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时间还好,十一点多。
等待小双早晚各一次的问候,已经成了萧骏每天生活的支撑。早晨醒来等待他的不再是无尽的空虚和颓废。他总是先一步醒来,捏着手机站在窗边,一面看着下面的马路上路灯熄灭,天光一点点亮起来,一面等着那声清脆的微信提示音响起。
而晚上,知道他一定是准备睡了才会发消息给自己,萧骏也只有等到了这简单的两个字,才能睡得着。
等到了今晚的这一条之后,他终于放心,上楼去洗澡准备睡觉。
然而洗澡又是一关。
微凉的温水顺着身体流下,萧骏一只手撑着墙,一只手抚慰着身下的灼热。旁边白色的半圆形浴缸明明是空的,可只要看过去,脑海里就浮现出旖旎的画面:那晚结束后小双乖乖地趴在浴缸边缘,下巴枕着叠交的手臂,红着脸垂着眼,任他用手指清理。
萧骏的手加快了速度,攀上顶峰的瞬间呼吸停滞,腹肌绷出清晰的块状轮廓,热液一bō_bō涌出,被水冲走。
随着快意消散,他脱力地双手撑着墙壁,闭上眼睛低下了头,浓烈的自我厌弃感涌上心头,深海一样淹没了他。
临睡前他拿起手机,又打开跟小双聊天的界面往回翻看,每条信息都已经烂熟于心,仿佛带着小孩儿鲜活的表情在他脑海里蹦跶个不停。
自说自话的碎碎念戛然而止在平安夜。那之后,就只剩下了问候,简单又整齐的一排早安和晚安,萧骏却好像能读出里面的情绪。从一开始的害羞。到后面的惶恐,和委屈。
他向后仰躺在床上,手机按在胸口,仿佛这样便能压制住心底的痛悔和yù_wàng。有时候他庆幸自己自控力还不错,还能狠下心来去做一个“干净”的人,而有的时候,他又仿佛吸毒的人毒瘾发作,什么理智,什么责任感,统统想要抛弃,只想立刻去找他,把他紧紧地揉进怀里,亲他清甜的唇舌,吸吮他粉嫩的胸前,狠狠地进入到他销魂的身体里去。
萧骏抱着被子摊煎饼似的在床上翻来覆去,小双留在这里的气味早就消失的一点都不剩了,而那晚大床上的景象却像加了一层粉红滤镜似的历久弥新。
就像那个知名的心理游戏一样,越是告诉自己不要去想,越是想得停不下来。
刚发泄过没多久的东西硬着,在真丝床单上蹭来蹭去不得解脱,伴随着越来越深的自我厌恶,萧骏想着小双弓起莹白色身体的样子,忍不住又把手伸了下去。
一向淡漠的他这一个月里自我抚慰的次数比过去几年加起来都多。然而越是渴切越是罪恶感爆棚,原来他也没什么不同,不过是一个败给yù_wàng的俗物而已。
鹿屿来电话想约他一起吃饭,问他考试准备得怎么样,高数要不要帮忙。
其实他学业上的压力倒没什么,毕竟志不在此,能学到东西就行,他一路上国际学校,英语说得不比母语差,几门纯英文授课的科目对别人来说压力颇大,他却不在话下,加上实c,ao经验丰富,高中三年有鹿屿在,数学的基础又打得很扎实,虽然出勤千疮百孔,但不追求奖学金的话,绩点混个中等还是没问题的。
接到鹿屿的电话才想起来已经有很久没有见面了,罗星棋圣诞假早已结束回美,走的那天他也在。
他们两人已经说好了寒假鹿屿过那边去陪他,因此并没什么离愁别绪,三个人就像平常一样在机场的咖啡座里坐着聊天。
萧骏觉得自己有进步,看罗星棋临走之前紧抱着鹿屿长长地亲吻他鬓角的头发时,心里居然一片平静。看着他走进安检通道的背影,除了有点心酸眼热,也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难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