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情冗长而复杂,前前后后一共加了五次茶,直到这壶茶水都已经没有味道楚凡才算讲完了整个事情经过。
楚凡讲是讲完了,可是应花风听懂了多少记住了多少这就得看他自己了。
沉默了良久应花风都没有说话,双手衬着下巴双眼目空一切。
其余三人很有自知之明的保持着安静给他思考空间。
外边琴声依旧是悠扬,只是楚凡喝了一肚子水决定先去放个水。
正值下午高峰时段,大厅里坐满了人,台上还来了位老者在泡茶讲茶道。
楚凡自知自己没那个爱好急匆匆地溜进卫生间里,放完水才感觉到自己满肚子的茶水总算是腾出点空间。
回去路过大厅,楚凡看见大厅里一个人像极了应教授,刚想打个招呼,正准备走过去,但转念一想,本来就够复杂的一件事了,没必要再牵扯更多人进来。
楚凡放轻手脚打开了包房的门,朝南低着的头抬起来看着楚凡,摇头示意。看来应花风还处于刚才的思考状态之中。
蒋汀洲也在一旁安静的玩手机,没有打扰到应花风。
楚凡进屋坐下之后就用无声的口型对朝南说:“我刚看到应教授了。”
朝南点头示意明白了楚凡的意思,让他接着往下说。
楚凡继续用无声的口型说:“我不敢跟他打招呼,怕他也被牵扯进来。”
“我叔叔在外边?”
应花风突如其来的询问打破了室内的寂静,楚凡真没想到自己做口型还能惊动应花风。
“嗯,我刚看见他了,不过没和他打招呼,他不知道我们在这儿。”
“等我会儿,我去找他。”说完应花风一转眼就已经开门出去了。
“什么情况?”楚凡、朝南和蒋汀洲三个人大眼瞪小眼,也不知道现在是该跟出去打个招呼好还是就老老实实坐在里边等着应花风自己处理。
“我出去看看。”只纠结了一秒,蒋汀洲决定到外边去看看情况。
刚打开包房们,应花风也做着准备开门的动作,身后还站着两个人。
“你……”蒋汀洲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我、我去卫生间。”说完逃跑似的侧身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走了。
屋内的楚凡看见了门口的三人之后连忙站起来走到门口:“快请进应教授,好久不见了。”
应教授也随和的向他们俩个人问候:“小楚,朝南。”
应花风先一步走进了包房,后边两人才跟着进了包房。
楚凡又重新叫人来上了壶新茶,给两位倒上。
这时蒋汀洲才从卫生间回来,应教授他认识,主动打了声招呼。旁边另外一位他实在是没印象,估计是应教授的某个学生?
应花风看人齐了简单介绍:“这位是我,这位是楚凡、朝南、蒋汀洲。”应花风按着座次顺序一次介绍了一番。
应花雨朝着几人友善的笑了笑客气说道:“常听我弟提起几位,今天很高兴有幸能够认识。”
三人也是一番客气的寒暄。
招呼打过了,该寒暄的也寒暄完了应教授率先直击核心:“应花风,是有什么事儿要说要问的就直接说吧。”
“有幅图需要你帮忙辨认一下。”应花风与自己叔叔也就不绕弯子。
“拿来我看看。”
应花风使眼色给楚凡,让他把图赶紧给拿出来。
楚凡接收到他的意思后也立刻拿出了那幅请求蒋母帮忙画的比首图放到了应教授面前。
“是这样的叔叔,这幅图上的匕首是来自一位民间收藏艺术家。楚凡一次任务无意间看到了那把匕首很是感兴趣。”应花风转过脸去朝着楚凡悄悄使了个眼色,接着又说,“匕首的拥有者不放心楚凡,不肯借给他,楚凡又好奇,就托人帮忙还原出脑子里的匕首的模样,就是这幅图。”
没想到应花风撒却谎来眼睛都不眨眼。应教授也没对他的说辞表示怀疑。
“等我先细看再给你回复。”应教授如实说道。
应教授对着桌上的图仔细研究了得有十多分钟才抬起头来。
目光一连扫过几个人的脸,最后停留在应花风身上:“给我说实话,这东西在哪儿见到的?”
“就是个收藏家……”应花风说到最后直接没了声。
应教授脸色一沉,跟着声音也严厉起来:“你心里清楚,这东西的年代。”
“叔叔……”
这时应花雨从中缓和:“小风,跟叔叔说实话。”
“哥……”应花风在自己长辈面前不敢造次,连说话都底气不足。
“是我在一个嫌疑人家里发现的,由于具体信息涉及保密内容不方便透露。”蒋汀洲及时替应花风解围。
应教授打量着蒋汀洲的神色,一时没看出撒谎的痕迹,这才缓和了自己的表情:“既然这样我也不多问了。”
“这是件青铜器,具体年代不好判断。直柄,顶端环形蛇首做装饰,剑身近似柳叶形,呈弧形饰以涡纹。”应教授对图片上的匕首做了解释,“这里,放大来看。”
应教授手指的地方像是一团文字,由于他年纪大了眼神儿不是很好,一时间没能认出。
应花雨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放大镜给到了应教授。接过放大镜的应教授又仔细研究起那副图。
“应该是个金文的“黎”字。从图片看不出来工艺究竟如何,最好是能够拿到实物方便进一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