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苟梁当即让毕厦把身上的衣服脱了。
十城百姓之命,此等业障非同凡响,哪怕他刚才借用星辰之力逆天改命,也无法全部消除。
果然如他所料,毕厦的后辈、右手和左腿上仍然布满黑色的业障刺青,曾经被青铜剑贯穿的心口处,也凝结这一道蜿蜒而深刻的业障痕迹。这些刺青就像一种神秘的文字,带着极重的杀伐之气,即便是以苟梁的修为,注视过久都觉头晕目眩,触手更有一抹y-in鸷的黑气迫不及待地缠住他的手指。
毕厦抬手抓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口,将戾气吸了回去。
“不要乱碰。”
他穿回衣服,重新将苟梁拥入怀中。
苟梁说:“童男童女血祭之法,y-in毒无比,那设阵施法的人和他的血亲都会当场被反噬,魂飞魄散……”
报仇不成,苟梁颇感惋惜。
毕厦笑了一声,“那牛鼻子老道士说的好听。什么愿为苍生赴死,为黎民献命,但也不过贪生怕死之辈。在施法之时,我亲眼见他用自己的儿子为壳,给自己造了一个替身,替他受业障之苦。虽然他也难逃一死,但却没有魂飞魄散,只是同样无法入轮回而已。”
“你是说他成了鬼修?”
苟梁眼睛一亮。
毕厦摇了摇头,“他若成了鬼修,我回来之时第一时间便感觉到了。想是重塑了r_ou_身,又或者夺舍了什么人,遮掩了身上的鬼气吧。”
苟梁说:“不管怎样,他活着便好。”
毕厦见他目露凶光,势必要将那人逮住叫他魂飞魄散一偿他所受之苦的模样,心中顿感快活。
他肆意大笑起来,狠狠亲了苟梁一嘴,“阿宁,你可真让我欢喜。”
苟梁傲娇地哼了一声,“那是自然。不过,我不喜欢你叫我阿宁。”
“那你喜欢什么?”
“你自己想呗。”
毕厦没将这话看作是玩笑,认真地思索片刻,苟梁打着呵欠趴在他身上养神,待毕厦终于想到了,苟梁已经抱着他睡着了。
“他此时受不了鬼气,竟他放回静神木榻上。”
“啰嗦。”
毕厦对身体里的自己嗤了一声,手中温柔地将苟梁放回床榻上,凝眸看着他的睡颜片刻,才回到养魂玉中。
第二天。
苟梁还是感冒了,鼻塞头晕,好不难受。
“小坑儿,醒了。”
温雅的声音响起,苟梁转头看去,只见毕厦捧着一本书,凭窗独倚,背着阳光对他回眸一笑。
骤然,天地失色。
第111章 雪梨味的不死攻(10)
苟梁这次的“感冒”比上回严重多了。
那日为了消除毕厦身上的业障他身上的灵力耗尽,抵抗力骤减,又和毕厦进行了一番深入交流,虽然戾气被毕厦及时回收,但他仍然发了两天高烧。
今日烧退了,但状态仍然很糟糕。
身负萌妹纸托付而来的孙卓卓见状,要让他加入这次“古宅往事”cos的邀请默默地咽了回去,左右看了一眼,说:“你家那位呢?怎么也不带你上医院看看?”
“在上面招待客人呢。”苟梁捏了捏肿痛的咽喉,喝了一口水打量了眼孙卓卓,“你找我干嘛?”
“也没什么,本来打算找你和毕厦去玩来着。”说着,孙卓卓神秘兮兮地凑近他,“七宁,我觉得我最近红鸾星动,好事将近,你帮我看看呗。”
“看出来了。”
孙卓卓脸上写满“本汪找到另一只狗”的兴奋,瞎子都闻得出来他身上发情的味道。
孙卓卓嘿嘿一笑,“那你看,她是不是我的真命天女?”
苟梁啧了一声,“算那么透有意思么,反正你命有娇妻儿女双全,着什么急?”
孙卓卓大为开怀,将他“一见钟情”的女神从外在美到心灵美详细地给苟梁做了一番介绍,正炫耀之际,却见苟梁皱着眉头心不在焉的模样,顿时败兴道:“孟七宁你有没有在听我讲话?”
苟梁敷衍地说:“听着呢,你女神黑长直,前后翘,白莲花,你约了三次都没成功打上炮。”
“卧槽,你能别这么肤浅吗?”
他又兴致勃勃地和苟梁分享起恋爱经历,苟梁则在系统监控里看毕厦在二楼上出卖色相、给一个虎狼之年的寂寞土豪女推销孟老爹卖了二十年都没成功卖出去的“镇店之宝”。
那女土豪倒是大方,毕厦给她安利的东西她都没拒绝,但那双眼睛恨不得把毕厦的裤子扒了似的火辣,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
苟梁心里正恼火,忽然听见那女土豪说:“哎,小毕呀,你手腕上是什么刺青呢,真酷。”
苟梁挑了挑眉,除了天师修为之人只有一种人看得到毕厦身上的刺青——那就是将死之人。
他心念一动,在纸上写了一行字,取出打火机烧了。
那行火色的字立刻出现在毕厦眼前:第五十二格上的观音瓶,三千万。
“……七宁,你怎么笑得这么j,i,an诈?”
孙卓卓奇怪地看着苟梁。
苟梁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伸手说:“钱包给我。”
孙卓卓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办。
苟梁让他把里面的一叠现金全都拿出来递给自己,孙·傻白甜·卓卓看着他把其中一张百元钞票叠成一个特殊的形状,念了几句符咒,随后把那张钞票递还给自己,剩下的往收银柜里一放说:“友情价给你打了八折,三天之内不要晚于八点回家。”
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