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麻烦你说话前先思考清楚,到底谁是不明身份的人?”岳语琴当下反问刘含,问完后她又自答了起来:“我想你也是不明身份的人吧,而且你的动机好像显得更不单纯哦,我们两次见你都被伏击,我很怀疑是不是你在暗中策划这一切。”
“我如果策划了这一切,那又为什么要救你们呢?”刘含只能以反问的形式来回答岳语琴刁钻的问题。
岳语琴果然是伶牙俐齿的女子,当下便说道:“也许你是看上了咱们的薛小姐,所以才故意设计了两场英雄救美,实际上你不过是在扮猪吃老虎。”
刘含道:“你不要血口喷人,你这样胡说八道完全就没有任何的凭据。”
“谁说我没有任何的凭据了,方才我们被围攻时,你只顾救她突围,啥时候管过我们的死活了,一眼就能看出你的动机很不单纯,压根就是冲着她来的。而且你方才口口声声还说要发至内心的保护她,简直就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岳语琴说得是口若悬河,乍一听还很有道理,就连薛芊洛似乎都相信了,故意退开了两步,跟刘含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刘含眼见自己真是有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只好把眼神投向了骆云,骆云现在眼中只关心蓝雪茹的安危,根本没有在意他们之间的斗嘴。
“姑娘,你们就别再争吵了,我发现你们有一位朋友好像没有跟上来啊,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苏陌寒这时站出来帮刘含解了围,也不知道他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岳语琴一听有人没有跟上来,这才想起了她的二师兄孙沙平,焦急地说道:“遭了,二师兄不会出事了吧,我得回去救他。”
骆云的心绪本来都在蓝雪茹的身上,可是听到有关孙沙平的事情以后,他的思绪便被拉扯了过来,忽然说道:“你的二师兄不会有事的。”
大家都好奇的望向了他,不明白骆云为什么会这样说,岳语琴更是沉不住气,直接问了出来:“你怎么知道二师兄不会有事呢?”
骆云淡淡地说道:“因为他跟那一帮刺杀咱们的人,压根就是一伙儿的,他一直就在给那些人通风报信,所以对方才能如此清楚咱们的行踪。”
“不可能,我二师兄绝对不是那种人,他从小便加入了白平剑派,我们一起长大,一起立志振兴剑派,他绝不会做出伤害白平剑派的事情。”岳语琴情绪变得有些激动,她情愿相信自己的师兄战死了,也不愿相信他做了叛徒。
“姑娘,你也不要太过激动了,我想你的二师兄也应该不是那种人,咱们在撤退的时候,他不是还给咱们断后吗?我也认为他不会是出卖朋友的人。”苏陌寒在岳语琴情绪有些崩溃的时候,站在了她这边,这让她心中那份隐隐的爱,又加剧了几分。
薛芊洛也站了出来,说道:“这位公子说得很有道理,当时我让孙师兄先走,可是他却怎么也不走,若他真的是内应,怎么会对黑衣人痛下杀手呢?我敢肯定当时的情景绝不会是装出来的。”
“诸位有什么话,还是进府再说吧,如果你们有朋友真的走散了,我立马派人去给你们找便是。”白老九一直在旁边静静地等着,此刻似乎等得有些沉不住了,他说完便冲大门前的白鹏招了招手。
白鹏领着十几个大汉赶紧奔了过来,冲着白老九低头哈腰,侧耳等候他的差遣。
白老九严肃地说道:“你们赶紧顺着街道给我去找,一定要把他们的朋友给我找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知道了吗?”
“主人,我们还不清楚对方长什么样子,有什么特点,这可如何寻找啊?”白鹏为难地问道。
白老九当下也觉得自己确实考虑不够周到,疏忽了寻找人的关键点,转而问道:“诸位,你们的朋友有什么特征,能否告知我的家仆,他们这便帮你们去寻找朋友。”
岳语琴把他师兄的一大堆特点说了出来,比如喜欢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不喜欢留胡须,拔剑时小拇指喜欢微微翘起,诸如此类的特点,可见她与孙沙平的感情确实非比寻常,互相之间的了解也确实很深。
白鹏听了岳语琴啰嗦了半天,就跟猴子搬玉米一样,几乎所有的特点他都没能记住,仅仅只是记住了对方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当下也没机会再听对方又唠叨一遍了,毕竟他们不敢耽搁主人的时间,只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按照穿着这种颜色衣服的人去寻找了。
“现在诸位放心了吧?咱们还是赶紧进去,我看大家的伤势再不处理,恐怕会恶化下去的,我府上有治疗外伤的上好金创药,至于内伤我可以帮大家运气调合。”白老九再次催促大家,大家这一次没有再做耽搁了,因为他们觉得白老九说得很有道理,而且语气也显得非常诚恳。
苏陌寒扶着岳语琴走在了最前面,刘含扶着薛芊洛紧随其后,而骆云则是抱着蓝雪茹走在刘含的后面,当然走在最后面的那是主人白老九,本来按照传统规矩,主人应该在前面引路,可是白老九却故意压在了最后,而且他一直在打量着蓝雪茹的尸体,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很阴沉,似乎有些不太欢迎蓝雪茹的感觉。
若是主人不太欢迎死人,那确实也说得过去,只是白老九居然可以在不探查他人鼻息的情况下,便能判断一个人的生死,那当真有些了得。
苏陌寒已经扶着岳语琴跨进了府前的门槛,接着刘含也扶着薛芊洛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