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是说贺兰敏月和武后的关系不好,那我岂不危险?她是怎么知道我是女人的,我虽然嘴上答应,但心里寻思着,应该在找个机会去见见贺兰敏月。
“殿下回来了。”进了内殿,就见门槛旁坐着的人正捧着本书。
“婉儿怎么坐在这看书?”我停在门口看着她。
“婉儿以前都是这样,干完了活找个安静的地方。现在要等殿下回来,所以在这儿候着,也顺便看看书。”她的声音一直很清脆,吐字的节奏恰到好处,不慌不忙。
“以后你想看书,就到书房去吧。那的书多,也安静。”我去过一次书房,就连在我的寝殿旁边,高大的架子上摆满了书卷,让我看着就压抑。
“谢殿下。”我从她的语气中听出喜悦来,心想着她还真是简单,可惜了生在这个时候,好学也难有出头之日。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的和历史相差有点大,韩国夫人666年死的,但现在已经是678年。因为不知道她的出生时间,所以作者就姑且设定她此时是十九岁。
第6章 第五章
我半躺在榻上,上官婉儿就坐在旁边,“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念到这一首的时候,我猜想她一定是想到了什么,音调起伏有些变化,绵长哀伤。
我紧闭的眼睛睁开了个缝,“喝点茶吧,歇一歇,先别念了。”我指指一旁桌上的茶,补充道;“我还没喝过,你喝吧。”
“谢殿下。”她光说却没行动,眼睛仍然没离开书,盯着那一页出神。
“嫌本王的茶不好吗?”我笑问,偶尔自称一下本王,还是很有优越感的,‘皇帝儿子’的职业,从事起来还是很惬意的。
“婉儿不敢。”她有些俏皮的说道。“殿下的眼睛好些了吗?”她捧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这些天能模模糊糊看到一点了。”比起给我念诗,我还是更喜欢聊天。
“张太医说,殿下的眼睛,应该不出一个月就能复明了。”她幽幽的声音,听起来像叹息。
我皱了皱眉,“我的眼睛好了,婉儿不开心吗?”
她惊觉说错了话,慌忙放下手中的茶杯,跪在塌下,“婉儿失言。”
“没什么,你别紧张,起来坐下吧。”我最不习惯的就是人对我跪下。
她敛了敛裙摆,坐在榻边上,低头不语。
“婉儿是不是有心事?”看她的样子,在明显不过。
“刚刚忽然想起小时候的玩伴,婉儿不久就又可以和她一起。”她抬起头来,直视着我。
莫非真是读书多了气质就会不一样,虽然看不清她的脸,但她举手投足间总我让觉得不凡,我倒觉得,她才像我想象中公主,细致知礼。
“她在哪?”好久没人和我这么聊天了。
“掖庭。”她在说这两个字的时候,有种无可奈何的意味。
“很远吗?”穿越人士,一无所知。
“重重宫门,道道高墙。说远不远,但隔开了,就很难相见。”她的语气,平静若深水,无喜无悲。
“那你怎么回去?”当记者的,喜欢有故事的人,直觉告诉我,上官婉儿就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殿下的眼睛一好,婉儿就要回掖庭去了。”
我这才想起,上官婉儿就应该是那日武后下令之后,选来的宫女。我张口欲叫她留下,忽然想到,眼睛好之后,也许不久我也能回去了,留她又有什么意义呢?
“殿下。”杨嬷嬷忽然捧着些东西走了进来,婉儿慌忙从踏上站起来,退到一边。
杨嬷嬷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看婉儿,才开口说;“天后娘娘派人送来这些,说殿下久在寺里,不熟悉朝务,这些或许能帮到殿下。”说完,将这一推东西放在了卧榻旁的桌上。
“婉儿,你去看看是什么?”我扫了一眼,心知自己的眼睛就算是好的,也看不懂。
上官婉儿走到桌前,素手一一简单翻看,约摸着十多份,她看完抬头恭敬道;“是些有关吐蕃不臣的上疏以及吐蕃战役边报。”
我一拍脑袋,暗叫自己糊涂,被贺兰敏月一吓,把这个大难题忘了。不过武后送来这些,不是摆明了为我作弊,明知道我是女子之身,还要栽培吗?未来女皇的女权意识还真是强,我明个应该问问太平是不是也受到了这种待遇。不过即便作弊,我也什么都写不上来。
我眉头皱成一团,正想着如何蒙混过关。上官婉儿在我耳边轻问;“殿下怎么了?”
我如实相告。
她转头看了眼杨嬷嬷,声音压得更低,“婉儿或许帮得到殿下。”
“真的?”我差点跳起来。“晚膳过后,我在书房等你。”是不是每个穿越来的人,上帝都帮她开了外挂?上官婉儿的话来的太及时,我绝对相信她有这个能力,起码是比我强。
“是,殿下。”她依旧轻声,“婉儿先下去了。”
“殿下莫不是忘了从小的嘱托,不要和任何人太亲近。”上官婉儿一走,杨嬷嬷就严肃的说。
“这算是亲密吗?”说几句话就算吗?
“殿下的情况特殊,这么多年都熬了下来,现在更要谨慎小心。老妇知道委屈殿下。”她的语气软下来,来到榻前坐下。
“我和贺兰表姐曾经是不是很亲密?”我心里始终放不下这个一语道破我女儿身的人。
“她?”杨嬷嬷很惊奇,“怎么会?殿下为什么这么问。”
“哦,随口问问,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