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海越站起来,一步步向他逼近。
夏煜慢慢的後退,“不要逼我,不要,你可以对我坏一些,但我不可能喜欢上你的,我有南安,他是我的一切,我只爱他,只爱他,你不可以,不永远都不可以!”
窗外一道暗紫色闪电劈下,炸开一声惊雷。
室内的水晶吊灯被狂风撼动摇摆不定。
霍海越的面孔随著灯光忽明忽暗。
“只是因为那个叫南安的男人?”
夏煜瞪大眼睛不停的摇头,嘴里低低呜咽著“不可以,不可以……”
“如果这世上没有这个男人,你就有可能爱上我对不对。”
夏煜惊惧的看著他,“你要干什麽?”
霍海越忽然展颜一笑,“没什麽,确认一些事情而已。”
他绕过夏煜走到窗前将窗户关紧,室内恢复了初始之时的平静。
“这下好了。”他走过来拍拍夏煜紧绷的肩膀,“以後睡前都要记得关窗户,虽然天气仍然高温,但不要贪凉,一定要把被子盖好。我晚上还有事,就不陪你,你一个人乖乖的,不要玩的太晚。”走了两步,他又回头道,“对了,千万不要让小咪抓到你,不然我一生气一定会宰了它的。”又走回来亲了夏煜一下,这才真正的出门。
夏煜似是怕冷的蹲在地上缩成一团,他刚才说的再清楚不过了,他要杀了南安,怎麽办,他要杀了他,不可以,不可以,不能让他这麽做!不能!
夏煜猛地站起来向外冲去,可跑到一半他就停了下来,“一定是我刚刚说的话刺激到他了,我怎麽这麽傻!”他气恼的捶打自己的额头明明说了要我温顺的,我怎麽又犯起毛病了……”他自言自语的走回沙发前坐下,“夏煜,夏煜,深呼吸,好好想想,不要冲动,不要冲动,一定有办法一定有办法…..”眼泪一滴一滴滴在他紧握的拳头上,“没关系的,南安一定没关系的,他那麽厉害……”
纤细仿若少年的男子缓缓的缩进沙发,将脸埋在自己的臂弯,极力压抑著哭泣,双肩抖得像是风中无依的小树。
那麽的无助。
霍海越走到客厅接过佣人手里的外套一边穿一边吩咐道,“打电话给言信,让他查一个跟夏煜有关的叫南安的男人,越快越好。”
跟在身後的保镖应了一声,正要退下,又被霍海越叫住,“等等。”
“先生,还有什麽需要吩咐的。”
“告诉他,时间问题可以商量,主要是越详细越好。”
“是,先生。”
八点正是上班高峰期的开始,堵在中间的车辆不停的按著喇叭提醒前面的车主自己有多急多赶时间。从车与车之间擦边过去的行人反而显得灵敏而有快捷。更使一些个前不前後不後的人看著眼红。
鸣笛声中陆陆续续夹杂进了粗鄙的骂声。
南安扭头对跟在他身後的温泽西说道,“你小心点,跟紧我。”
温泽西一边应声,一边低头翻著自己米奇的背包,“南安,我好像把钥匙忘家了。”
“带著你自己就好了。”
温泽西想了想,“也对,谢涵今天在家。”他抬头对南安说道,“我不想去学校了。”
南安回头看他。
一辆摩托车发疯一般驶向人行道,想著正在交谈的两个人冲去。
温泽西傻乎乎的笑著,“我要回去陪谢……”
南安一把拽住他的衣服扯向一旁,摩托车险险的擦著他的後背疾驶而过,在人行道尽头一个急刹车,向反方向开去,立刻引来一片骂声。
“你没事吧!”南安抓住他的肩膀上下检查了一遍,这才松了一口气。
温泽西呆呆的站了几秒,抬头看向南安,“我们刚才说到哪了?”
南安无语的看著他,看来是真的没什麽事,除了先天的脑残……
温泽西一路小跑著追问,“南安,我们刚才再说什麽来著,难道你也不记得了吗?”
……
霍海越坐在办公椅里翻阅著手里的一叠资料,“南安,是姓南吗?这个姓氏倒是少见的很。”他将手里的资料放到桌子上,对坐在沙发上的人微微一笑,谢谢你。”
言信摆摆手,“别这麽说,只是我应尽的本分。”
霍海越也不跟他客套,直接站起来说道,“去家里吃个饭吧。”
言信明知故问道,“回家吃?在外面吧,我想吃日本料理了。”
霍海越摇头,你就不要变著法子取笑我了。”
言信“哈哈”大笑著站起来,“好好,我不取笑你,但你们家的饭我实在是不敢吃了,我怕吃出个脂肪肝什麽的。”
“那好吧。”霍海越说道,“等下次,下次我请客咱们去日本吃正宗的日本料理,顺便泡下温泉也不错。”
“那我可记住了,你欠我的。”言信说的亦真亦假。
“嗯,我欠你的。”霍海越答应的很是利索。
言信但笑不语,冲他挥挥手,转身走了出去。
霍海越低头看著手边的资料,指尖点到资料右上角的两寸照片上,“南安,你父母给你取名字的时候大概没想到你真的会有那麽一天寝食难安吧。”嘴角的弧度一点点掀起,“跟我霍海越抢人的下场,可想而知。”
第十七章
从饭馆出来已经是晚上七点左右,温泽西拎著餐盒跟在南安身後絮絮叨叨。
“南安,你说谢涵他怎麽会生病呢?不是说反应迟钝的人都不会生病的吗?我以为他是那种会一直都很健康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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