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说完呢!
戈月忍住疼痛,莫名的想起当初在楼兰的牢房里,他咬商枫的那一口。
所以说,欠下的帐终究是要还的!
沈煜抱起了膀子,摆出一种要看戏的姿态。
很明显的,他被这些人激起了兴趣。
某些劣根的东西,是会流传下来的。
纪言看到这样的沈煜,莫名的想到了沈慕凡,两个人的身影渐渐重叠到了一起,合成一个整体。
“你……”纪言愣愣的张口,咽了下并不存在的口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煜将目光从商枫身上移开,向纪言看去。
杜春雨立马走到纪言身边,抓住纪言的手,牵住。
“快说!你到底想要什么?上天入地,我沙郁金都给你办好!”沙郁金再也忍不住了,无论是尊严、还是是非,通通全部都不要了。
他只要能救命的玉蝉!
“可朕突然觉得,朕舍不得这只玉蝉了。”沈煜把手伸进怀里,从中掏出一个拇指般大小的浅绿色玉蝉。
轻轻晃动着牵引玉蝉的绳子,把玉蝉抬高到与眼睛齐平的位置,就这么盯着玉蝉看了半响。
“你看,这色泽,绝对是上品!”虽是这般说着,可沈煜却把玉蝉抛向半空中。
小小的泛着晶莹的玉蝉在半空中转了个个,随即直线下落。
可沈煜却没有要接的意思。
沙郁金疯了似的冲向玉蝉的方向,空气中留下一道黑色残影。
几乎是在玉蝉碰到地面的同时,沙郁金的手垫在了地面。
接住了!
沙郁金喜极而泣,双手捧着玉蝉,火速撤离现场。
沈煜盯着空空的地面,张大了嘴巴,还没反应过来。
接住了?!
明明是应该毁灭的东西啊!
沈煜最喜欢看的,便是一个人绝望的表情,他已经好久没有看到了。
从那种扭曲的痛到极致的表情,与他而言,就是一场最好的演出!
“哎,不是!你还没告诉我怎么无痛取虫呢!”刚刚回过神儿的李珍冲着沙郁金大声叫喊着。
早就没影儿的沙郁金忘了之前答应的事儿,心心念念的,都是手中的玉蝉。
有了玉蝉,他才可以做下一步的事情。
一切,都还不晚!
李珍看着沙郁金逃走的方向,微微怔忡,她是真的特别的想知道到底怎么才能把虫子取出来。
沈煜收起了脸上的失望,看着杜春雨,再次发出了声,“朕最后问你一遍,你们到底走不走?”
“走什么?”大条的李珍一直没弄清楚症结所在。
“当然是离开江宁啊!”商枫简直恨铁不成钢,拒绝承认李珍是从楼兰出来的。
“走啊,都走吧!我一个人就行。包把这里的虫病治好!”李珍拍拍胸脯,保证道。
“不不不,”沈煜看向一旁的婢女,接着道,“朕是不是还没有说清楚?”
“不,陛下,是他们愚蠢。”婢女低眉顺眼的答道。
沈煜听到这话,终于露出了笑颜,显然十分受用这样奉承的话。
这世界上,总是有那么多愚蠢到听不懂人话的人,而沈煜的另一个宏伟目标,便是将这些人尽数毁灭。
这天下,就该由像他一般聪慧的人来统领!
“不可能。”杜春雨咬紧牙关,蹦出这三个字。
纪言抓紧杜春雨的手,用尽最大的力量。
他想告诉杜春雨,他并不孤单,他会一直陪着他的。
“有勇气,那你就等着吧!”沈煜并不在乎,再次用杜家来威胁杜春雨。
可杜春雨没有半分动容,只是抓紧纪言的手,面色严肃。
“好啊!”沈煜吐出一口口水,又从怀中掏出一物,在众人面前晃了晃。
那是一个有寻常龙虱数倍大的虫子,和龙虱有六分相像。
一样的在身体上突出而巨大的眼睛。
只不过,母虱的身上还长着一层浅黄色的绒毛。母虱被沈煜从温暖的怀抱里拎出,特别的不舒服。
外面冷飕飕的!母虱还像模像样的抖了下身体。
顺着沈煜的胳膊向上爬,缓慢前行。
爬到沈煜的脖颈处,还亲昵的用大大的眼睛蹭了蹭了沈煜!
“母虱!”李珍看到沈煜手中的母虱,瞬间不淡定了。
“怎么在你这?”
听到李珍的话,所有人都不明白了。
龙虱,是乔羽自摄政王府里感染上的。
先有母虱,才会有龙虱。
不是说,一切都是沈慕凡的计划吗?现如今,为什么龙虱会出现在沈煜手中?
并且这龙虱和沈煜关系颇为亲密!
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得意的扫视了一圈,沈煜满意的点点头,“不错!母虱在朕这里。也就是说,朕不同意,你们谁也别想治好江宁的病。”
“江宁是你的地方!江宁的百姓是你的百姓!”
商枫怒吼道,这个人的脑回路是不是有问题!
“不要着急。”沈煜轻轻笑出声。
“既然你们这么想治好者病,就不用出来了。”沈煜按住妄图想要接着向上爬的母虱。
警告道,“凡凡,不要闹!没人能爬到天子头上。”
纪言抽了抽嘴角,沈煜怎么能给母虱起这个名字。
沈慕凡再怎么样,那也是他的长辈啊!
母虱听到沈煜的声音,立即停下了向上攀爬的小爪子,艰难的调动有些肥胖的身躯,往下爬去。
“哦,对了,”沈煜拿下母虱,放到怀里,“竹苓白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