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侍郎兼议和使者宋勋,忠君爱国,本次战役, 立下大功, 特加封为礼部尚书。
先锋将军孟清, 屡立战功,奋勇杀敌, 此次战役更是力挽狂澜,乃当世豪杰, 特封为从二品抚远将军。
监军郑轩, 才华非凡,不负朕望,特封为礼部侍郎, 以示嘉奖。……,各位爱卿, 战功赫赫, 待大越降时, 定然犒赏三军, 为尔等庆贺, 大越未降之际,还望众位爱卿继往开来,扬我国威,钦此!”
“谢主隆恩”,司马寄孟清等人连连叩拜。
宣旨的太监连忙虚扶,将圣旨递到司马寄手中,笑道“大将军快快请起,老奴可当不得这礼”。
司马寄连连摇头,笑道“公公伺候着陛下这些年,谁不知道公公乃皇上面前的红人?”
那公公摆摆手,“不敢当,不敢当,伺候陛下是老奴的本分。”
司马寄笑了笑,“李公公谦虚了,本官还有一事,要请教公公呢,此次大胜,陛下可另有旨意?”
“这”宣旨的李太监似是面露纠结之色,司马寄赶紧从袖口里掏出一块白玉,塞到李公公袖口里,“公公大老远跑这一趟,劳累了”。
那公公摸了摸白玉,眼里露出满意之色,自在道“为陛下办事,哪儿来劳累之说?此次战役,大获全胜,陛下很是欢喜,大越投来降书之日,便是将军你班师回朝之时”!
司马寄拱了拱手,“多谢公公指点,旅途劳累,还请公公随县承去府中休息片刻,解解乏”。
站在最后面的县承连忙跑上前,弯着腰谄笑道“请公公随下官来”。
司马寄看着两人背影,眼睛眯了眯,“班师回朝?卸磨杀驴才是吧”,眉头皱了皱,希望皇帝顾念旧情才好,不然,唉。
“司马将军,朝廷里还没传来消息么?那些战俘,还有牢里关的j,i,an细该怎么办”!
司马寄摇摇头,“战俘先关着吧,大越会来赎的,至于j,i,an细,先审着吧,看能不能撬出点什么有用的东西”。
孟清点头,“属下明白”。
司马寄见他面色严肃,好笑道“好了,也不用如此严阵以待。众位将士们,此次胜利你们功不可没,今晚,本将军在西郊犒赏三军,咱们好庆贺一下”!
后面的话是对在场的众多士兵说的,司马寄话刚落下,军营里便涌出巨大的欢呼声。
孟清远远的看了一眼郑轩,见他也看了过来,两人相视一笑。
司马寄转身又对孟清道“你是个好苗子,这次立了大功,前途不可限量,不过,你跟了本将军这此年,应当明白一个道理,物极必反。他日回京后,还望你谨记,不该沾染的东西,千万别沾染”。
孟清心下一暖,“谢将军教诲”,只不过,他的身份,让他不能独善其身。
司马寄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虽是这么说,他也知道,人活在世,总有身不由已的时候,他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么?
“好了,你也累了这些天了,放你两天假,好好放松一下吧!”
孟清眼睛一亮,“谢谢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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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天还没黑,西郊便热闹起来,军营里十几万兄弟都集聚在此,篝火堆得遍地都是,可以想像一旦天黑了下来,篝火燃起,该有多壮观。
太阳刚落山的时候,孟清便同郑轩来到了西郊。
两人站在山坡上,看着众人忙碌的身影,面带朝气的面庞,心里也欢快起来。说到底,这些士兵大多数还是二十几岁的年纪。
郑轩笑了笑,看向身旁的人,“咱们也下去?”
郑轩点点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两人刚下去,便围上了一群汉子,叫嚷道“孟将军,今晚可得喝个尽兴,不许推脱!”
孟清爽朗道“那是自然,要真喝起来,你们还不一定喝得过我”。
“嘿,你这人,兄弟们可都听见孟将军的话了吧,待会儿都挨个儿他灌酒,看谁先倒下”。
话落,便爆发出巨大的嬉笑声,孟清捶了那人一下,笑道“这小子想祸水东引,兄弟们,今天晚上可不能放过他!”
郑轩跟在孟清身边,嘴角轻轻勾起,却又慢慢绷直,他好像错过了很多,这一刻他才意识到,孟清的人生,他所占据的分量并不重。
天很快就黑了,篝火像是积蓄了很久的力量似得,在点燃的一瞬间,便攒的极高。
气氛瞬间点燃起来。
司马寄只带着几个将领在晚会开始的时候,喝了几杯,然后便离开了。
孟清带着郑轩,同熟悉的同僚都喝得个遍,郑轩再也不是曾经那个腼腆的小孩了,他用那些人最容易接受的方式打入了内部,很快,这些军官和士兵都接受了郑轩,不再将他当成一个危险的外来者。
“孟将军,才喝了几杯,你这就醉了?”
孟清摇摇有点晕的脑袋,大着舌头道“没醉,怎么可能醉?我可是千杯不倒的”。
郑轩见他这样子,就知道他喝多了。
那些人还不肯放过他,一个个凑到他面前,“孟将军,你喝了他的酒却不喝我的,这可是厚此薄彼”。
孟清接过碗,“笑话,本将军一向是一视同人的,拿来,我这就喝”。
郑轩摇摇头,算了,让他喝吧,你心里应该不好受。
是的,孟清心里并不像他表现得那样高兴,赤红的火焰,面带笑容的脸庞,奇异的跟那晚重合起来同满地的尸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