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可惜了那青葱玉指,每个根手指都有了疤痕。
待黄弦月手快好了,也是两年之后了。
这两年里,黄斯星也履行了他的诺言,每日好好练剑,好好的练法术,再没有出过鹤山一步,果然只有伤痛才会让人成长。
☆、诉缘(五)
不久之后是六月十七,黄弦月的十五生辰,过了这个生辰,他便要开始束发了,黄宗主想给他大办一场,便早早的给其他几个门派寄了请柬。鹤山内也开始为大公子的生辰宴忙碌着。
倒是这个宴的主角,一点都不上心。
每天还是照常练剑,练完剑就到看医书,本内几乎都是琴谱,但是自受伤后,黄弦月的手指几乎是弹不完一首曲子。但是黄弦月之前对医术也很感兴趣,黄宗主就在云游期间广寻珍稀医书,重新的里层做了一个只有医书的密室,只有黄弦月可以进,里面还有非常多的器械。
因为经常一个躲内,黄弦月慢慢变得沉默寡言。不过除了医术,他的灵力和修为也比他人增进的速度快不少。
生辰之日,黄理枝在延年殿邀请到场的世家好友和每个世家带来公子和姑娘。
所有人入席后,便有人起哄,“黄宗主,如果我未忘的话,今日不是黄家大公子的生辰宴,怎么连人都没有出来呢,你可把你家大公子藏了十多年了,今天还不想给咱们这些做客看一眼么。”
“外界皆说黄家大公子天生丑陋,不敢见人呢。”
“谁说我不敢见人。”高挑秀雅的身材,绀青色的轻袍,左肩上银线绣出水浪纹的样式腰间束着黑色白玉腰带,腰间绛紫色的珞子将两块血色的玉衬得更加不俗,墨玉一般流畅的长发用一银色发带束起一半,披下一半,簪有一清透玉簪,风雅的着装气度极佳,“父亲,弦月来晚了。”拱手行了一礼。
“来了就入座吧。”黄宗主抬了抬手。
黄弦月入座之后,众人更是震惊,五官如雕刻般分明,柔和似桃花的嘴唇,高挺的鼻子,在那乍的一看像极了一根羽毛,光光滑滑却又与美玉相似的眉下,却是一对似若桃花满眼深情地眼眸,眼眸中却是那像深海又像深夜般颜色的瞳孔,左眼角还有一颗朱砂痣,这样的容貌却是一个稍显稚嫩的娃娃脸,着实和这身材不太符合,但又看不出违和感。
起哄的众人噤了声。
黄宗主见众人比较的疑惑,“各位来客,吾儿鲁莽,又姗姗来迟,吾和吾儿各自罚一杯谢罪可好。”
“各位来客,今日是弦月招待不周,自罚一杯,不要扫了大家的兴才好。”随机将杯中“酒”一口干了。
“爽快,黄大公子正有侠义之风啊。”刚刚起哄的众人又开始了奉承。
生辰宴上,歌舞升平,杯盏交错,过了两个时辰任无人离席。
“今日是吾儿生辰,吾儿从小身体不是太好,今日便先行离席,望各位来客莫怪罪。”
“无妨,无妨。”
“黄某愿和各位来客继续畅饮。”
黄弦月从主殿的侧门中出来。坐在树下的藤椅上,心想刚刚在殿内实在是太闷了,还是出来舒服。
“君眼如山海,瞳可载星辰,”这人便坐在黄弦月身旁的藤椅上,手撑在木桌之上,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外界都说黄大公子丑陋不堪,今日之后怕是谣言止于此吧。”
“你是张家哪位公子,这浪荡不羁的行为怕是有违张家宗门家规吧。”虽夜色已深,在衣襟上形似弓箭的花纹,只有苍梧张氏。
“黄大公子今天在宴上少言寡语,没想到口齿伶俐的很。”越说越靠近。
黄弦月伸出一只手,飞快的把他的手反扣在背后。
“呀呀呀,我离你远点就是了,把手放开,快断了。”
黄弦月把手放开,“离远点,再过来,你手就断了。”
来人悻悻的把藤椅挪开了一尺的距离,“你不想知道,我的名字吗。”
黄弦月仍然面无表情“那你说就行了。”
“我叫张意,字静好。”捡起一个石子往远处一扔。
“噗。”黄弦月终于绷不住了。“你的名字怎么像个姑娘似的。”
“我有什么办法,又不是我自己取的,不过,你笑起来挺不错的,看来你是天生就适合多笑笑。”张静好又靠近了一点点。
黄弦月直接站了起来,准备转身离开,张静好迅速伸了下手,没想到居然抓到了黄弦月的手。
“你手是不是不想要了。”黄弦月咬牙切齿的对着张静好吼了一声。
张静好吓得直接收了手,黄弦月直接对着张静好的肚子踹了一脚,稍后直接走了。
被踹到地上的张静好没有着急肚子疼不疼,只是看着自己的手想:他手上怎么这么多的疤。
☆、冥镯(一)
生辰宴后张家大公子张愿,和三公子张静好借游玩的借口留在鹤山打算多住些时日和他们一起在此游玩的还有雁城夏氏的夏二公子,这位二公子名夏晴初字闻玉,他是被黄宗主提议留下来谈一些事情的。
这些时日黄弦月每日都闭门不出,倒是小小年纪的黄斯星带着这些人把这附近的好玩的好吃的好看的都玩遍了。而欢快的时间都是短暂的,
离鹤山不远便是崂山,崂山的镇民前两日便派人来传告崂山山内妖兽□□,黄宗主本想去镇压,但是夫人生了重病,舍不得夫人,便和来人说,会让大公子带门派弟子前来镇压。
黄弦月收到命令后,便开始准备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