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白有些犹豫,抬眸望向祁城,“你看到过我最狼狈的样子,怎么样,我犯病的时候是不是很可怕,是不是像个疯子?”
祁城看着幸白,犹豫了一会儿,才低声说道:“是。”
“果然。”幸白喉咙突然有些苦涩,心中沉甸甸的,就像压着一座大山似的,“其实,我也觉得我是个疯子。”
像是在自嘲,但更像是一种没有一点力量的抗拒。
“是的,发起疯来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疯子。”祁城对幸白实话实说。
幸白点了下头,暗自垂眸,用极其压抑的声音说了句:“我这个样子,谁看了都会嫌弃吧。”
祁城心中有些东西一直在压抑着,说不出来但是能体会到幸白的某些痛苦。
“其他人我不知道,但你要相信,我不会。”祁城轻轻的搂着幸白,让幸白靠在自己的心口,安安静静的保持着姿势不动。
祁城弯着眼眸,半开玩笑的语气告诉幸白说:“毕竟我对你是生理上的需求,其他的对我来说,都不影响。”
幸白的耳朵贴着祁城的胸膛,有些不自在,本能的想要挣扎。
“我困了。”幸白想要离开,“你先放开我。”
祁城没有理会幸白的话,反倒是像幸白之前犯病的时候那样,搂的他更紧了。
“乖,别闹。”祁城下巴抵在幸白的头上,用一种极其暧昧的语气问身旁的幸白,“你听到了吗?”
“嗯?”幸白表情呆滞了一下,“家里有什么声音吗,我怎么没听到?”
祁城轻声笑了下,“不是,是我的心跳。”
幸白语塞,突然之间不知道怎么接话。
祁城握住了幸白的手,把幸白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处。
幸白一瞬间就好像被电流控制住了一般,全身上下好像都动不了,如水的月色溜进窗户,让幸白心中的某个地方,突然有了那么一点光芒。
“我现在的心跳好快。”祁城笑着说,声音低沉但又很有磁性,一个腔调都让人着迷。
幸白呆滞的回了句:“嗯。”
祁城低声问幸白:“想知道为什么吗?”
幸白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祁城把幸白揉进自己怀抱里,炙热的怀抱温暖了幸白本来冰冷的身躯,竟然让人不想离开。
“自己猜。”
祁城没有直接告诉幸白答案,但他自己明白,幸白他心底里是明白的,
他之前没有过这种感觉,但是遇到了幸白之后就很奇妙,只要看到幸白,他心跳就会很快,全身的血液流动速度都增加了不止一倍。
别人需要的或许是他所拥有的东西,但是幸白在犯病时,需要的却是他这个人,无关乎其他。
祁城看着窗外的月色,之前的睡意都被幸白给挑逗的尽数散尽了。
但是理智还是把冲动给一点点的吞噬了下去,祁城叹了口气。
“天太晚了,睡吧。”祁城搂住幸白的手放松了些。
幸白眼眶都是红的,吃了药之后确实有点犯困,迷迷糊糊之间,对祁城说了句:“晚安。”
夜色把两个人的身影拉的很长,祁城和幸白相互拥抱着,两个孤独的灵魂仿佛得到了互相的依靠。
两个人不知道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多久,祁城起床的时候,太阳已经照的人睁不开眼睛了。
祁城碰了下身边,手掌划过的地方,完美的扑了个空。
幸白去哪儿了?!
祁城迅速起了身,把衣服整理了一下,床头柜上昨晚撒下来的药物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应该是幸白起来收拾的。
厨房里发出“噗咚噗咚”的声音,时不时地冒出一点点白色的雾气。
突然,厨房的门被打开了,幸白站在厨房门口,看着起床的祁城。
“啧,我们的祁大少爷还知道起来啊。”字里行间都是在嫌弃祁城起得晚。
祁城把流苏眼镜带上后,靠在卧室门口看向幸白。
“听话,把们这个字去掉。”昨晚的睡眠不足,倒是一点也没影响祁城今天不负众望的发挥。
“起床就能这么浪。”幸白抽了根烟,漫不经心的说了句:“划船不用桨,迟早会翻船。”
“只允许你昨晚折腾我,不允许我说你几句?”祁城微微笑着,“哪有这样的道理?”
幸白从厕所里扔给祁城一条毛巾,“新的,去洗把脸,大晚上的又没喝酒,怎么醉成这个样子。”
祁城接过帕子,去厨房洗了个脸,临到厕所又转了回来,“有多余的牙膏牙刷吗?”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压字数狗榜单
相当于两天更三千字
小天使们可以隔天再看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