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他来找你,惹你生气了”小修联想到的就是陈子桐。
“没有,你想太多了。”苏葵收好写字板,“既然你回来了,那我也该回去了,晚上还得去pub呢”
“等等。”小修走向她,看着她那对空洞的眼神,“你真的没事吗”
她摇摇头,兀自朝前继续走,这样子的她让小修更不安了。他再次追上,扶住她的肩,“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小修,我是不是很没用,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很麻烦”她看着他,忍不住问他。
“怎么会,跟你在一起让我觉得很快乐。”他很认真地说。
苏葵望着他,慢慢笑了,“谢谢你这句话,现在我已经好多了。那我走了,别丢着店不管。”
“嗯”小修见她笑了,这才放了心。
“对了,不要把所有的心思都摆在花店还有我身上,记得多关心一下心兰喔别忘了,她才是你的得力助手。”对他笑了笑,苏葵便点头离开。
但一回头,她脸上的笑容也随之一敛,冲击心间的全是黄玫瑰之前那番话,她开始怀疑她和子桐到底适合吗
挂了电话后,陈立德立刻奔上楼,急敲着陈子桐的房门,“开门开门呀子桐”
昨晚因为作曲,弄到好晚才睡下的陈子桐,经老爸这石破天惊的一吼,立刻坐了起来,太阳岤隐隐抽痛着。他仰头喊道:“爸,您又要我干嘛”
“快把门打开,我有话对你说。”陈立德紧张地直在门外嚷着。
陈子桐无奈地翻开被子,将门拉开,一脸睡眼惺忪地问:“爸,您要说什么呢非得把我挖起来。”
“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都已经日上三竿了,还睡”他气呼呼地看着他一脸睡意,又瞧了一眼放在床边的吉它,“昨晚又熬夜到几点了知不知道你半夜弹琴很吵耶邻居都上门抗议好几次了。”
“那我搬出去好了。”他的一句话就堵住了陈立德的咆哮。
就见他立即变了脸色,急着问:“你要搬出去搬哪去,搬到乐团里吗为什么你就这么没出息。”
“爸,什么叫作出息一定要当医生吗”陈子桐用力爬了爬头发,真不懂为什么老爸就这么不了解他。再怎么说他也曾是个音乐人,不是吗
“当医生虽然不是最有出息的,但至少可以保你衣食无忧。”陈立德语重心长的说,“为什么你就这么不了解我的用心良苦”
“那您以前曾经努力过吗”他眉头紧紧蹙起,“你努力的为那凯西的音乐奋斗过吗或是只是拿它当作一种工具,赚钱的工具”
“该死的,老子还需要你来教训呀”陈立德顿觉无措,只好拿出作父亲的架子顶回他。
“您明明就是无话好说。”陈子桐撇嘴一笑。
“随便你了,不过你明天就得给我去医院上班。”陈立德坐在床上,气呼呼地对他颐指气使的。
“明天”陈子桐被他这一闹,瞌睡虫全跑了。
“对,就是明天,我已经跟你的教授说好了。”陈立德一副“由不得你”的模样。
“教授,哪个教授”
“就是当初提拔你的李教授。”陈立德站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尖说:“我告诉你,这机会可是你老爸对人家卑躬屈膝,千拜托万拜托给请求来的,你可别给我弄砸了”
“爸,您干嘛要苦苦相逼呢我当真对当医生没兴趣。”陈子桐好无奈。
“没兴趣还念到医学院毕业做什么你早该在高中毕业就工作去。”陈立德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如果你这次再落跑,我就杀到你的乐团去把你给揪回来,要是再不依我,干脆咱们断了父子关系。”
当真没办法了,他只好拿出“威胁”的手段,可一看见儿子那双怨懑的眼神时,他又不禁后悔了。可话既已出口,他就不能收回,只希望这孩子千万不要让他失望呀
“爸,如果时光能倒流,我也宁可只念到高中就行了,才不会浪费这么多的时光在自己没兴趣的事情上。”说着,他又倒头就睡,还拿起被子蒙住脸。
“你这孩子这是做什么是故意要气死我吗”陈立德还不放弃地对着陈子桐咆哮,但是陈子桐仍是一动也不动的,像是对他做出无声的抗议。
陈立德瞪着他良久,最后只好叹口气,忿而离开这房间。
直到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陈子桐才像泄了气的皮球垮了下来。他不懂,他只是想要坚持自己的理想,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起身抓起吉他走到阳台,他坐在栏杆上,只能藉由歌声一次又一次唱出自己的无奈。
在pub上班的苏葵,正专心地为客人调酒。
她虽不能开口说话,可是笑容可掬,即便心事缠绕也从不表露,因此客人很喜欢看着她跟她聊天,即便她不回答也没关系。
“给我一杯冰火相融吧”突然一道沉闷的嗓音在她身旁扬起,差点儿让她滑手,摔掉手中的调酒瓶。
一杯黄中带橘的“夕阳之歌”递给点它的客人后,她才转首望着陈子桐那张困惑的脸庞,但她并没多问,不久,“冰火相融”已呈现在他面前。
“等你下班后我们一块儿去聊聊好吗”他刻意找了她即将下班的时间前来。
苏葵敛下眼,心想,自己也有话对他说,于是朝他点头。
约莫半个小时之后,他们已双双走在路旁。
陈子桐先对她说:“这两天比较忙,所以没来找你,下星期有我们的第二场表演,我很重视它。”
她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