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予北愣了一下,仰头瞄到了林家延的羞窘神情,不由又愣了一下:“……”
“不解风情。”
林家延迅速恢复了正常,甩下四个字就转身去了厨房,不一会儿就在那边制造出了叮叮当当剁排骨的声音。
出手调戏了别人、后来却因为反应慢而被遗弃的郑予北忽然感到非常郁闷,自己闷坐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去纠缠他的胖头鱼,一步一晃地摸到厨房门口去倚着,直勾勾地看林家延为他洗手作羹汤。
在吸油烟机的轰鸣与剁骨头的交响乐中,郑予北掏出手机来查看,正巧看到了阮棠给他的回复。这家伙大概是觉得郑予北的无聊有点反常,所以想想不放心,下线了还追了一条短信过来:“我女朋友在呢,你去找你男朋友吧。”
……
……
郑予北破天荒地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看了半天才觉得jq满满,忍不住向林家延倾诉:“为什么他女朋友在,他就叫我去找我男朋友?我怎么觉得我是他和他女朋友的第三者啊我……而且我跟他都是男的,他有女朋友我的却是男朋友,弄得我不是男人似的……”
林家延正提着菜刀,闻言便缓缓转过头来,十分淡然地回答:“你要变成女人也简单得很。”
郑予北惊悚地望着那把寒光闪闪的菜刀,误以为林家延打算用它让自己“变成女人”,因此一转身就逃了个无影无踪,头都不敢回一下。
被他这一闹,林家延倒是怔住了。等反应过来了,他起先是站在那儿抿着嘴笑,后来实在是矜持不下去了,一个人撑着流理台笑得几乎抽住,连吸油烟机的动静都掩不住他开怀的笑声。
郑予北躲在卧室里,放声嚎叫:“不准笑!笑什么笑!谁让你拿着刀吓唬我的!”
林家延笑得更厉害了,慢慢放下刀,一下一下捶着流理台,抽得半天都没喘过气来。
这天入夜了,准新郎楚平医生打了个电话过来,确认明天接新娘的婚车已经审核完毕了。这个节骨眼上听到楚平的声音,林家延就算出于道义也应该恭喜恭喜他,然后跟他再一起复习一遍明天的婚礼流程,更何况楚平跟陈向晚断断续续谈了这么多年的恋爱,林家延心里早就把他当姐夫看待了。
不到结婚的时候还真不知道,向晚那边的家风还挺洋气的,婚前好几天都建议准夫妇不要见面,完全是按照西式婚礼的规矩来办的。楚平到了婚礼前夜,甚至连陈向晚到底选了哪套婚纱都不知道,新娘身上除了婚戒外的一应珠宝首饰也都是娘家全权处理的,几乎没给他透出什么风声来。
谁也不能说结婚不是人生大事,而且楚平等着这么久才抱得美人归,言语中多少还是有些紧张的,不知不觉就在电话那头事无巨细地询问起来,从婚纱一路问到了新娘捧花。而林家延以靠谱著称,向晚遇上难决断的细节倒宁可拉着他参与决策,到头来弄得他一个弟弟知道得比伴娘还多。这两人一个问着一个答着,时间长了,连林家延都忘记了自己不是一个人躺在被窝里。
郑予北等得实在不耐烦,伸手到床头柜上摸了三四回手表,眼看着超过了二十分钟,终于开始闹腾。林家延正在帮楚平一起回忆新婚夫妇那一桌上究竟安排了哪些宾客,说到一半神情忽然一变,原来是睡裤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探进一只手来。
郑予北这家伙,出了家门自是仪表堂堂风度翩翩,可进了家门就只剩下捶床打滚求抱抱的本事,从来不能安安静静自己待上半个小时以上。
林家延一开始不想理他,只悄悄按住了他的手腕,示意他过会儿再闹。可郑予北受到了被忽视的不公平待遇,无论如何是不肯善罢甘休的,顿了几秒索x_i,ng就爬到林家延胸前去,舌尖一卷含住了左边那一粒。
林家延立刻觉得自己的心脏欢欣鼓舞起来,自觉自主地加快了跳动频率。在他能够聚j-i,ng会神抵抗这种诱惑之前,郑予北伸到下面去的那只手又动作起来,又稳又准地握住了小家延,然后好整以暇地等着它逐渐充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