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两天夏冰洋不停地帮她买奶茶, 曾有一次帮她买回三杯口味不一的奶茶后, 夏冰洋看着她圆鼓鼓的白嫩小脸, 存心逗她,于是在她脸上轻轻捏了一下, 然后点点头, 对郎西西说:“以后我叮嘱店员给你的奶茶里少放糖。”
郎西西含着奶茶吸管愣愣地看着他上楼的背影,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后来夏冰洋又给她买奶茶, 把奶茶放在她办公桌上又在她脸上捏了一下, 摇摇头道:“还得少放糖。”
郎西西:......
再后来, 夏冰洋提着奶茶走过来的时候,郎西西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在他放下奶茶正要往自己脸上伸手时尽了最大努力做出一脸凶相:“干嘛!”
夏冰洋这回没捏她的脸,改为朝她的三尺小蛮腰上瞟了一眼, 又摇了摇头, 道:“戒了奶茶吧, 以后喝白开水。”
郎西西再怎么迟钝,此时也幡然醒悟过来,原来夏冰洋在暗示她胖了。
身材小巧玲珑的她放下奶茶尖叫了一声。
夏冰洋心满意得地吹着口哨上楼了。
任尔东在办公室里看卷子,见夏冰洋满面春风地推门走了进来,瞟他两眼,道:“你今天心情不错啊。”
夏冰洋站在窗台前, 拿着小喷壶往盆栽上洒水,翘着唇角道:“不错吗?”
任尔东把案卷按在胸口,抬头细看了他一会儿,忽然问:“你跟纪征怎么了?”
夏冰洋皮肤本就白,现在站在窗台前,整个人像是被阳光浸透了,连头发丝儿都闪耀动人。他朝任尔东转过身,侧倚在窗台边,举着喷壶对着阳光洒进来的方向喷水,反问:“我跟纪征怎么了?”
任尔东道:“装什么糊涂,你俩要是没发生什么事儿,你会乐成这样?”
夏冰洋想了想,实话实说:“没怎么,我跟他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任尔东以为他不想说,也就不追问,道:“不想说算了,过来看看这个。”
夏冰洋专心对着阳光喷洒水雾,想造出一道彩虹,站在阳台边没动弹:“什么东西?”
任尔东很无语:“白晓婷的资料,你看不看?”
夏冰洋这才放下喷水壶朝他走过去,站在他电脑前弯腰看着屏幕里的一份档案。
任尔东往旁边一闪,把整片屏幕留给他,不解道:“不知道你查她的资料干什么,难道她和俞冰洁的案子有关吗?”
夏冰洋没说话,握着鼠标把资料一点点往下拉。
白晓婷的档案平平无奇,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白晓婷不是蔚宁市人,1993年,她出生在一个小县城中。她的身世略悲惨,父母在她高中毕业出车祸,两人都在车祸中丧生,此后她投靠寡居的姨妈在蔚宁市生活。
父母去世的同年,她考取了蔚宁市电影学院,在电影学院进读,姨妈的经济条件不足以支撑艺术学院高昂的学费,所以她半工半读。她品学兼优,拿过学校的三等奖学金。总体来说,她是个颇为上进的女孩儿,如果她能按照工读的步调顺利毕业,那她多半会走上演艺道路,现在或许已经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演员。
夏冰洋见过她本人,还记得她那张浓妆也遮盖不住风采的娇艳脸庞。白晓婷本是个人条件很拔尖的优等生,但她在大二那年辍学的选择改变了她的人生步调。
她现在不是一名演员,而是一名......性|工作者。
但白晓婷的档案也不是全无疑点,几页档案翻完之后,夏冰洋又把档案往上翻,皱眉道:“没了?”
任尔东道:“没了,就这些。”
夏冰洋翻到最前面又看了一眼白晓婷的证件照,放下鼠标拖了张椅子坐在电脑前,向屏幕里的档案抬了抬下颚:“她在司法系统中最后的活动踪迹就是她在12年从电影学院辍学的记录,她辍学后的记录呢?”
任尔东摊开手:“目前为止,能查到的资料全在你面前。”
夏冰洋看着他问:“难道她从六年前到现在没用过身份证、银行卡和信用卡?”
任尔东指了指电脑屏幕:“领导,能查到的资料全在里面,我已经尽力了。”
夏冰洋又看向电脑里档案,皱着眉低声道了句:“奇怪。”
任尔东不以为然:“有什么奇怪的?她又不是死了或者失踪了,前两天不是还活生生的在警局做笔录么,你老盯着她干嘛?”
“我总觉得我在什么地方见过她。”
“她在学校的时候就拍过几支广告和mv,或许你看过她拍的戏?”
夏冰洋纵然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白晓婷,但还是笃定道:“不,我见过她本人。”
任尔东见他这么肯定,也被吊起了好奇心:“什么时候?”
夏冰洋回忆了片刻,道:“12年警校放暑假。”
“那就是六年前么。”
说完,他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
夏冰洋瞥他一眼:“有话直说。”
任尔东搂住他脖子,笑道:“宝贝儿,上次我可看见你们俩在卫生间里面搂在一起。你说你以前见过她,是不是......也是这种情况?”
任尔东有意把话说不明白,但是夏冰洋听的明白。任尔东怀疑白晓婷在六年前就开始做现在的‘工作’,那他和白晓婷见面也只能是嫖与被嫖的关系。
夏冰洋抓住他的手腕在他麻筋上重重捏了一下,听到他的哀嚎才撒开手,冷笑道:“我跟你就是那样认识的,你忘了?”
任尔东甩着手腕子瞪了他一眼:“没忘,是我睡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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