地,远处依稀可看到磅礴的紫金山麓,轿夫们累得气喘吁吁,不过,远处似乎有了人烟。
走到半途,终于有人拦截了:“什么人好大的胆,这里乃是禁地,乃郝家封地,郝老爷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拦截的几个人可是骑着马的,营地每日会安排数十个斥候,轮番巡守,用郝风楼的话来说,就是一只苍蝇都不能随意放进来。
轿子里的杨开听到动静,精神不免一振,来了,终于来了,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对方越是跋扈,自己将来骂的就越狠。到时候激起了义愤,那就再好不过,到时候自己占据道理,身后无数同僚擂鼓助威,端的是风光无限。
而且杨开隐隐猜测,上头似乎有人巴不得这样做,自己这般也算是投其所好,说不准此事之后能后平步青云。
他并没有出轿,只是外头的差役和这些巡查的人交涉。
很快,外头便传出争吵:“轿里坐着的乃是都察院杨御使,谁让你们在这里大呼小叫,杨御使巡查京畿府库,快快让开。”
“我家少爷说了,谁若是进来,少不得要我们的脑袋,我等实在不敢,请回吧。”
“岂有此理,你家少爷什么东西。”
倒是巡查的人犹豫了一下:“我等通报一下,你们在这里候着。”
果然,有人飞快的去通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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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拼了
郝风楼骑着马,赶到了营地的边缘地带。
在这里,一顶蓝顶轿子格外引人瞩目,此时,轿帘子掀开,那杨开站出来。
御使清贵,虽然不及翰林,可是在京师之中也算是数得上号的。此时,这位御使大人背着手,脸上带着几分自傲,轻描淡写的看了一眼郝风楼的从人,又看了看郝风楼,微微一笑道:“来者何人,为何要挡本官的车驾”
郝风楼穿着很是普通,只是一件常服,也难怪杨开认不出郝风楼的身份,不过郝风楼骑在马上,并不肯下来,只是打量杨开道:“你又是谁”
杨开掸掸袍子道:“督察御使杨开。”
一听到杨开自报名讳,郝风楼的脸更是拉下来,他就没有见过这么贱的人,骂了自己一通,居然还敢跑来滋事。
杨开却是振振有词道:“本官有一封奏书递入宫中,反响极好,你这里有个造作局,这都是查有实据的事,本官负责应天府的府库巡查”
他话说到一半,结果郝风楼一副慵懒的样子打断他:“滚”
杨开呆了一下,他没有料想到这个家伙如此嚣张,正待开口,却见郝风楼朝他冷笑道:“你是什么东西,这是我郝家的封地,你哪只狗眼看到郝某人的封地有造作局就算是有,与你这老东西有什么干系立即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杨开的脸立即胀红,鼻子都气歪了,手指郝风楼道:“你你”连说两个你字,却是再说不下去,而此时,郝风楼已是勒马转身,吩咐随人道:“他若是走前一步。打断他的狗腿,出了事,我担着”
说罢。郝风楼勒马扬长而去。
杨开停在原地,气得浑身瑟瑟作抖。他任御使也有几个年头,莫说是其他人,便是部里的一些侍郎主事见了自己也是客气,还从不见一个武夫敢如此对待自己。
“大人”一个差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正要询问何去何从。
啪
杨开很不客气,直接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脸上。
这差役也是倒霉,整个人如陀螺一般打了个转转。随即捂住了腮帮子,眼泪都啪哒啪哒掉下来,他招谁惹谁了啊,只是当着杨开的面。他不敢做声。
杨开把袖子一卷,正气凛然的道:“本官倒要看看,此人如此嚣张跋扈,仗的是谁的势,真当这天子脚下是没有王法的地方吗走。继续进去,倒是想看看他有什么胆子打断老夫的腿。”
杨开决定杠上了,吃御使这行饭的,岂会受他人恫吓良心上也是说不过去,他钻进轿子。在里头道:“快,起轿”
轿夫们只得抬了轿子,几个差役在前打路。
突然,砰砰
宛如山崩的声音传出,远处火光闪烁,声动如雷。
差役们的腿一软,有人大叫:“山崩了”又有人道:“是放炮放炮有人放炮”
轿夫们没有站稳,一个趔趄摔下去,整个轿子也歪斜一边,把轿中的杨开摔出轿子来打了几个滚。
杨开呼吸急促,顾不得额头上肿起的瘀伤,满是惊骇的四处张望,好不容易才松口气,正要勃然大怒,这时,这山崩之声又如炒豆一般响了,连绵不绝,远处山路密林无数飞鸟惊起,几个差役吓得趴下去,轿夫则是跑了个无影无踪。
“大人走吧,这不是善地。”
“大人要有毁伤,小人们吃罪不起。”
差役们是不敢留了,一个个神情惶然的围上来。
杨开再无形象可言,又惊又怒,但面子却是抹不开,大叫道:“怕什么,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