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的余光盯着柏天衡的动作,眼神上抬,眸色在阳光下格外澈亮干净:“打了才知道。”
柏天衡运球进攻,江湛挡球,一次不成,第二次就被柏天衡直接带球过人。
男生不像女生,平常私下里不会频繁地肢体触碰,至少柏天衡和江湛重逢这么久以来,除了小窗口互动和入住寝室那天拉了就跑的两次,没有谁碰过谁。
打篮球除外。球类运动,身体无可避免会碰到。
从柏天衡开始运球,到带球过人,再到篮下投球,两人一直有肢体触碰,江湛没觉得怎么样,全身心都在打球上,柏天衡特意观察,有意放水,让他近身。
但就算这样,江湛也没从柏天衡手里抢到过几次球。
才打了十分钟,江湛浑身是汗,后背全s-hi了,额头的汗一直流。
江湛起先用t恤的领口、衣肩擦汗,擦着擦着,开始直接捞衣服下摆擦。
一边擦,一边露出平坦光洁、线条流畅的小腹。
柏天衡拍着球站在不远处,看着看着,眼神深了。
他想江湛这么多年真是一点没变,以前高中的时候就爱这么擦,不光拿自己的衣服擦,有时候还蹭他的。
柏天衡那时候高中,年纪小,心性不定,江湛打球后但凡有这个举动,他那一天都能满脑子黄爆,进而格外烦躁。要是江湛那天再惹他一下,说点什么做点什么让他不高兴的,柏天衡那一天基本就毁了,能摆一天臭脸。
好在,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
柏天衡现在看着江湛这么擦汗,站在原地看着,最好江湛那身白恤不够擦,再过来捞他的衣服擦。
结果江湛擦完,脸上汗没擦掉,糊在眼尾睫毛上,也不擦了,更没去找柏天衡,准备继续打球。
柏天衡看看他,示意他眼睛、眉毛周围:“汗。”
江湛抬胳膊、抬肩,衣服在脸上蹭了一把:“好了。”
柏天衡:“还有。”
江湛眼睛盯着球:“不擦了。”
柏天衡直接把球丢给江湛,走过去。
江湛接过球,一愣:“不打了?”
柏天衡没说话,走到他面前,抬手,一手按住江湛的后脑勺,一手伸进自己t恤的下摆里,捞起衣服,给江湛擦汗。
江湛后脑被掌心按着,眼睛下意识闭起,感官里全是柏天衡靠近后的气息,他甚至闻到柏天衡衣服上的味道,说不出来是什么,也不香,但就是能分辨出来,这是属于柏天衡的气息。
江湛心跳当场飚速,心道太近了,不能这样。
幸好只是擦脸,擦两下就结束了。
江湛睁开眼睛,为了掩饰,故作不满:“轻一点,疼,皮都被你衣服蹭掉了。”
柏天衡好笑:“以前,我擦就蹭掉皮了?”
江湛下意识去看柏天衡身上的衣服,眨眨眼,九千九?
柏天衡:“看什么?”
江湛露出思考的神情,示意柏天衡:“你再擦一遍看看,我再重新体会一下,刚刚可能是错觉。”
柏天衡被他逗笑,作势要再捞衣服给他擦,江湛抱着球跑开。
跑开的时候,江湛忍不住想,幸亏当年高中的时候还没弯,那会儿要是已经弯了,再时不时拿柏天衡的衣服擦个汗,他真是大学都不用考了。
这刚好也提醒了江湛,还是得和柏天衡保持距离。毕竟现在不是以前,以前是真真正正的光明磊落,现在是光明只在表面,磊落全靠友情的意志力。
于是后面,江湛打球归打球,汗就随便甩甩,实在要擦,就问柏天衡要毛巾。
“毛巾?”柏天衡扔了球,单手捏住衣服下摆,直接脱了,丢过去:“不是要重新体会吗,刚好。”
“……”
江湛低头,看看手里的九千九t恤,再抬头,看到柏天衡裸了半身,宽肩窄腰,腹肌明显,站在不远处。
这一刻,江湛清晰地体会到自己体内gay天性的复苏。
真是看一眼就忍不住想硬。
江湛单手抓着手里的衣服,撇开视线,吐了口气,装作是打球打累了,抬起空着的那只手,给自己扇了扇风。
柏天衡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内心十分认可节目组对于今天白天的“强行安排”。
甚至自信心破表地想,这样的“强行安排”和单独相处多来几次,离摘尾戒基本不远了。
“有水吗?”江湛转移话题。
柏天衡:“水在冰箱,进去吧。”
江湛点点头。
柏天衡把滚落在地的球捡起来,问:“还打吗?”
江湛还是没去看柏天衡,抬眼看了看日头:“不了吧,太晒了。下次再打。”
柏天衡:“好。”
进屋后,江湛总算见识了这栋豪宅的真面目。
很大,宽敞,硬装软装到家具摆设,全都干净利落,只看玄关的鞋柜就知道,这房子的主人是独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