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轻叹一口气,他迅速地擦了擦头将毛巾往椅子上一挂,便捋着一头还未干的乱糟糟的黑发,拿着手机和房卡直奔苏邯的房间。
“咚咚咚……”
“进来。”
苏邯的声音自房内传来,白一清忍不住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语气却怯怯的,“老板,你不给我开门我怎么进去啊……”
未得到回应,白一清站在门口又等了会儿,左右望望,浑身不自在。
门终于开了,白一清紧盯着那条门缝,看它慢慢变大,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他面前。
苏邯一身白色睡袍,微蹙着眉上下打量他,半天才说了句,“进来吧。”
白一清低头看了眼身上穿着的自己带过来的史迪仔睡衣,耸了耸肩跟在苏邯身后走进去,顺道关上了门。
进屋后,苏邯自顾自坐在了椅子上,白一清不敢坐便站在了他身边。
苏邯抬头瞥了他一眼,看他这模样应该是才刚洗完澡,这头黑发还未完全干。
“老板,你叫我来什么事?”内心忐忑,白一清总觉得这个点苏邯叫自己过来不会有什么好事。
苏邯这才开口,“你坐吧,床上沙发上,随便你坐。”
白一清应了一声,自是不敢坐床上,于是便放轻脚步越过苏邯坐在了沙发上。
这沙发很软,白一清一坐下去便觉很是舒服,想要身体后倾靠在靠背上,但是他清楚地知道现在不是在自己房内,于是只能乖乖地坐着。
苏邯转过头,见他坐得乖巧,服服帖帖贴着额前的刘海,c-h-a在上衣口袋里的双手,配上他这一套史迪仔睡衣,嗯……有点可爱。
老实说,第一眼看到白一清这个样子苏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不觉得这个人会穿成这样,有些……幼稚的睡衣。
不过多看几眼也就能理解了,白一清还不过是个大男孩。
“睡不着,我们来聊聊。”苏邯站起身来,朝白一清这边走了过来。
一听是要聊聊,白一清当即慌了,暗自猜测是否苏邯是要跟自己聊“上面下面”的一个问题,继续今天下午那个话题……
等到苏邯在他身旁坐下后,他往旁边挪了挪。
“怎么,这么怕我?”白一清这一动作被苏邯看在了眼里,笑了笑。笑容看似无害,可白一清总觉得这笑容背后应该是一张可怕的y-in沉脸。
“没有,老板。”白一清心里承认,自己是做贼心虚,怕是自然的,不过让他在苏邯面前承认,这似乎并不容易,“那个,老板,你要跟我聊什么啊,是不是戏的问题?”
白一清虽然急切地想转移话题,但苏邯显然并不想就此放过他,他靠在沙发垫上,翘着二郎腿,整个人慵懒又散漫。
只是他的视线,始终在白一清身上。
“你怕我,是因为你做贼心虚对不对?”苏邯歪着脑袋,翘起一边嘴角,这模样,有点像里所描述的霸道总裁。
白一清弄不明白的是,自己在这种“危急关头”,到底为什么要脑补。
他赶紧把“霸道总裁”从脑中赶走,急急说道:“没有,我没有做贼心虚,我又没做贼,干嘛要心虚……”
“哦,是吗?”苏邯突然轻笑一声,吓得白一清一激灵,只听苏邯又道,“你说没有便没有吧,不过……”
白一清感觉嗓子堵得慌,小心翼翼压着声音清了清喉咙,等着苏邯说下去。
“你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还没点数吗?”
哦,没数。
白一清很想就如此漠然地回苏邯一句,但他根本做不到。
好在苏邯自己将话题转移了开去,否则白一清便要开始进入“道歉模式”了。
苏邯是真的睡不着,这点他没有开玩笑,不过不知为何,他平躺在柔弱舒适的大床上,望着天花板竟然想起了白一清。
于是他便从列表里翻到了白一清,发了条短信过去。
那时正是十一点多,若是白一清睡着了也就算了,偏偏他醒着。
苏邯没有再多说关于同人文的事,而与白一清谈起了自己之前的几部戏。
他知道白一清是自己的真爱粉,对于自己所饰演的角色,即便不是全部了解也该是可以说得上大部分来,故而他想听听白一清对于自己之前的角色,之前的戏有何评价。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白一清一开始还不太敢说,硬着头皮说了几句之后竟转换成了侃侃而谈。
并且他分析得十分认真且到位,苏邯听着不住点头,时不时补上几点白一清漏掉的。
一时间,两人距离被拉近了,如同多年好友在聊天,聊得酣畅淋漓。
苏邯在白一清眼中看到了光,这种光芒是人在看到或是谈论自己喜欢的事物前不自觉流露出来的喜悦和喜爱,星光熠熠。
白一清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到房间的,他只觉得浑身舒畅、身心愉悦,然后便安然入睡了。
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被all叫起来。
今天是周四,是他们拍摄《亡命徒》第三天。
白一清对现场工作稍微有了些了解,也知道了什么时候该做些什么。
他也顺道把剧本全部看完了,得知后半部分剧情的他内心是崩溃的,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到最后张澜死在韩祺怀中,而韩祺则一个人继续亡命天涯了。
张澜的弟弟是黑老大的手下,在追杀韩祺与明风之时为他们所杀。
大概是命运的安排,让她遇见了韩祺,于是她便带着一颗报仇的心接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