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冯一一鼻头发酸。
她酸着鼻子“嗯”了一下,没有再多说什么。
也算求仁得仁,这样的一个男人她已经很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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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一,应该意气风发的日子。可冯一一早晨起来就知道自己不好了:她头晕、浑身没力气、嗅觉味觉通通消失……
可是周末已经请过假了,她只能硬着头皮去公司上班。
一整天都昏昏沉沉的,还出了两个不小的差错,她一杯接一杯的喝咖啡,感冒药磕了快半版,就差头悬梁锥刺股了,连来质问她出错文件的女上司都同情的说:“唉……你快下班吧!都这样了,回头别晕倒了!我说啊,你也不年轻了,身体自己得注意一点呀!”
重感冒使得眼睛里不住的往外流泪,冯一一答应着、擦着眼泪。
女上司都被她感动了,抢了她手里的活儿,把她赶着下班了。
冯一一从灯火通明的公司走出去,外头已经是夜幕降临,夜风好冷啊,她打了个涕泪齐流的喷嚏,很难受的捂着额头走到路边,准备打车回家。
这个点人人都在往家赶,路上空车不多,冯一一觉得那冷风简直是一直往她骨头缝里钻去的,她浑身都发疼。
伸头去看车,忽然她呆在了那里。
她站的马路对面,一辆黑色的车停在那里——她看到黑色的车总是会不自觉的多看两眼。
然后她就看到那辆车后座上的车窗降着,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里面。
隔得那么远,又只是y-in影重重下的一个侧脸,可冯一一就是一眼就能认出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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