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女的突然在厕所里把我拦着问我认不认识你,还要我把你约出来见面,不然就不放人。”
她没把严斯莹扯进去。
“长得好看吗?”那厮十分直接。
明月仔细观察了下她们,撇嘴:“丑。”
“那不见。”
“好的。”明月满意地掐了电话,笑着对她们表示遗憾,“你们看,没办法。”
她们这下更气的是那句“丑”了,眉毛竖起正想说点什么,厕所外面传来个男声:“明月。”
被叫名字的人脑袋往外探:“诶,淮哥儿,你来上厕所啊?”
陈淮似是跑过来的,因为有些避讳没有站在门口,而是拐角的位置,他摇头:“阿泽。”
明白了,赵和泽怕那些女孩对她不轨,自己又没法赶过去,于是给陈淮发消息让他去女厕所看看,他收到后马不停蹄就跑过来了。
“午休快结束了,回班吧。”他说。
有男生在,那些女生不敢再造次,这么折腾来严斯莹再没什么利用价值,见明月跟着陈淮离开以后,对她轻哼两声,放行。
见肉墙中间开个缝,严斯莹还理了理头发,才出去。
刚还没见她拐弯,就听见外头有几个男声说起话:“哎呀,严妹妹,好巧呀!”
“嘁。”几人又是猛翻白眼,“全世界都是你的好哥哥。”
放学时雪已经停了,甫一走出校门,明月就看到有个人双手插在袖子里,戴着外套的帽子,像个民工一样弓着背蹲在花坛的台阶上。那形象,那姿态,半分气质也无。
如若不是认得那黑中带骚的光面外套,明月还真不敢相信那就是赵和泽。
“阿泽!”见他没发现自己,她主动朝那边喊。
赵和泽听见抬头,然后三两步跑来:“走走走,回家。”
“你来等我干啥?”明月问,平时他们很少一起走的,主要是他们学校、江大附和大院位置正好是个三角形,专程走过来就是刻意绕远了,平时明月不召唤他们都是直接自己回家。
“还不是中午那电话闹的。”赵和泽吹声口哨,从兜里掏出个东西,“荔枝味的棒棒糖,吃不吃?”
有吃的送上门还能拒绝吗:“吃。”
他撕开包装纸,明月张嘴,圆滚滚的糖落在舌头上,闭嘴,塑料棍在嘴巴外一晃一晃。
到楼底下。
“狐狸过两天就该回去了吧?”赵和泽算了算,徐同尘的寒假差不多就在这几天结束,便提议,“到时候来我家呗。”
怎料叼着糖的人张口就是:“不要。”
“为啥?”
“怕我在你家影响你学习,回头我就是祸国殃民的妲己,叔叔阿姨会打死我的。”
想想自己爸妈那冷酷无情的脸,打死明月是不可能,顶多用那种“你差不多是废了”的眼神看自己,赵和泽又被冻得发颤。
“行吧,不来就不来,等我今年期末大翻身,什么都不是问题!”他好像胸有成竹。
在明月记忆里,赵和泽的成绩从来都是刷新她对名次认知的存在。
记得有一次他特别兴致勃勃地说他月考排到年级四百多名,明月才意识到,原来成绩排名是有四百多的。回头想,毕竟一个年级六七百号人,怎么可能没有四百,还有五百、六百和七百呢。
实在是因为她只接触过五十名以内的人,就有一种好像排名到五十就截止的错觉。
现在她虽觉得他是在瞎吹,却没泼冷水:“祝你成功。”
“借您吉言。”赵和泽嘻嘻笑,低头想要亲她嘴角。
没料明月下意识后撤一步,躲开了。
“不让亲啊?”赵和泽神色微变,却瞬间恢复如常。
明月也没想到自己会躲开,扑闪着眼睛不知该怎么回答。
“不亲就不亲呗。”他却无比轻松,好似完全没放在心上,“棒棒糖给我。”
刚想说她哪来多的棒棒糖,嘴里那根就被他拿出来,化得小了一半的糖丢进他嘴里。
“间接接吻也是接吻,还是舌吻。”赵和泽嬉皮笑脸。
“恶心!”明月故意做出浑身发毛的样子,很是嫌弃,“冻死了,我上楼了。”
徐同尘回美国以后,明月又被打包送回陆家。
刚沾了荤腥的陆与修简直激动得连蹦三尺,鼓掌欢迎她的回来。就是笑容里总有那么些不怀好意,像是在别家村子口见着活鸡的黄鼠狼。
中间陆与辞得了空也会回来看她,美其名曰探望家人。
实际上谁都知道他揣的什么心思,明月不在的时候可是几周见不到人影,她一来陆家就能激起他蓬勃的亲情感,骗鬼呢。
陆妈妈好歹也是活了这么多年的人,小辈之间的事情察觉得不多,但是态度上还是能看出端倪。她知道自己这俩儿子对明月好像从哪天开始就没对,可是,其他几个孩子好像也差不多?
徐家、陈家、赵家……
全都不是省油的灯。
可感情这种事吧,还是要看明月自己的意思,她要是啥想法都没有,那就没辙。
本着为自己儿子们探探路的心思,有天饭后她还是真逮着个独处的机会,私下拉住明月。
陆妈妈曲里拐弯地说了一通,明月听得云里雾里,到最后才反应过来。
觉得她年纪一大把,可真够前卫的,完全没觉得这是“早恋”。
“这有啥的,我跟他爹结婚的时候才十六岁,就比你现在大两岁。”陆妈妈道出这个过往,明月觉得惊诧得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