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什麼?」許潤玉瞥她一眼。
她語氣認認真真,又因為說得輕緩而平添幾分溫柔味道「你無條件答應我一個要求,我再無條件答應你一個要求。」
「這樣子不可以嘛。」
「……」
季郁聞言笑起來,點頭說「好啊,我求之不得。」
許潤玉假裝隨意地問「你想要我答應你什麼?」
「現在不可以說。」
季郁唇邊的笑隱有深意的樣子,「要在我說出來後,你只能回答yes的時候用。」
什麼場合是說出來只能回答yes?
許潤玉故作單純地說「就算是求婚,也不是只能會得到yes的。」
季郁意味深長地說「所以有這個無條件的……」
她輕笑了下,話沒有說完。
後半句話撓得許潤玉心裡癢癢,但她按捺住,沒追問。而且臉上根本沒有表現出來。
「走吧,快要上課了。」
—
兩人關係越來越近,卻又跟朋友的感覺完全不同,也親密得多了。有次許潤玉抽煙,季郁抱著手臂,說是要幫她望風。
過會兒,她卻突然從她手裡拿走那根快要抽完的香煙。
抿進嘴巴裡。
她似乎純粹想要試了試,抽兩口嗆一下。
連拿煙的動作都很不自然。
許潤玉本來只是饒有興致地看著她抽。
這種吸一口吐出來,不過肺的抽法,就像小孩子在吹泡泡玩而已。生疏還要裝老練的拿煙動作,有種特別可愛的感覺。
……
季郁不會抽煙,但每次都習慣性地讓許潤玉分她一根,陪著她抽。乾巴巴抽掉大半根還時不時把自己嗆到。
最後皺著臉說「這到底有什麼好抽的。」
許潤玉聞言笑了「等你知道為什麼好抽就……」
她話忽然頓住,臉色微變,沒有繼續往下說。
那次後,許潤玉就再也不抽煙了。
幾年的癮,說戒就戒掉。
季郁很快發覺她身邊再也不帶著香煙了。
她沒問過為什麼,她也從來不提。
—
期中考結束是三天的小假期,班裡組織了個小聚會,吃飯唱歌。是他們這個小圈子的活動。
陳清揚叫許潤玉的時候,特意還說了句「你要叫季喻嗎?你可以叫季喻來的。」
許潤玉想了想,說「那我先問問她有沒有空吧。」
她轉頭卻特意沒有問。
陳清揚喜歡班長陳傑偉,一眼就能看出來,所以這個聚餐活動她極力要多加個唱歌的地方。那個唱歌的地方又是以套餐出名的。
套餐是什麼?除了不值錢的飲料瓜果,就是酒了。
許潤玉一聽就知道,晚上是肯定會喝酒的。她覺得說不定自己也可以利用這個機會。
—
八點多,不早不晚的時間,季郁接到許潤玉的電話。
那頭語氣輕柔柔,像……在跟她撒嬌般,問她在哪裡。
季郁坐在書桌前合上練習冊,站起身,窗外的霓虹燈夜景,她輕聲笑說「我當然在家裡。你去哪兒玩了,喝酒了嗎?」
許潤玉「嗯。」
許潤玉「那你現在……還可以出門嗎?」
—
天沒有下雨,空氣中卻飄散著淡淡的潮濕味道,夜風吹著有點冷,季郁穿了足夠保暖的外套,但忘記再多帶一件了。
這家ktv離她家挺近。
季郁到那兒的時候,才剛剛八點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