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早。”崔明从楼梯上走下来,“一楼暖气没开,小心受凉。”
“你不说我还忘了。”凡瑀拿夹着烟的手指着屋里的窗户说,“早上得通风,去,把窗户全开了。”
“好啊。”崔明口头应着,却走过来把凡瑀放嘴里的烟夺过来给捻了。迎上人质疑的目光,崔明理直气壮地说:“开窗通风还抽烟,你不白搭嘛你。”
凡瑀不屑,转身就从烟盒里拿根新烟准备点上。结果整盒烟都被崔明拿走,连打火机都一并给没收了。凡瑀伸手就要抢回来,崔明顺手就把烟往高处放。
“你丫。”这是明摆欺负自己现在腿脚不便,“你——”
“哎。早饭你吃啥?”崔明难得采取无视态度对待凡瑀。打开旁边的冰箱门说:“面包、馒头、面条,还有点速冻饺……等等我看看这玩意儿有没有过期……你吃哪个?”
“我说你——”
“对了,你还没刷牙吧。”崔明拿出那包没过期的饺子,又从一旁拿出新牙刷,“这个。这牌毛挺软的,完了咱用了后觉得也挺顺手的。”
凡瑀盯着崔明拿来摆在自己眼前的牙刷,那塑料壳子反光刺眼的,抬头就对崔明说。
“不要。”
“不要挑三拣四的……”崔明架锅准备烧水,“大爷唉,您先凑合着用成不?”
“你才大爷!”凡瑀又抽了,早上情绪不定那毛病又来了。说话的音量提高了不说,口吻也尖锐起来:“你凭什么帮我决定?把烟给我!”
崔明瞥了人一眼,不说话,接水盖上锅盖。
“c,ao。”凡瑀烦躁地抓着头,“我——唔。”
崔明揽过凡瑀就亲了上去,凡瑀目前腿脚不便站都站不稳的一下子就被人逮着了,崔明又把凡瑀搂在自己怀里,顺势再把对方全身摸了个遍,完了痞笑:“还要不?”
“你大爷!”凡瑀挣开崔明就趴在水池台边,拿过一旁的杯子接了水就开始漱口。
“行了吧你。”见凡瑀趴着水池台边漱口还一副巴不得呕出点什么来的样子,崔明毫不在意,慢吞吞地说了,“咱牙刚可都刷过了,没刷的人是你。”
“c,ao。”凡瑀抬头刚要说话就被崔明打断。
“我说你真得少抽点。你怎么就不注意自己身体呢?还是医生呢。”
崔明跟凡瑀一同住院那几天才发现人烟瘾不是一般的大,虽没到烟不离手的地步但起码三天两包也不成问题。上次住院做完全身检查,相关肺的各项指标相当不容乐观。不过人有一点好,在室内呆着时绝对不会抽烟,忍不住了也会去找个通气的地方呆着。有洁癖的人,那真够矛盾的。
凡瑀没说话了,倚着水池台拆开牙刷包装壳后倒了杯热水烫牙刷毛。
见人不闹了,崔明安心了,转身就去给人准备早饭去了。
凡瑀瞥了眼崔明,又盯着厨房水池台上的牙刷杯子和牙刷问:“你家哪来那么多牙刷?”
“哦,这个啊。有时来不及就在这里刷牙顺带烧早饭。”
凡瑀冷哼了声,没再说话,刷牙去了。
“怎么?”崔明笑了,转过身,“你以为我还藏了别人?”
“无聊。”
“哎。你就嘴硬吧。”
崔明笑的很开心,回应他的依旧是凡瑀的白眼。
水烧开后崔明边下饺子了边问一旁正在漱口的凡瑀:“待会是先去你家还是先去超市?”
“我家。”
“行。”
既然都决定要住崔明家了,总要先回去拿点衣服什么的。
毕竟是多了一人,崔明这边也需要买点东西把日用品都给配齐了。崔明一开始的意思是凡瑀现在腿都这样了,到处乱跑的肯定不方便,还不如交给他来处理。可谁知凡瑀是一再坚持,非得要自己回家整理东西,没法儿,崔明只好听人的。
刷完牙洗完脸,饺子也出锅了,俩人分着吃完了。
之后崔明不理会凡瑀的抗议,半抱着把人抱上楼,然后顺便以‘都把你抱上来了你怎么也得奖励我一下’为理由多亲了人几口,其结果自然是凡瑀的咒骂和白眼。
在凡瑀把衣服都换好后准备要下楼时,这才发现拐杖被丢在厨房那边。于是客观条件都充分的情况下崔明有充足的理由把人再度给抱了下去,顺便再温存一下。
结果俩人出门后才发现时间没算好,正巧赶上上班高峰期的堵车。
中国大城市都这样,从初一能堵到十五。所以堵啊堵啊,大家也就习惯了。可由于堵的时间实在是太长,崔明憋不住时就开始跟凡瑀讲冷笑话,那是一个比一个冷。
“哎。跟你说个笑话啊。以前嘛,有一家神经病院,里面有三个神经病想要逃跑,于是他们商量,打算在半夜三更在天台上集合,他们计划是从这栋楼跳到另一栋楼上,然后再顺利逃跑。于是三个神经病某天晚上约好了,都来到了天台。三人碰头后,第一个神经病想也不想地就冲过去,结果助力跑了一段可还是没能跨到对面大楼上去,结果在半空没了力,摔下楼,死了。另俩个神经病不屑地说了:你瞧,这就叫神经病。”
凡瑀不耐烦看着窗外的公交车上广告,崔明还在自娱自乐地说着。
“轮到第二神经病时,他很聪明。他先甩了根绳子过去,然后攀着绳子,很是顺利的来到旁边的大楼。然后他也很义气,他转过身,掏出手电筒,在黑夜中打开了手中的手电筒,对还在原来那栋大楼上的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