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仆役一看,知道自家二郎动了心火,赶紧招呼其余几名一同来护卫的同僚,紧紧跟在房俊身后。
山路积雪,被车轮碾出一道一道的车辙,纵横交错,很是难走。
房俊来到车队前方,便见到一群人拦在路中间,挡住了车队前进的道路。
这伙人衣物各异,但各个身强体壮,神情桀骜。
房遗训涨红着脸,怒斥道:“尔等简直欺人太甚,蛮不讲理……”
对方一个獐头鼠目的汉子吊儿郎当的嗤笑道:“念书念傻了吧?这块地界是我们吴家买下来的,真金白银,在府衙里也有备案,不让你走,你能怎地?便是打官司告到齐王殿下面前,咱也是合理合法!”
房遗训饱读诗书,却是个守诚君子,哪里会骂架这种事?气得胡子都发抖了,也是无可奈何。
房遗简同一干族中青壮气不过,纷纷喝骂。
对方毫不相让,甚至有人对着路边房家女眷的马车吹口哨,说起下流龌蹉的话语。
房家人如何能忍?当即呼啦一下上前,推推搡搡,怒不可遏。
吴家这边众人虽然并无携带利刃,但都是手拎棍棒,眼看就要打在一处。
“住手!”
房俊大喝一声,走上前去。
一个吴家家丁喝问道:“你是何人?跑这里来装模作样……”
话音未落,房俊甩起胳膊,手里的横刀就扫了出去,刀鞘结结实实的抽在这人脸上。
“啪”的一声闷响,伴着一股鲜血几颗后槽牙,那吴家家丁哼了一声,就被抽翻在地,在雪地里呻吟扭动。
全场为之一静,只余下清晰的北风呼啸,以及马匹不时的打着响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