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反正很方便。”滕念点头,“而且这样才有谈恋爱的感觉呀,我们还没结婚呢不是吗?”
“为什麽你一点都不留念?”高飞扯扯嘴角。
滕念想了想,回答:“因为我们都还活著。”
搬回了自己的住处,真地是从内心深处松了口气。不是不喜欢高飞的家,而是这个伴随他这些年的窝,才能给他最大的放松吧。
滕念端著杯咖啡到阳台坐下。已是夜深人静,天上只有稀疏的星星与一只弯月。
大概是久未回来,陌生的熟悉感。跟从贵州回来时有点像,也有点不同。从支教回来,是全然的放松,以及对新恋情的喜悦和期待。而今,却不自觉地想很多事情。
喝了一口咖啡,苦味在口中化开。突然想到,高飞似乎就像杯咖啡,严谨而浪漫,高贵又平凡。而自己呢?笑笑,或者电视里碰上这种剧情,应该是咖啡遇上牛n_ai吧。不过他不认为自己像牛n_ai,却是像──巧克力?大概是巧克力吧,纯度还不低,看起来香甜诱人,实际却是苦味浓厚。
嗯,这麽想来,他与高飞还是有共同点的。
勾起嘴角,会想这些事情,看来他和高飞是发展到一定阶段了。
灵感泉涌,喝掉咖啡,走到那张也已陪伴自己多年的大绘图桌,铺上一张a0的纸,开始用铅笔勾勒。
唔,没有人管著强制睡觉,真好!
高飞出差了五天,回来後先去找了滕念。可那厮只在卧房里睡得昏天黑地,扯扯嘴角,回到客厅,走向绘图桌,果然看见一幅已然成型但虽然未完成的巨型画作,唔,一个半裸著的,怎麽看怎麽像自己的男人。
叹口气,无奈之下打了电话给妹妹,说他今天在滕念这里过夜,那边说刚好,她同学邀她去家里做客,叫他不用担心。
挂了电话,脱了西装外套,拿上钥匙钱包,出门。
迷糊地睁眼,嗅了一下饭菜香,听著自己肚子的咕咕叫,呃,睡了多久?
打个呵欠下床,推门,果然看见穿著围裙的男人在厨房捣弄,下意识地瞄回那副画,呃,该不会已经被猜到,他这几天是怎麽样过来了的吧?
“嗨!”走向厨房,抿嘴睁眼作乖巧状。
但是黑眼圈明显得遮都遮不住,高飞白他一眼:“这几天睡了几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