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呢?”严肃的小太子不明白这些人在玩什么鬼把戏。
一屋子的人吭哧了半天,可没有一个人敢在他面前说些什么。
这可是西凉嫡长子,也是帝王唯一的一个儿子。
后来的事颜君丞记不太清,只是将那女子小手臂的一个紫色蝴蝶胎记在了心里。
在他十六岁的时候,被他老爹送到桓北,为了边境安稳成为质子。
那时桓北皇宫留给颜君丞的印象并不好。
跋扈的贵妃、隐忍的皇后以及摇摆的帝王。
身为质子,他享有和桓北皇子一样的待遇,可是整个桓北却没有年龄和他一般大的皇子,也没有能玩到一块儿的人。
跟他在一起上学的,只有七八岁的小纪言。
小小的纪言还总是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的,高冷的不行,很少搭理他。
郁闷的颜君丞很快就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小女孩——桓北宫里唯一的小公主,也就是纪青黛。
明明是个女孩子,也不是嫡出,可股子做派当真当得起一国千金了。
身上穿的是世间绝无仅有的金缕衣,就连洗浴用的水都是从千里之外的玉泉一车车运过来。
无论在哪儿身前身后都跟着几十个下人伺候在四周。
在一次庆功宴上,也是纪青黛的舅舅顾与臣的接风宴上,出去遛弯的颜君丞正好碰到独自一人在捉蜻蜓的纪青黛。
颜君丞看到好不容易一个人的纪青黛,忍不住打趣道,“哟,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千金公主竟然独自一人?”
纪青黛回过头恶狠狠地瞪了眼颜君丞,“你把我的蜻蜓吓跑了!”
“那我帮你捉回来?”颜君丞试探着。
“好!”纪青黛丝毫不客气。
颜君丞从怀里掏出一枚铜钱,朝着漫天的蜻蜓撇了过去,顿时掉下了一片蜻蜓。
“哇!!!!”纪青黛两眼放光,连蜻蜓都不看了,“你教我!”
“……”
从那以后,纪青黛算是缠上颜君丞了,颜君丞走到哪儿,纪青黛就跟到哪儿。
低调的质子从此身后稀稀拉拉的跟着一个千金公主还有一堆下人们。
长此以往,颜君丞被小屁孩儿给缠的不厌其烦,碰巧的是那段时间纪言被纪修杰关到郊外行宫,纪青黛见到他就要哭一场。
见天儿的管颜君丞要弟弟。
可他明明都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