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认知的纪渊似乎不太能接受这样的事实。“你敢不敢先把手松开!”
“不敢。”
纪渊:……
“怎么哪儿都有你?”沈煜上前一步,脸上的不耐尤为突出。
“我也想知道,怎么哪儿都有陛下?”解放了双手的杜春雨顺势直接将纪渊的剑掰折了扔到地上,反问回去。
“我!”沈煜词穷,理亏的往后退了一步。
纪渊看着从中间段成两段的宝剑,抽了抽嘴角。
被纪言推到一边的纪修杰从地上起来,深受打击,根本不能相信为了个皇位纪渊竟然要杀他。
太过自信的结果就是被狠狠地打脸。纪修杰的耐心被消耗的一干二净。
“戈月。”纪修杰冲着殿内的一个方向叫到。
“在!”戈月破墙而入,身后跟着一众带刀侍卫。
戈月率先站在纪修杰面前,将帝后护在身后。
在桓北的地界,尤其是桓北的皇宫,纪修杰不可能什么消息都没收到。
看到明显准备充分的士兵,沈煜狠狠瞪了纪渊一眼。
“车尚书,你是不是该跟朕解释一下城北多出的一万百姓是怎么回事?”纪修杰皮笑r_ou_不笑的看着他的兵部尚书。
大腹便便的尚书腿一软,跪在地上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你怎么知道城北有——”沈煜往后退一步,这一万士兵是他效仿血凰军训练出来的士兵,根本就不可能有任何纰漏。
戈月带来的人手脚利索的将纪渊和串通一气的车尚书反绑住,纪渊不甘心的扭了扭身子,看向沈煜,“沈弟,救我!”
沈煜接着快速往后退了好几步,没有理会纪渊声嘶力竭的求救,也没再看纪渊一眼,冲着贴身侍卫说了什么。
那侍卫像是打了j-i血一般,听到沈煜的话眼睛一亮,冲着门的方向一顿砍杀。
不分敌友,见人杀人,目的就是为了沈煜杀出一条出路。
纪憬从地上捡起被杜春雨折断的半截剑,对准那侍卫的方向扔了过去。
侍卫厮杀的动作停了一瞬,继而整个人都不受控制的像地上倒去。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沈煜又往后退了退,满面惊慌。
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不是说这平阳殿里没有士兵吗?
狐疑的看了眼纪渊,沈煜果断露出了一幅无辜的样子,瞪大水润润的双眸,就差哭出来了,“纪伯伯,是这个人说你们桓北内乱,皇宫被这尚书夺了权,我才千里迢迢的带兵助你的!”
强行被甩锅的车尚书听得一愣一愣的,“不是,这,陛下,你要明察,明明是这小皇帝——”说到一半,车尚书闭了嘴。
惶恐的朝着四周看了看,现在他顶多是个看管不严,要是再说下去就是卖国通敌了。
“你看,纪伯伯,这人眼睛躲躲闪闪的不敢看你,明显是有问题!”沈煜仗着车尚书不敢多说,肆无忌惮的把所有脏水都往他身上泼。
纪修杰慢慢瘫坐在龙椅上,心累无比的闭上了眼眸,摆摆手,“别说了。”
纪言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捧着杜春雨的大手第十次的一寸寸检查着杜春雨到底有没有受伤,听到四周突然一片安静,忍不住抬头看了眼纪修杰。
看到仿佛苍老了十岁的纪修杰,纪言楞了一下。
隔了许久,安静的宫殿里,纪修杰叫了戈月的名字。
“在!”
戈月抱拳屈膝下跪。
“请扶风天子去冥殿休息。”
“是!”
“等等,冥殿是什么?”沈煜瞪大了眼睛,直觉告诉他只要进了冥殿就会很难再出来,“我要回扶风!”
“呵,天真。”纪修杰轻呵一声,转身搂着姜华离开了平阳殿,没有管在戈月手下叫的惨烈的沈煜。
“放开朕!朕不去冥殿!”
平日里疏于锻炼的沈煜被戈月扛在肩上,声音渐渐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