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呀,你也想要绒绒的亲亲呀。
绒绒看着愤怒的老父亲,无奈而宠溺地伸出小爪子挥了挥,“爸呀。”
过来吧。
赤垣虽然听得懂绒绒的话,可不知道他小脑瓜里想什么。但再生气,自家的崽,还能扔了不成?
“干嘛?”
赤垣用另一只手托着绒绒,口嫌体正直地小心兜好,生怕绒绒摔下去。
绒绒蹲在赤垣大大的手掌中,目测了一下距离,然后忽然跳起来往前一扑!赤垣可没料到这个,下意识就倾身去接,然后“砰”的一下,赤垣的鼻子跟绒绒的额头撞了个正着。
“唔!”
就连赤垣也闷哼了一声,鼻梁骨被豆豆角撞得酸涩,眼角都冒出了生理性的泪水。
绒绒就更不用说了。
绒绒呆呆地愣了一秒后,眼里迅速开始下雨。
“……咪呜!!!”
绒绒扑在赤垣的手上,小短腿努力去够自己的脑门——够不到。于是只好趴在那里扑腾着嗷嗷哭。
“咪呜!咪呜!”
这个笨蛋爸爸!给你个亲亲都接不住!鼻子还长那么硬!绒绒的脑袋好疼呀!qaq
苏白在一边看得清楚明白,很没同情心的笑出了声。
“你们两个真是……”
苏白去把绒绒抱下来,给绒绒揉了揉脑袋,擦眼泪,然后抽空看了赤垣一眼:“没事吧?”
赤垣的鼻梁被绒绒的豆豆角撞红了一片,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只是一脸沉重地问苏白:“他是不是特别讨厌我?”
“瞎说什么呢,绒绒是想亲你。”
苏白没忍住又笑了起来,“你刚才要是不动的话,他就亲上了。”
赤垣却不这么认为:“我要是不动,他的角就该把我的嘴巴撞破了。”
虽然嘴上这么嫌弃着,但赤垣还是从苏白手里接过了绒绒,然后低头在绒绒的脑袋上重重亲了一下。
亲完还继续嫌弃:“男子汉大丈夫,撞了一下有什么好哭的?”
绒绒毫不领情,还拿角去撞赤垣的下巴:“木奉当爸爸!”
赤垣仰头躲开了,反而被他给逗乐了:“你说你这脾气怎么一点都不像小白?行了行了,别哭了,带你去玩。”
说罢,赤垣把绒绒拎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脑袋上——虽然没有顾行周的记忆,但赤垣仿佛知道这是绒绒的“御用宝座”。
绒绒一趴到赤垣头上后就安分了不少,不过气还没消,就伸出小短腿,用软乎乎的爪垫去拍赤垣的额角,边拍还边哼唧两声:“爸爸,木奉当!”
赤垣也由着他拍,伸手挠了挠绒绒的背,“行行行,我笨蛋行了吧。”
绒绒“哼”了一声,顿了顿,小爪垫又轻轻蹭了蹭赤垣被拍的额角。
——笨蛋爸爸已经很笨了,不能再拍笨了。
赤垣没看到绒绒的小动作,他说了一句“趴稳啊”,然后就弯腰把地上的贺狄也一把捞起来,夹在胳膊下,说道:“我给你们看个好玩的。”
说着带着两个滋儿哇的崽就往后院去了。
苏白无奈,去厨房拿了些饮品和水果跟上去了。
……
晚上九点,贺狄已经玩累在苏粘的树冠上睡着了——苏粘特意给贺狄做的一个树屋。
而赤垣则带绒绒去洗了澡。
经过一下午加一晚上的玩耍,绒绒跟赤垣的关系是突飞猛进,洗澡都是绒绒要求一起洗的。
苏白想,这可能是“同龄人”更能玩在一起的缘故吧。
“行了,再洗水都凉了。”
苏白铺好了被子,看了下时间,不由在浴室门边敲了敲,“先生,别玩了。”
里面响起一阵水声,以及绒绒欢呼的声音,然后赤垣才应道:“马上。”
过了一会,赤垣只穿了件浴袍,用浴巾裹着绒绒出来了。
苏白看他头发s-hi淋淋,绒绒也明显没擦的样子,不由叹了口气,指着床边:“坐那里。”
赤垣抱着绒绒乖乖坐过去了。
然后苏白就拿着吹风,给这父子俩挨个吹毛。
绒绒今天玩得尽兴,吹着吹着就吹翻出了小肚皮,呼噜呼噜地睡得十分香甜。
赤垣看得有趣,伸手去戳绒绒的肚皮,被苏白一巴掌拍开,然后苏白把绒绒团吧团吧地放进了小窝里,并放了个玩偶在他旁边。
苏白放好玩偶,还没爬起来,腰上就是一重,接着整个人被翻了个面,压在了床上。
赤垣撑在苏白的身上,没擦干的水珠从他的发梢滴落在苏白的脸颊上,顺着苏白脸颊的皮肤滑落,没入肩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