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何时流下的泪水在风中干了,只留下伤痛的沟壑。
许是皇帝过激和反常的态度,开始让齐湉犹豫。齐湉看着皇帝,虽然警觉不信任,但是已经止住了后退的脚步。
沧州牧高常心气喘吁吁地爬到崖顶,道:“陛下,臣来迟了……”
皇帝一声吩咐,沧州牧奉若上音,召集了一大批人就赶到崖顶,那都是一批披甲带刀、训练有素的高手。
皇帝一看这个阵势,回头仓皇地看向齐湉,解释道:“齐湉,朕刚才担心你才叫他们来的……”
“担心我,需要带刀吗?”齐湉的脸上带着了然的笑意,曾经这样的笑容是皇帝最爱的,嘴角微微上扬,扬起一池春水,一树花朵。
齐湉缓缓地笑,自嘲的神情,道:“我就不该信你,你要带我回宫,你要用锁链把我锁起来,像条狗一样的锁起来是不是?我不会再让你得逞的,凌载。”
皇帝惊惧,拼命解释道:“朕刚才是想带你回宫的,可是跟你的x_i,ng命相比朕更在意的是你要活下去……”
齐湉恍若未闻,只后退几步,声音异常平静,面容凛冽如霜,道:“天云地水为证,我齐湉今日在此起誓,来生来生若再与凌载相遇,宁可永堕畜生道!”
“不!”皇帝一跃而起,如同频死之人去抓最后一根稻草,整个人扑向齐湉。
奈何距离太远,眼睁睁地看着齐湉以势不可挡的速度跃下悬崖。
崖底是水流湍急的沽闵江。
又是一阵大风,起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