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在迎蝶粉扑鼻的香味中倏然变了脸色,一掌将伸手向他的容岩打开老远,立身大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容岩一手持着已拧开的粉盒,为防脂粉翻落,硬生生的被击中了胸口。虽只有几成力道,也是隐隐作痛,他不由得微一皱眉,“又怎么了?”
“我是顶天立地的男子!绝不涂脂抹粉!”纪南梗着脖子,出乎寻常的愤怒。
容岩面无表情,宽袖轻动,出指如风,点的他再动不了、也说不出一个字来,然后就着手边的迎蝶粉把纪南好好一张象牙色的俊脸涂的惨白惨白。
“好了。”容岩收手,抬了他下巴细细端详。这小子生的实在不错,涂白了脸更像个姑娘家了。只是那两道剑眉英挺逼人,太过正气凌厉,他摸了眉笔来,就着抬着他下巴的姿势涂改了两笔,再一看,满意的点了点头。
“记住:你手里的剑,能劈开你回家的路。”最后他在纪南耳边喃了一句,然后拎起怒目圆睁、犹自不能动作的纪南,赶往夜澜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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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湖边的小亭子里早已围满了人。
谷主坐在亭子中央的石桌旁,只着了一身轻便青衫,却是掩不住的挺拔出众、尊贵不凡。要与阿松比男生女相的话的确是差了点,但要是比皮相英俊与男儿气概,这天下能赢他的恐怕没有几人。
他们到时,一场比试刚完,以制毒解毒闻名天下的“玄蜂”门人带来了一百零八种奇毒,谷主一个时辰内全给解了不说,还随手混了其中几种反丢给那人,那人解不了,一气之下把那毒给吞了下去,谷主笑着又是随手便解了,引的一众旁观之人又是称赞佩服又是惧怕。
那玄蜂门人十五年前手持玄蜂令入谷时正是好年纪,如今却已须发斑白,看着真是可惜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