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然不愿意相信啊,因为夜海怪盗,就是一个神一般的男子。”作为神秘怪盗的脑残粉,苏语菲对此必然是维护到底。几天后的下午,她在陆西仁店里,一边啃榴莲,一边感叹道。
“你懂什么,你连他的面都没见过。”陆西仁听我们描述了过程,决定一个字都不相信,“对于一个完全没见过的人,你怎么这么容易就花痴?”
“你才什么都不懂!你其实就是在嫉妒他,对吧?谁不知道你小时的梦想,就是变成这样的人。可是啊,你太嫩啦!哈哈哈哈!当他抱着我跳下楼时,我就知道他是一个三四十岁的成熟男人……”
“年龄你都能看出来?”陆西仁y-in阳怪气地说道。
“不是看,是感受。他的胸膛很宽阔,很男人,很x_i,ng感。”苏语菲捧着脸,满脸神往。
“够、够了。”陆西仁皱着眉,脸颊有点发红,他抱着胳膊搓了搓,打了个哆嗦,“你果然是汉子,一点羞耻心都没有。那男人有哪里好啊,被你说得j-i皮疙瘩都要掉满地了。”
“比你好多了。哦,不,要找一个比你这非洲小j-i差的人,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不要含着榴莲跟我说话,榴莲都喷到我身上了!”
“闭嘴,今天你们家的榴莲一点都不新鲜。”
与苏语菲的斗嘴结束后,陆西仁应约带我去找小樱。然而,坐上他的车不到二十分钟,他却在一家高级定制服装店停了下来。我还没来得及问他来这的目的,他已动作敏捷地跳到店里,拎了两个大袋子,从车窗里塞到我怀中。翻开一看,里面居然是两件晚礼服,只摸摸面料,就知道质地不凡。
“我们是要出席什么正式场合吗?”我迷惑了。
他点点头,一反常态,神色凝重:“那里不是很安全,一会儿到了以后,你记得少讲话,跟着我走就好。”
“好。”
“这些年,其实我有私底下和老大见过面,但不知道是不是新环境给他太大压力,他把我拒之门外了。只希望跟你见面,他能够变回来一些。”
“他跟你关系比和我好,如果你和他谈话都没用,我去更没用了。”
“不,有用的。”他沉思了片刻,“虽然后来你们闹得那么僵,但我一直觉得,小时候他应该是喜欢你。”
我倒抽一口气,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咳咳,咳咳,陆西仁我服了你了。那时候我们都是小学生啊,你在瞎说什么……”
他扁着嘴,摸摸下巴:“也是。见了面再说。”
一个小时后,夜色渐浓,绮丽的灯光照亮车窗外的世界。我挽着陆西仁的胳膊,从一辆黑色豪华轿车中走下来。抵达这里以前,我一直觉得奇怪,陆西仁换一套礼服就算了,为什么还要专程去租一辆这么高档的车。最怪异的是,他还递给了我一副面具。面具由冰冷金属制成,浅金色,皇后式,上面镶嵌了大量玳瑁与珍珠,c-h-a着一根夸张的白色羽毛。而陆西仁自己,则戴了一个银色的小丑式面具。
此刻,我总算明白了原因。
眼前的建筑覆盖了大半条海滨大道,像一座皇宫一样,仅小门就有二十来个。每个门上都镶满人造珠宝,被旋转四s,he的灯光照得闪闪发亮。高空中,印有“roup”标志的直升机绕着这栋建筑徘徊,不时也被灯光s,he中,呈现出耀眼的银白。这是一座融合了古典与现代艺术的杰作,集休闲、娱乐、赌场、酒店、餐饮、会所于一身。每天晚上八点后,正门的喷泉就会被自动换为火山模型,每十分钟爆发一次,将冰蓝建筑烧成了红色。在这里,□□就像南迁的鸟儿一样繁多,她们妆浓艳丽,如同红磨坊出来的舞女,踏着大理石台阶进进出出。宫州赌风盛行,而这是世界上所有人提到宫州时,第一个想到的酒店赌场。
真是略感意外。我们这个晚上的终点站,竟是甄姬王城。
同时,陆西仁的表现,也非常超出我的意料。他给我的礼服,是一条裸肩曳地长裙,色彩是明快的水蓝,胸前有一朵雅致的花。裙身有着流苏般的线条,走路时飘逸如仙,像是被那朵花牵引着摇摆一样。而他自己则穿了一套雪域山峰气息的白色西装,衬着他黝黑的皮肤,竟有几分好莱坞男星的味道。当我把手搭在他的胳膊上,他就像那些上流社会的绅士一样,将手臂抬到了腹部。
陆二货突然变得如此有品位,反差实在太大,让我久久无法适应。
进入甄姬王城之后,我们把外套和包存了,他两只手指夹着五张钞票,递给存衣女郎,作为小费。看见那五张钞票的面值都是一百美金,我表面云淡风轻,实际内心已经晕厥了一百次。
陆西仁,榴莲真的这么好卖钱吗?你知道五百美金可以买多少东西吗?你这样花钱,是打算把马来西亚和新加坡所有榴莲都挖来卖掉吗?然而,心中纵然有千言万语,也因为他最早一句“少讲话”,保持了沉默。
可是,我真没想到,小樱和我们失去联系的真正理由,竟是染上了赌瘾。
且不说他家境一般。即便是再有钱的人,只要和这个东西沾上边,都会彻底完蛋。唉,怎么会这样呢……
电梯在甄姬王城的正中央刷刷飞升。因为是全透明的,我们能从里面看见每一层楼的画面,充斥着各式各样的场景:除了大量轮盘、巴卡拉、老虎机、牌九等等博彩娱乐,还有奢华到令人咂舌的j-i尾酒宴会、化妆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