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瑀依旧不做声。
“你说,就把你说成艳后这点来看,就没人敢跟我去争神这个名头……”
再不制止刘青估计他会没完没了的说下去,凡瑀避重就轻了一下,随手拿起摆在旁边的文件夹,问:“那晚开肚子送来的病人叫什么?转科室了没?我得把这报告给结了。”
“哟哟哟。难得看到你吃憋的表情啊,真有意思。”刘青看凡瑀明显的回避态度,乐了。
凡瑀实在是忍不住了,放下文件嗔视刘青:“近个我也没见着下雨啊,这哪来的雷劈坏你脑子了?!”。
“哈哈哈!”刘青拍着腿大笑,见凡瑀微恼的神情,刘青也识相地收敛起了戏虐:“人还没转呢。主任都给看过了,就我们科,住着没几天就会出院吧。”
“几号床?”
刘青撇了眼桌上的病例:“47床。”
“名儿呢?”
“崔文。”
崔明他弟
被刘青挤兑完后,凡瑀就带着小医师去查早房。
等俩人最后来到47床所在的单间病房门,站在门前,凡瑀拿起放在一边推车上的病历夹,推门而入。
俩人一进病房就看见有俩黑衣保镖扎病床边装木桩呢。那真就跟俩木头桩子似的,一动不动的,俩腿挺的比外头那些电线杆还笔直。
凡瑀寻思了,幸好这里是单独一人住的单人间,这要是放在普通病房里还不把同病房的患者给吓着?你想啊,比如你在半夜醒来,想下床上个厕所什么的,一睁眼,就见到黑夜病房里杵了俩黑客帝国站在那儿,还双眼放x光地对病房各个角落三百六十度的进行扫s,he,这夜半惊魂的,估计你厕所还没上成就已吓s-hi裤子了吧。
对于这类人,凡瑀多少也有些见怪不怪了。
医院这几年也是腐败分子喜欢窝藏猫腻的地方,住院期间收礼可不算受贿,所以领导们没事干就喜欢过来住几天,属下自然要过来孝敬孝敬,加上这年头有钱的人也多,总有那么一些人心甘情愿地走这排场撑这场面。
还是那句话,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你好,我姓凡。”凡瑀平淡地向病房里的三人做自我介绍,随后便向病床走去,准备给床上的病人进行检查。
可谁知凡瑀刚抬脚要靠近病床就被其中一原本站在旁边装木桩的保镖给拦下。那张扑克脸上是没半条褶,但对方看凡瑀眼神里透露出的那层意思在明显不过了,说白了就是要搜个身什么的,防着凡瑀怀里揣着枪、袖里藏着刀什么的充当起无间道。
见此,凡瑀表面上仍是没多大反应,坦然地把双手一摊站好了给人搜,有些陪着你折腾的冷处理态度。
此举倒是让在旁边一直默默注视病房情况的小医师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这些都什么人呐?医生好心过来给你看病,你还有这种要求?真是蹬鼻子上脸不知好歹的。但见凡瑀作为当事人都没意见,就算有再有怨言小医师也只能把满腔的牢s_ao往肚里吞。
其实与凡瑀此时淡定无比的神色相反的倒是他此刻内心那极力忍住不外泄的情绪:算了算了,全当老子遇到暴发户,大爷的,没素质不是你的错老子怪你父母长辈去。
“不用这么麻烦了,凡医生还救过我呢。”
突然,坐在床上沉默许久的崔文发话了,于是保镖也识相地停下手头的检查,转身回到病床边,负手而站,继续当他的木桩。
“我是你这手术的主刀医生。”至此,凡瑀依旧是面无表情,既没对崔文说谢谢也没任何其他表态,以例行公事的态度对坐在床上的崔文说道,“这次我是来看看手术后的情况,还要请您配合。”
说完,凡瑀完全无视病房此时诡异的气氛,直接走到病床边欠身,说:“麻烦您能把衣服撩起来躺下吗?最好把外套脱了。”
“哦,好啊。”崔文点点头,很是配合地按照凡瑀的指示去执行。
“谢谢。”凡瑀对崔文表示配合的态度给予礼貌回答,随后头也不回地对站在自己身后的小医师说,“过来。”
“哦。”小医师凑上来。
“上次手术你也在外头看录像了,刘医生……”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整个病房里只有凡瑀跟旁边小医师做临床病例实例讲解的声音,那平日里就较为沙哑的嗓音音质此时格外突出。
而自始至终都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的崔文既没出声打扰也没有开口询问,旁边站着的保镖也纹丝不动地保持沉默,气氛很好很和谐。
可大概就是因为太和谐了,一直在做术后病人后期反应解说记录的小医师时不时还用带点狐疑地神色惊疑不定地打量着屋内的所有人。
其实这还托人民群众嚼舌根的福,整的现在全院上下男女老少是个会喘气的都知道外科一室住进来了个有着家道背景纯黑血统的娃子,一时间医院上下人心惶惶神经过敏。
各个都想来看看实际情况,结果又忌惮传言内容遂不敢太过接近而选择远远观望,生怕哪天医院里真来段香港黑帮片里的那种枪战,或者妄想着一群有着王八沆瀣之气肆溢的家伙翘着个二郎腿坐在院长办公里控制住整个医院。
不得不说,其实每个人都有点被害妄想症倾向。
凡瑀在医院呆的时间也算长了,人生百态什么的都见识过了,虽说他做不到事件发生时的处事不乱,但起码也能做到事后淡定一笑了。
可跟着凡瑀还没多久并且是毕业前才来医院实习的小医师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