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你快走吧!”
他红着眼眶道。
秋宸之:“……”
喂!不带这样的吧!刚替你解围,你连声谢谢都不说就要赶人走?
可是白子羽却是越来越着急,推着他的肩膀的力道越来越大:“道友,此地不宜多留,你快些去找我大师兄…不!你快些去找我师尊。”
此时对面那群弟子也早已反应过来,同时纷纷高喊道:“不能他走!”
“这人伤了南华长老的爱徒,他若跑了,咱们都脱不了干系…”
“白师弟,你这是要包庇伤人的恶徒吗?”
“快去拦着他……”
话虽是这么说的,但是这群人只是吵吵嚷嚷的喊着,你推我挤了半天,却是没有一个人敢出面阻拦秋宸之。
所有人都被他方才那一剑吓破了胆。
倒是白子羽着急了,拉着秋宸之的手腕就想御剑离开此处。
只是还没等他动身,远远突然传来一声怒叱,声如震雷,惊得在场众人一阵头皮发麻。
“何人敢在宗门大比之时闹事?”
第8章 铸机长老
“何人敢在宗门大比之时闹事?”
白子羽咋闻此声,顿时犹如一盆冰水迎头浇下,当场僵在原地。
完了!他们一行人竟然把铸机长老惊动了。
不但是白子羽,就连谢铭那一拨人马,一听到铸机长老的声音,也都是呆立当场,瑟瑟发抖不已。
铸机长老掌控执法堂,凡是太虚门内弟子犯了错,无论大错小错,皆要到执法堂前去领罚。
铸机长老又向来是个不苟言笑、严肃认真的性子,处罚的时候从来没有手下留情过,天天冷着一张脸在太虚门内到处巡视,维护门内秩序。
以至于凡是太虚门内弟子,一听到铸机长老的声音,都会本能的瑟缩战栗,个个被吓得魂不附体。
如今宗门大比,铸机长老自然也是前来维护校场秩序,结果正好就抓到了他们一伙人。
白子羽一想到铸机长老的严苛程度,顿时苦不堪言,却又不想丢下秋宸之一人面对,只得转过身拦在秋宸之面前,试图用自己的小身板把人给遮住。
“铸、铸机师叔。”
他不敢抬头,缩着脑袋行礼道。
铸机长老的外貌倒是出乎意料的年轻,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的年岁,模样是个严肃冷峻的青年人。
此时他一眼望见白子羽,眉头不禁皱起来,整张脸显得更是严肃,问道:“怎么回事?”
他记得白子羽这小子是掌门师兄的小弟子,平时也还算乖觉,没犯过什么大错,也从不主动惹事,怎么今天这么不知轻重,偏偏在宗门大比的时候与人当众闹起来了?
他话音刚落,就有谢铭那边的人抬起头,小声道:“长老,白师弟领人重伤了谢铭师兄。”
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抽搐的谢铭,恰到好处的哼唧了两声,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满身鲜血,看起来倒是颇为吓人。
“重伤?”
铸机走近谢铭的身边,俯下身简略检查了下伤势,淡淡说道:“一点皮外伤也值得把你们吓成这样?”
“啊?”
差点以为自己被腰斩马上就要活不下去的谢铭一愣,抬起头,一张糊满眼泪鼻涕的脸看向铸机。
铸机差点被他脸上的鼻涕恶心到,皱着眉头转过脸不去看他,冷声道:“只不过是腰腹处一道皮外伤,连内脏都没有伤到。”
“以修士的体质,敷上药后修养一两天就能痊愈,只不过你若是继续这般赖在地上打滚,那鲜血流干之后就只能等死了。”
谢铭一听自己并无性命之忧,立马来了j-i,ng神,从地上踉跄爬起后径直指向秋宸之:“铸机师叔,便是这人伙同白子羽,将我打伤。”
瞎说!
秋宸之心中腹诽。
明明是我一个人打的。
可是没想到白子羽这小子竟然真的跳出来抢人头,咬着牙来到铸机面前,请罪道:“师叔,此事乃是弟子所为,与旁人并无牵扯。”
铸机望着他,嗤笑一声:“就凭你?”
“你年仅十七便有筑基修为,天赋着实不错,但谢铭已有上百岁,如今离金丹之境只差半步,你如何伤的了他?”
白子羽面色一僵,紧攥着手掌说不出话来。
秋宸之缓缓上前,伸出手臂将少年拦在自己身后,漠然道:“非他所为,是我。”
听他承认,白子羽霍然抬头,紧张抓着秋宸之的手臂,焦急辩解道:“这位道友是为了袒护我,方才……”
秋宸之打断他:“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