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儿!夫君,快救雅儿啊,快救她!”
夏夫人大叫。
眼看着夏心雅被带到方才蝙蝠丢弃白马的地方,在夏心雅越来越难听的惨叫声中,夏掌门脸色难看地握紧拳头:“鲍九,你莫欺人太甚,快放了我女儿!”
苟梁扑哧一笑,“夏掌门此话当真好笑。我便是杀了她,又如何?我便是杀了你,又如何?”
“啊!救命!!别杀我,别杀我!!!”
夏心雅徒劳地叫着,那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苟梁说:“让我放了你也不是不可以,你且告诉大家,那日被fēng_liú鬼采了y-in阳的是谁?”
“我没有……我!是我!!”
被往下放了丈许,惊恐的夏心雅顿时叫道。
“还有呢?”
“还有、还有……”夏心雅不敢说,但贴近地面看到密密麻麻的蚂蚁时,想到刚才化成白骨的马匹,她什么也顾不上了:“是我爹!是我爹……”
夏心雅崩溃地大哭起来。
正道人士倒吸一口冷气!
夏掌门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当即便要动手,但更逼近一步的毒物大军,让他不得不放弃这个打算,只是整个人y-in沉得可怕。
苟梁含笑朗读:“飞流直下三千尺,她自寂寞我fēng_liú。德高望重徒八百,我有千须他无毛!我还道这无毛说的是谁,原来竟是夏掌门步了你前女婿的后尘,也是为难夏夫人了。”
夏心雅还在哭叫着,夏夫人担忧地看了眼丈夫难看的脸色,但终究慈母之心,高声道:“你快放了雅儿!”
“呵,夏掌门的家教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苟梁倒也没有为难夏心雅,让蝙蝠王将人送了回去,反正,夏心雅回去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雅儿。”
夏夫人抱住瘫软在地的女儿,闻到她身上的尿s_ao味皱起眉头,还未掉下来的眼泪顿时僵住了。
夏心雅却不知自己尿了裤子,偷偷看了眼她父亲,恐惧地往她娘怀里躲得更深,埋头哭得不能自己,逃避地不敢面对任何人。
正道众人看得纷纷皱眉,但他们现在也没心情看别人家的热闹。
因为,一炷香的时间已经到了。
苟梁正吃着岳谦喂过来的一瓣橘子,吐出果核,擦了擦嘴巴,闲聊似得问道:“考虑清楚了吗?你们可只有这一次机会。”
毒物大军又进了一步,蝎子蜈蚣和毒蚁等更已经爬满了半面城墙,可怖极了。
但,不管心里怎么想的,满头大汗的正道侠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第一个开口对魔教投降。
苟梁点点头,“有骨气,既然都不想活了——”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打断了苟梁。
此人内力非常深厚,声音在整个无漠城荡开如同少林寺的钟声一样铿锵有力,让人灵台清明,顿时从恐惧的情绪中脱离出来,纷纷看向声源处。只见一个身穿青灰色僧袍的清瘦和尚步出少林僧众,踏出城墙,凌空而立,道:“阿弥陀佛,贫僧见过叶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还请叶施主莫要再造杀孽。”
“你这和尚倒是有趣,莫非是在少林寺负责扫地的?”
“放肆!”少林掌门快步而出,先是呵斥了苟梁,随即恭敬道:“弟子见过玄渡师叔祖!”
“原来是玄渡高僧!”
各派掌门惊喜万分,连忙问候。
玄渡和尚并不理会,而是道:“佛祖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如今这些人对叶施主已无威胁,何必非要他们x_i,ng命?”
“哈哈,佛祖收了你等做弟子,真是可怜。”苟梁不管少林寺如何气急败坏,说道:“和尚,我且问你,佛祖可有告诉你,众生皆平等?这些人要来杀我,你不阻止;如今他们打不过我,你却要我放过他们?莫非在和尚你眼里,我叶归的命,我魔教数万教众的命比不得你身后这些人高贵?”
“阿弥陀佛,万事有因才有果。魔教造杀孽在前,是以——”
“好一句有因才有果!”
苟梁没让他说下去:“魔教夺宝杀人是为因,正道同仇敌忾杀我魔教是为果。正道杀我魔教复又为因,我杀他们,也是他们需吞下的恶果。这就是所谓的因果循环,和尚,我说的可是如此?”
玄渡和尚一时不知该如何辩驳,苟梁冷笑道:“不必拿你家佛祖出来打幌子。”
“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不愿意让我杀了这些人而已,拐弯抹角做什么。但我凭什么听你的话?难道合该我魔教被杀,正道就可逍遥法外吗?我观和尚慧根实在有限,还是趁早还俗为好,免得浪费佛祖的口水。”
“竖子狂妄!”
少林掌门如何能眼睁睁看少林长老受辱?顿时怒起,但还没发出攻势,就被清楚敌我形势的玄渡和尚拦了下来。
“叶施主所言极是,是贫僧一叶障目,浅薄了。”
玄渡和尚又道了一声佛,叹息道:“只是今日我既在此处,万不能让施主开此杀戒。明人不说暗话,叶施主要如何才肯放这些后生一条生路?贫僧愿为正魔双方劝和。”
“和尚倒是看得起自己。你是有本事让他们投降于我,还是将自家的秘籍上呈与我换他们x_i,ng命?”
苟梁鄙夷道:“我杀他们不费吹灰之力,放了他们后患无穷,呵呵,此间该如何抉择,你当我是傻子么?况且,自我杀了鲍轼继任魔教教主之位,魔教可有妄杀过一人?再抢过一本秘籍?本座自在教中逍遥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