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峤不知道他们的算盘,只是吃饱喝足也没想出来逃脱的办法,不禁有些发愁。
他托词午睡,进了里屋把枕头底下的假j-i蛋拿出来:[嘿!亚索,你有什么办法帮我逃出苏府吗?]
亚索慢吞吞的电子音:[没有,不会,你知道的。]
李峤:[……]哦他忘了他的系统是个j-i蛋而已,帮忙这种c,ao作太高估它了。
李峤y-in险一笑,把手里的j-i蛋狠狠砸在被窝里。
亚索:[……qaq]它觉得有必要向阎王爷申请一下,换一个盔甲外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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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苏家主回来了,一身鲜血,带去的死士也没回来多少,下命令全府戒严,换了身衣服直奔李峤小苑,看到李峤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看杂书,还愣了一下。
苏家主缓了缓,在桌旁坐下,两个护院殷勤地倒了茶奉上。
“李公公这几天在苏府吃吃睡睡,日子过得怎么样?”
李峤盘腿坐在床上,眼眸含笑:“挺好的,杂家还要多谢苏老爷盛情款待。”
苏家主一直觉得看不透李峤这个人,你说他傻吧,自己又挺会过日子,说他j-i,ng明吧,好像又挺蠢。
“李公公,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外甥丢了,李公公如果知道消息,不如跟在下做个交易,我苏某人别的没有,银票多的是!”
李峤道:“我说苏家主怎么派了两个人来看着我,原来顾公子失踪了,不过苏家主贸然把屎盆子扣在我头上,不好吧?”
苏家主全名苏升,从小跟着晋阳王,长大之后成为他的门客,晋阳王对兄弟义气,他们也铁了心跟着干,没想到老天无眼,竟然让王爷英年早逝,他们这些旧部除了死了,都隐藏起来,其中他和县太爷就是职位最高的。先皇心狠,把晋阳王子嗣全部除掉,如果不是他妹妹侥幸怀着孕没被人发现,如今晋阳王只能后继无人了。
他是顾乘风的亲舅舅,也是晋阳王的手下,他希望外甥能像他爹一样英勇,把江山再夺回来,但谁能想到顾乘风是个天生的书呆子,对带兵打仗完全没有天赋,反而博览群书,出口成章,苏升欣赏不来,也不喜欢这样的书生酸气。
如今造不造反全由他一人说了算,本来他没下定决心,如今顾乘风被掳走,显然已经打草惊蛇,想必景和帝已经知道顾乘风的存在,不然也不会派这个y-in阳怪气的李公公来鉴赏什么茶叶。
现在苏升就是在湖中央,往前游是死,往后退也是死,他死了不要紧,但这么多年了,他的家□□儿全都是陪着他,他年龄也大了,只想保住妻儿。
如今想想,其他旧部也好久没联系了,想来当年的斗志都慢慢消散了,这能怪谁呢?
苏升心里唏嘘,对身后的管家说:“把人关到地牢,明早我要结果。”
“老爷放心。”
管家年近五十,平时都是笑眯眯的,如今脸上也带着几分温和,实在渗人的紧,李峤差点打个寒颤。
地牢。
李峤被绑在架子上,只穿一条裤子,白皙的皮r_ou_暴露在空气里,虽是春末,但地牢潮s-hiy-in暗,他j-i皮疙瘩都起来了,胸前的红点更是紧绷起来,配着他美貌的脸,看得几个护院都有些不自然。
该死的太监长这么好看做什么?
管家却面不改色,把刑具摆了一堆,一一给李峤看了,末了还说:“公公是宫里来的,这些刑具在您面前许是不够看,不过苏府没落,公公凑合凑合用着吧。”
李峤:“……”
他刚才认真地想了想,首先,景和帝估摸并不在意他肯定不会来救他,就算会也不一定知道他会抓起来了,其次,他是真的不知道顾乘风被掳去哪里了;再者,如果管家他们知道自己没用可能会直接杀人泄愤。
所以,他不能说。
至少今晚不能说。
李峤咧嘴一笑:“咱们有话好好说,事已至此,我也不瞒各位,我在宫里得罪了人,这才被派到这儿的,如果不是我干爹护着,我早就死了,那个顾乘风失踪跟我真没关系,我没什么大追求,在江南混日子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犯不着对我大刑伺候。到时候我干爹想我了,你们也没法交差吧?”
管家想了想,说:“公公说的有道理,不过如何交差是以后的事,而今苏府能不能有日后另是一回事。”
“那你可以放了我,只要你们不是谋逆造反这样诛九族的事,我干爹全都能摆平!”李峤开始狂吹,不过越说越是那会儿事,几个护院都听得一愣一愣的。
谁不想活着?谁又愿意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
管家继续微笑:“哦,那敢问李公公怎么被贬到这里了?”
一针见血!
李峤翻了个白眼,拍拍胸脯:“我乐意!在江南不好吗?到处都是美女美男,在这儿有人供着捧着,谁想回皇宫当奴才?”
这话有些大不敬了,但此时此景所有人都在认同李峤的话,就连管家也有些动摇,但想想自己这大半生,想想昔日晋阳王在时自己的地位和这么多年的憋屈,岂是轻轻松松可以放下。
他低头沉默了一瞬,吩咐护院:“先用刑吧,老爷的吩咐老奴不敢违抗。”说着摆摆手走人了。
几个护院面面相觑,合着动手的是他们,下令的苏升,左右没有管家的事?
李峤偷偷看了眼刑具,心里发怵,求生欲异常强烈:“各位兄弟,识时务者为俊杰,管家的态度你们也看到了,我现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