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想不通的事儿,一定不要逼着自己去想。还是,先拆了锦被、扯下轻纱,暂做件行为艺术美的衣裳,聊以蔽体吧。
03、攻的前途
衣裳来不及创作,却听见有脚步声,一路向着这边而来。若是正主过来,怕是不喜我如此糟蹋他的“好意”。
人家如此费心安排,无非是想好好欣赏欣赏这具超极美男体吧。君子有成人之美,我便索x_i,ng大大方方的展示给他看啰!
反正是今天才突然接手的“意外财产”,归属感还不是太强。
转身,再坐回妆台,对着铜镜中的美人,兀自发呆。
脚步声渐远至近,大约三分钟左右,到达门口。止了脚步声,却清晰的听到,来人的呼吸声和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奇怪,这听力的敏锐,竟是更甚于从前。
那人并未敲门,直接便推门进来,走我背后。
直觉告诉我,来人绝不应是这具身体的贴身小厮,那么,能够如此无礼,直闯人卧室的主儿,应是那个囚禁了这具身体的主角吧。
但愿,这个家伙,不要太过无趣才好。
有些隐隐的期待,却面不改色,头也不回。眼睛仍是盯着镜中那张美得让人能够忘记呼吸的容颜。
保持冷静!这个地方,可不是咱的主场。据说古代的宗教份子都很极端,万一发现我是什么孤魂野鬼上的身,整一大堆花样出来“招待”我,虽说不惧,却总是麻烦。
眯着眼,暗暗通过铜镜的角度观察身后那人。
呵呵,这人……好生张狂!
和好……强大鸷猛的气势啊!
他不作一语,只一昧死盯着我的后背看。那种灼热到几乎能够燃烧一切的目光,居然让脸皮如我,也有些不自在起来。
——尤其是在这种身无半叶遮羞,完全处于被动的情况下。
倒并非是因为羞涩的缘故。我的神经是整个美术学院中,出了名的强大。
这些年,把那些追我的帅哥们,个个骗得宽衣解带,□,通通免费的做了我的男体模特。帅哥们在我强悍的装聋作哑和不解风情面前,一个个无奈的完成了从男朋友到铁哥们的进化。
哥们可以搂搂抱抱、哥们允许上下其手、哥们当然要□裸坦承以待。
只不过,帅哥们个个都比较委屈,因为我这出了名的恶女,与他们签订的压根就是完全不平等的条约,即:
我可以毫无顾忌的对他们搂搂抱抱;
我可以毫不客气的对他们上下其手;我可以粗鲁野蛮的把他们扒个j-i,ng光,却绝对不允许他们随便的碰我一下。
谁要是不能控制好自己青春期分泌旺盛的荷尔蒙,胆敢对我动手动脚,回报他的绝对是一顿与我娇弱身躯绝不相衬的革命老拳。
不曾尝试过x_i,ng。倒并非食古不化,非要守着那一张什么也不能证明的薄膜。只是因为——
那个让我能够为之敞开心扉、交付身心的男人,一直不曾出现。
或许,我本就不应该是个女人,虽然外表娇美柔弱,但其实骨子里,却是一付强悍而倔强的灵魂。
或者是孤儿的身世,反而能够最大限度的刺激着一个人好强的天x_i,ng吧。父母双双自杀的时候,我只有三岁。是母亲从前的恋人收养了我。
那人非常的出色,几乎算得上是个博古通今的文武奇才,却为着母亲,终身未娶。
他收养了我,尽心尽力的把自己一身的本事传授给我,却从来未曾给过我一个哪怕是勉强拉出的笑脸。
他说,一个女孩子,越是出色便越是容易受到伤害,你必须要学好保护自己的本事。
所以,我从四岁开始跟着他习武,常常弄得自己满脸青紫、一身伤痕。因为第一次受伤的时候,流下的眼泪只换得他一脸的不屑和无比的冷漠。从此,便学会了把眼泪和着血悄悄咽回肚里。
十四岁那年,那人与我秘密潜进委内瑞拉那所闻名于世的“猎人学校”,在这被业内人士称之为“魔鬼训练营”的世界特种兵训练中心里,那人一口气猎杀了十八名黄金教官后,躲在暗处看我被整所学校的j-i,ng英高手疯狂追杀,当我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少掉的顺利潜回他指定的那间小屋时,只换得那人深深凝视的三分钟。
隔天,那个人给我留了一大笔钱和一张纸后,便完全的消失了。那张纸上清清楚楚的表达了对我的憎恶,以及永不相见的愿望。
我默默地把对他的思念,放进了心底最深的那个角落,然后关闭了唯一的心门。从此活得更加洒脱自在,无拘无束。
而他教给我的那些东西,足够我在那个世界里横行无忌,完全任x_i,ng妄为的活着,从心到身都没有人能够给我带来伤害。
只是在今天,不明不白的附在这极品美男的身上,身处我完全不熟悉的时空。太多太多让我不能把握的元素,在潜意识里令人不安。这盯在我后背的目光,如狼似虎,仿佛要把我完全的剥皮剔骨、生吃入腹。那种无处不在的、足以掌控一切的气势,强大得令我有些汗毛倒立,居然生平第一次心生颤栗,产生了一种被恶兽盯上的、羊的恐惧。
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用完全不加掩饰的色欲眼光,死盯着看。这代表了什么?我实在有些毛骨悚然。
天底下,有一种男人,仿佛天生便是掌控者,具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力量,掌控着天下,也决定着他人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