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会有人觉得他的乖巧是装的。
他并不介意在厉霄面前露出一些惨状,伪装一副坚强却可怜的样子,若他能施舍一些怜悯,让生活变得更好,那自然是好事。
若他不肯施舍,他也并不奢望,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已不会再患得患失。
马车一路载着他们到了王府,宋颂挣扎的力度陡然大了一些:“王爷,还请放草民自己下车。”
厉霄不肯松手,他问:“你怕什么?”
不是怕,只是他不想特别去招惹麻烦。厉霄虽然喜欢男人,但府中必然会有一些推脱不掉的侧室,疯王恶名在外,今天抱着他下车,不到一天消息便一定会传遍整个王府,只怕到时候又会有人找茬,初来乍到,他不愿树敌。
他迟疑着还未开口,厉霄却将他的心事一眼看穿,他贴着宋颂的耳朵,嗓音低沉:“从来以后,本王都只有你一个,无人配与你争宠。”
谁,谁要争你的宠?!
宋颂张嘴愕然的时候,厉霄已经将他抱下了车。
前来迎接的齐管家一脸同样一脸愕然,但殿下行事素来古怪,他很快压下满心疑惑,跟着疯王迈进主屋,眼睁睁看着他将怀里人放在椅子上,动作极轻极柔,仿佛生怕把人摔了。
齐管家看清了那人的脸,眼中划过一抹了然。看五官倒是个美人,只是脸色也实在难看了些,殿下想必是见惯了白·嫩的美人,竟为这难民似的小玩意儿投注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