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道,“那你小心些,我先回去了。”
她拿出今日的战利品,分给关猛一些,便带着肉包子离开了这里,那头蓝阶的四眼通天兽自然便是跟着她,那只小的就留在关猛这里了。
走时,宗政司棋的目光恰巧落在关猛床头枕边放着的一个红艳艳的物事上,正瞧去瞧瞧是个什么东西,但关蒙已经眼疾手快地将之藏到了身后。
宗政司棋自知无礼,便跳出窗台向外走去了。
直到她离去了许久,关猛才叹了口气,拿出了藏在身后的那个小小的物事,乃是一个绣球。
女尊国的习俗与男尊国差不多,男子十五岁弱冠便可成亲,若是有心仪之人,便将爱人的名字绣在绣球之上,送给心上之人,若是那人也有意,便会带上聘礼上门提亲,若是无意,便只当无这回事,这门婚事便算是作罢了。
关猛如今的年龄二十二岁了,早已经算是大龄男青年了,无婚约,更无相好女子,一般男子早已经嫁不出去,就算嫁了也只能嫁个侧室,但关家势力雄厚,等闲之人难以入其青眼,加之关猛自幼便喜好习武,四处游历,婚事也迟迟未有音信。
心爱之人,定然要自己去寻,关猛走遍天下,不过也只是为了寻一个真心待自己的,且自己真心喜欢的,如今算是寻到了,但佳人心中,已然有了别人。
关猛黯然地叹了一口气,指尖轻抚着那绣球之上,用丝线绣出的两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司棋。
宗政司棋离开了关猛这里,便顺道去看了一眼西门罄的房间,见那房中无人,眼看着天色已晚,猜想着西门罄大概还在修恭房吧。
圣光学院,操练场旁边的恭房,早已经狼藉一片,男人的争吵声不时从里面传来,恶狠狠的话语响彻整个圣光。
“草!你个魔崽子!你这是修还是毁!笨手笨脚的!你吃屎去吧!”这声音粗犷中带着不可一世的傲然,龙灏是也!
“龙灏,我杀了你!”这声音咬牙切齿,阴寒无比,西门罄无意。
接下去,拳脚之声再次响起,怒骂之声不绝于耳,方才刚砌好的一道墙,再次轰然倒塌,一个水灵灵的脑袋自一边的废墟中探出头来,眼瞧着这扭打的两个男人,不知道如何是好。
通天苦恼了,说是帮西门罄吧,但是龙灏身上有一股让它胆寒的气息,让它发自灵魂的害怕,它在他面前根本就连站都站不稳,更被说是出手了。
所以,它只得苦逼地化成人形,小腿小胳膊地劳累着,满面委屈地替那两个一见面就打架的男人修着厕所,这不,她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修好一堵墙,又被那两人打架给推翻了。
通天无奈,啜泣着,一边抹泪,一边砌墙,不知道这要到何时才是头,它不时朝远处看看,这时候,怕是只有宗政司棋才能将这暴怒的两个男人安抚好了。
呜呜——
司棋姐姐,你在哪里啊!
突地,通天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像是它同类的气息,它从蛋里破壳不久,父母便被高阶的玄兽给吃掉了,它和一窝兄弟姐妹也险些被其他的玄兽吃掉,大家死的死,逃的逃,不知去向,那时候,便遇到了西门罄,他将它的伤治好了,它便一直跟着他,如今都十年了,它也十年没遇见过自己的同类了,乍一闻到同类的气息,通天兴奋十分,扔了手中砌墙的灰刀,显出了原型,朝着那个方向便甩着尾巴奔了过去。
黑暗中走来一个,正是宗政司棋,她身后还跟着那只蓝阶的四眼通天兽,那兽一见通天,眼睛一亮,便扑了上去。
两兽相间,像是认识一般,叽叽喳喳地用兽语开始说话,宗政司棋也不打扰他们叙旧了,提着食盒便朝恭房而去。
那凌陨是打定了主意不让这两人离开,想必他们都还没吃晚饭的吧!
龙灏那流氓宗政司棋是不打算心疼的,但毕竟西门罄还是自家的男人,饿坏了就不好了。
还未走近,宗政司棋便闻到了两股翔味朝她扑来,两个人影定在了她的身前,一左一右。
“司棋。”
“崽儿他娘。”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宗政司棋听到龙灏那声霸道又粗犷的别扭称呼,小脸顿时冷了下去,两人在恭房待久了,身上一股子臭味叫人难以靠近,宗政司棋捂住了口鼻,将食盒递给了西门罄,西门罄欣喜地接了过来。
龙灏却是不高兴了,浓眉一挑,怒声道,“老子的呢!”
宗政司棋面色也不好,“你吃屎去吧!”
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搞的,难道真的是上辈子有仇?那也用不着这么水火不容啊!一见面就跟斗鸡似的。
话说,他们二人的恩怨好像是起源于宗政司棋,但宗政司棋却无半点觉悟,明显地偏袒西门罄,虽然是自己上错了床,上错了人,但是龙灏也太过于霸道了,死咬住她不放,是该好好教训。
“我可是你崽儿的爹!”龙灏大怒,欺步上前。
闻此言,宗政司棋不禁忆起那销魂一夜,更怒了,“去你妈的!你才下崽!你全家都下崽!”
“你肚子里可是有我的崽儿了!”
宗政司棋嗤笑,“一次就中,你以为你是谁啊!”真不知道这龙灏哪里来的自信,她可是去关猛那里借了些药材练了几颗避运丹药吃了。
龙灏气得脸红脖子粗,那拳头攥得紧紧的,眼前这女人明显地想要耍赖,若是放到以前有人敢如此挑衅他,早就一拳送过去了,但宗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