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衡用讨饭棍拨开面前的灌木,只见灌木后的树荫下,有一块五米见方的石头。石头上有斑斑血迹,阿衡弯腰摸了一把血,血色暗黑腥臭。看来金钱豹中了毒,在这里休息,结果自己却闯入了它的领地。
捡回一条命,阿衡背着破旧的草药篓子向小破庙走去。密林中有这么可怕的野兽,难怪老温头三申五令不许阿衡晚上出门。话说真遇到这样的野兽,别说晚上了,就算白天也没胜算啊。
破庙的门半遮半掩,老温头缩在门里,一直看着通向密林的小路。月色下小路尽头好像出现了一个拄拐的高大身影,老温头喘着粗气,然后用不灵敏的手拉开了破烂的门扉。
“阿衡啊——”老温头站在小庙前伸长了脖子看着,他不确定的呼唤着,“是你吗应一下啊——”
老温头看到外头有风吹草动就要出来看看,他年纪大了老眼昏花,每次出门都要唤几声。万一阿衡在树林中迷路了,听到他的声音也许就能找到回来的路了呢当然,这样做也有风险,万一引来了林中的野兽,老温头这条命就交代了。
“是我。”阿衡的声音还是那么低沉嘶哑,好像干渴了很久的人。
老温头一听阿衡的声音就放下了心,他没看到阿衡手中的灯笼,估计蜡烛已经燃尽了吧。
老温头颤巍巍的从小路上走向阿衡,口中责怪道:“你这孩子,怎么去了这么久没受伤吧”
阿衡身后背着的箩筐中塞着不少草药,他听着老温头絮絮叨叨的念叨,心里好像塞了一团柔软的草一般。
熹微的晨光中,小破庙中传来草药清香的味道。阿衡和老温头细细的处理好了草药,这会儿这些草药在小泥炉中被咕嘟咕嘟的熬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