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它”哪个讨厌鬼在这种时候扫兴
男人继续抽动,女人继续呻吟,但那铃响顽固地不断干扰。
“也许有重要的事。”男人停顿下来,一只手搁在女人的奶子上把弄着,弥补女人的不满足,另只手抓起手机。
她追了出去。
追了出去,又能如何
“我跟你一起回去”她完全不顾一切了。
他怔住。结结实实的怔住。
“你会后悔的。”终于,对追赶他出来的她开口。
“不跟你走,我也会后悔。反正都会后悔”他们是实际的人,不用美丽的修辞,但内心的感情总有一种迂回隐晦。
“朱云”他喊她的名字,竟噎住。半天,轻轻点头说:“好。但我先定,你把这里的事收拾好后,再来找我。”其实她没什么好收拾,但他想给她一点时间,给她反悔的余地。
“好。我收拾妥了,马上去找你。”
他给她联络电话,告诉她他在纽约的落脚处,约定好五天后在曼哈顿区某处咖啡店里碰面。
“你等我,我一定会去的”她忍不住颤抖。
他点头,转身走开两步,突然停住,大步踅回去,用力将她拥抱入怀中。
好像明天就不会再见面了似;好像这一去不会再有以后。
“我等你。”猛然放开她,转身大步远走,没有再回头。
迷离的暗色一下子环绕住她,代替他的拥抱,一直将她缠绕
现在,严崎峻已经离开一天半了。
朱云知道他想给她时间后悔。她想了又想,很明白自己不是一时的冲动,思念他给她的拥抱。
思念她朱云也会有思念一个人的时候
她想跟公寓里的人告别,只是,那太温情,而且,一向就跟他们不亲近,也没那交情,想想便算了。
她在厨房桌上留了一纸简短留言和一个月的房租给旺伯,特地谢谢他跟旺婶请她喝的排骨汤。
想起马雄他应该出院了吧朱云有点过意不去,她拖累了他,却几乎忘了他。
没再多想,便打了电话给马雄。
“喂”接电话的是个女人。
“啊对不起,我打错了。”大概是搭错线,她礼貌道歉,挂断电话。
她重新又拨一次电话,小心确认无误是马雄的手机号码没错。
“喂”还是刚才那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忽然,那女人歇斯底里地尖声质问她,“你是谁你就是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对不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勾引马雄,想抢走马雄不要脸的女人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她听到男人模糊的吼叫声,然后电话突然断线。
她呆了一会,有点搞不清是怎么回事。想了想,又拨了电话过去。
“喂”这一次终于是马雄接的。
“马雄,是我,朱云。”
“朱云太好了,你终于打电话给我了”
“嗯,刚刚”
“什么”马雄语气茫然不知。
“没什么。”朱云甩甩头。“对不起,一直没再去看你,你出院了吗”
“嗯。早就没事了。”马雄开朗说着,口气突然低柔起来。“我一直盼望、等着,等着你再来看我。”
“对不起。”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见见你。朱云,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吗”
不是不明白,她没那么迟钝,只是,她还想看清楚一点至少,看清楚她自己的心。
而现在,看清楚了。她心里在乎的那个人不是马雄。
她为将马雄牵连进来而感到歉咎;别跟她牵扯上关系,对马雄来说才是好的。
“马雄,我”
“你现在人在哪里”马雄语气有点急。
“我”
“我只是想看看你,朱云。你不忍心这么拒绝我吧”马雄故意用一种可怜的口气说话。
朱云甚至可以想象到马雄说这话时,连带的脸上那夸张的可怜表情。
她轻笑一下,还是说了。“我现在在原来的公寓这里。不过,我”
“我马上过去”马雄不等她把话说完,就急匆匆叫一声,挂了电话赶过去。
朱云干瞪眼。她原打算约马雄在它处碰面,他却说挂就挂,完全不等她把话说完,只能被动等着。
马雄飞车赶来,不到一刻钟就到了。他走进公寓大门时,不巧被旺婶看到,旺婶忍不住对旺伯嘀咕说:
“那个男的又来了。”
“哪个”没头没脑的,旺伯瞪瞪眼。
“就上回跟你讲的,来找二楼那个。真是的,你忘了”
好像有那么回事。旺伯不是顶认真,“哦”一声带过。
“真是”旺婶埋怨。“上回忘记告诉二楼的,倒是你有没有说说二楼的啊”
“说什么”
旺婶瞪个白眼,唠叨不满说:“跟你提的事,你都忘了钥匙的事啊刚刚我看到上回来找二楼的那个男人,直接就上楼去了,果然是二楼的把钥匙给他”
“说不定是大门没关好。”
“不会的,我有交待他们出入要随手关好楼下大门。”旺婶自认她看到的没错。“不行一定要说说二楼的我们是不会计较太多,他们带朋友回来或朋友来找他们,也无所谓,我们也不会管太多,但怎么可以随便把钥匙给人总要有个规矩,要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不会啦,你想那么多干什么”旺伯摇摇头,嫌旺婶杞人忧天。
旺婶可不那么以为。公寓住的这些女孩,都不是小孩了,有几个男朋友出入来访自然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