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清买个退烧药一去就是半小时。
等他回来试探着打开门时,我已经在沙发上躺了十来分钟。
他先是看了看四周,确认了一下环境。
又走了过来,惆怅地看着我。
我刚想说你来得可真及时。
秦司清这厮张口就是句:咦,你和应容晨完事儿了?
放肆!
无耻老贼!
本视帝在这里高烧不退,神智尽丧,你却还在这里开破车!
你算什么男人!
我挣扎着就要坐起来给他一记化骨绵掌。
可惜没成功。
我是真没什么力气。
183.
这一口退烧药下去,我睡得那叫一个香甜。
就是做了个噩梦。
梦里我是个很有钱的富家公子,正在和新娘子拜堂成亲。
红烛大喜字,鸳鸯红被枕。
拜完堂我俩就坐在床边,都低着头,玩手。
没玩手机,那个年代没手机。
我心中激荡,握着新娘子的手,想着以后就要和这个人过一辈子了。
还很有些柔情似水在说:以后家里要辛苦你了。
新娘子的脸被藏在红盖头里。
她还挺害羞。
她跟我说:我是您的人,您说什么,我做什么,我不觉得辛苦。
我听完,本来该觉得感动。
但这声音,这语调,这令我头大的感觉。
我颤抖着手揭开了红盖头。
184.
说真的,我当时抱着一丝侥幸。
可盖头底下的人还是让我的侥幸灰飞烟灭。
应容晨一双眼水灵灵的。
他含羞带怯看我一眼,又啊呀一声把红盖头给蒙上了。
他嗔怪道:您怎么直接就用手了。
我被吓得够呛,回身就想逃跑。
可是越走越走不出去,走得我头昏脑涨,我还在喜房里打转。
应容晨就过来拉着我的手问:夫君,您怎么了?
实不相瞒。
我一听声音,一扭头,面前就是个放大版的红盖头。
我好险没被他给吓死。
185.
最后我冷静了下来,和应容晨在桌前对坐。
我用玉如意揭开了他的红盖头。
应容晨终于满意了。
他消停了。
他肯露出真容和我畅谈人生了。
我倒了杯酒想醒醒神。
应容晨就害羞地跟我说:我们还没有喝合卺酒。
我握着酒杯的手,当时就开始颤抖。
我沉吟片刻,对他说:在这之前,我们不妨谈谈对以后有什么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