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战抱着他用轻功在屋顶上凌飞而去,轻吻他的额头道:“明早我去寻你,晚上别和你师父喝酒知道么。”
“嗯嗯。”
他一派乖巧的模样。
等韩战帮着苟梁把醉得一塌糊涂直拉着他数落自己英年早逝的幼子的夏侯老将军送上马车,回到自己的院落后,果然看见戍阳郡主抱着双腿坐在阶梯上等他。
“起来,天冷了莫坐在地上。”
韩战说着,推门进了房内也没有多说什么安慰他。
“哥,我看到了。”郡主站起来,垂头看着自己的鞋子,低声说。
“什么?”韩战回头看他。
郡主说:“我看到你亲他,在屋顶……你是真的喜欢他吗?”
韩战点头,“自是心爱,才许终生。”
“是吗……那真好。”郡主呐呐地说了一句,随后跟在韩战身后走入室内。“大哥,魏宣明肯定特别讨厌我吧,被我连累受这样无妄之灾,换做是谁都没法不恼恨吧。不过,如果不是因为这样,他也遇不上你了……我这样算不算将功补过,他若成了我的大嫂也当不会为难我吧?”
韩战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坐下道:“为何说这些。”
郡主捧着茶,低声道:“我在想,如果我一直不出嫁待在家的话,总得讨好未来大嫂啊。”
韩战皱了皱眉,“明年三月你就将做人妇,如今,你是要失信诸葛家,辜负诸葛双吗?小妹,你当知往事已矣,你放不下便不放下,但不应将那些灾难转嫁到真心待你的人身上。”
郡主愣了一下,道:“……我也不是针对他,只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说着,她笑了下,“大哥,你还是这么严厉,也不知道怎么讨大嫂的喜欢的,是不是因为你长得特别俊?”
韩战指腹在茶碗边沿摸了摸,抬眸道:“你对他过分好奇了。”
“大哥这就吃醋啦?”郡主这次露出一点真心的笑容,随即道:“我只是忽然想起来,五年前,他刚中状元那会儿我曾经跟着他去了酒楼。当时有人抢他的相思玉,他特别生气地揍了那人一顿,说这是留给他媳妇的定情之物。还说,他媳妇一定得是长得特别好看,武功不一定比他好,但个头得比他高一点,揍人的时候得有狠劲,他就喜欢辣的,带劲的。”
郡主说着自己都忍俊不禁,“现在想想,他原来不是玩笑,他还真的找到这样的。”
她看着韩战,感慨世事莫测,当年她听着一知半解,没想到原来人家还真是矢志不渝。
韩战:“他一贯如此。”
郡主看了他一眼,从来不知道他哥哥也有这样温柔的时候,哪怕脸上没有笑容,哪怕仅仅只是提起了那个人。
她喝下已经渐渐失温的茶水,随即玩笑般说道:“原本是向来和你说,我已经不再记挂那个人,大哥若是中意他便不必顾虑我,不过好像是我多此一举了。果然是有了嫂子就不要妹妹了,我还把大嫂得罪得那么狠,小姑子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啊。”
“他是男子,你若是担心这个问题,应当去提点你五哥。”
韩战说。
苟梁是男人,不会和女人计较,同时,哪怕他和自己在一起,韩战也不会让他去做夫人外交和女人们打交道。
郡主看他维护苟梁到这份上,竟是连句玩笑话都不许说了,顿感心塞,只好起身道:“哥,明天你陪我去夏侯家祭拜吧。我不想娘去,她会哭的。”
韩战:“嗯,还有别的事吗?”
郡主:“……哎,有大嫂的哥哥果然就是不一样,除了内人,全是外人了。”
祭拜过夏侯常凌之后,便是戍阳侯爷的五十大寿。
寿宴当日,魏老丞相和戍阳侯爷密谈了一个时辰,让前来贺寿的三皇子和五皇子心中很是猜疑了一段时间,在皇帝面前难免说道了一些是非。言说魏老不上朝,倒是有闲暇和老朋友叙旧了,皇帝一笑置之。
除非坐在这个位置上,永远也不会知道轩辕家谁都可以动,唯独魏家和戍阳侯府绝不能动,也最不必担心他们交往过密。
只不过,这两个儿子大概没有机会知道这么玄妙的事了吧。
老皇帝暗自冷笑。
在朝中呼声最高拥有无数拥护者的三皇子和五皇子却不知道他们已经和那个位置无缘,很是不甘寂寞,于是乎,戍阳侯爷寿宴第三日,首先出击的五皇子第三子轩辕明就在醉仙楼偶遇了苟梁和韩战。
“哎呀,真是人生无处不相逢,两位贤弟今日怎么得空来这醉仙楼喝酒?”轩辕明不请自来,熟络地笑道:“九霄,我记得你以前是最不喜欢来这种地方凑热闹的,几年不见,你倒变得近人情了,那下次我请你你可不能推辞啊。”
他虽然没有封郡王没有品级,但也是皇孙身份,因此苟梁和韩战都起身先给他行了一礼。
起身后,韩战道:“皇孙说笑了。”
正回礼的轩辕明:“……”这话他该怎么接?
这一天注定是不欢而散的,在轩辕明问他们可否入座一起喝一杯之后,苟梁遗憾地表示我们正打算走呢。这是实话,但也是很不给轩辕明面子,便是陪坐一会儿也是懒得。
轩辕明一向不是不识趣的人,因此可惜一番也没有拦着,不曾想回头就听说韩战接了三皇子次子的邀请函,带着苟梁一起去赴宴,顿时气得砸了杯子。
“若不能为我所用,那便不必留着了。”
轩辕明y-in狠地说。
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