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锒说完撒腿就跑,大叔看着短了一截的铁丝,摇头骂了一声小兔崽子。
不过还算没有熊到家,知道先喊一声,不然他接到一半才发现还得拆了重来。
秋锒回来时丁启明果然想出来,齐嘉乐拦不住他,好在魏新够敦实,往那一站丁启明根本推不动。
秋锒把铁丝递给他:“动手吧。”
丁启明还算有点脑子,铁丝一端拧出一个圈试图将瓶子套上来。
空瓶子在水中他一用力瓶子就往下沉,根本套不进去,这期间还要忍受下水道内的秽物不断翻涌上来的气味,秋锒几人都跑外头呼吸新鲜空气,但丁启明不不行,不但不能出去,为了准确地套到瓶子他还不得不盯着下水管看。
光线不太好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但他不想去借手电筒,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下面又多恶心。
丁启明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嘴里念念有词,诅咒外面几个故意羞辱他看他笑话的人。
秋锒看时间差不多了,进来告诉他:“哎,刚才忘了说,这个铁丝要烫热了才好使,副班你那么聪明不会想不到吧?”
他笑眯眯的,一看就是刚才故意不说,丁启明盯着他,眼里简直能冒火。
魏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打火机递给他,善意提醒:“记得先把铁丝弄干。”
丁启明拿着滴滴答答的铁丝走到外面拖把池冲洗干净了,然后用干燥的拖把擦干开始烫,打火机都快烧坏了才成功勾出来。
勾出来的时候几个人都站得远远的,丁启明却好像豁出去了,勾出来之后不需要他们提醒,自己把瓶子扔进垃圾桶然后将地面拖干净。
目的已经达到,秋锒就放人回去了,丁启明满脸写着这事没完你们给我等着,秋锒也懒得理他。
齐嘉乐在教室里跟人描述中午厕所的事,说得绘声绘色的。
“你是不知道副班当时脸都绿了哈哈哈活该……恶心是真恶心,那瓶子上来的是时候还在滴水,就滴滴答答的黄色液体,可能还沾着固体,我没敢细看,太恶心了。”
“卧槽你说就说能不能不要添油加醋?”
“你才是,能不能不要在说这种话题的时候用添油加醋这种词?!”
厕所待了一中午,秋锒不像魏新那么心大,没吃下午饭,现在他们又你一言我一语的帮他回忆中午的情况,秋锒觉得他晚饭也别吃了。
好在把毕夏支开了,不然他也跟着一起受罪。
他不知道毕夏原本是要给他送礼物的,因为他几次三番的拒绝,礼物还在他抽屉里放着。
秋锒没猜错,丁启明确实是要搞事,他说要告状就是真的要告状,甚至没有等到周一,晚上一周总结之后,他直接跟着老班出了教室,走之前看了秋锒一眼。
秋锒头都没抬一下,根本没看到他终于要扬眉吐气的眼神。
丁启明老告状,老班都习惯了,也没放在心上,但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和蔼地问他:“怎么了?”
心里想的是家里的乌龟今天还没喂,一会回去不能忘了。
丁启明说秋锒齐嘉乐魏新三个把他堵在厕所,侮辱他的人格,践踏他的尊严,说毕夏路过却视而不见纵容他们欺负同学,说魏新还随身携带打火机可能抽烟。
同学之间闹矛盾这种事,可大可小,遇上敏感偏激的同学,处理起来要格外小心。
老班认真了一点:“你去把他们叫来,都是同学,当面说清楚。”
丁启明叫人的时候只喊了齐嘉乐:“老班让你们几个办公室。”
齐嘉乐对他倒打一耙先告状的行为表示愤慨,然后喊了魏新和秋锒。
丁启明回来得很快,过了一会秋锒他们也来了,毕夏没来。老班又低头备课,过了一会发现人还没齐:“毕夏呢?”
“啊?学委在教室吧。”
秋锒倒是反应过来了:“老师,这事和我同桌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了,他就是怀恨在心,故意视而不见。”
“他还不至于把你放在心上。”
秋锒这话十分轻蔑,丁启明双手握拳,气得发抖,眼看又要闹起来,老班出声了。
他安抚性拍拍丁启明的肩,又让秋锒去喊人。
“你一会就说你路过,什么都不知道,这事本来就和你没关系……”
“你很吵。”
“……”
秋锒走的时候老班让齐嘉乐说事情的经过,他就从前几天打扫卫生时发现瓶子开始说,并且讲述了他是如何询问排查确定嫌疑人的。
话里话外很是自豪。
会说话的不只是丁启明,丁启明嘴里他们是欺凌同学,到了他嘴里他们的行为就是让犯错的同学迷途知返。
他说的也不见得有多客观,但和每位同学的性格能对上,老班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他们进办公室的时候老班在问魏新打火机的事,魏新挠挠头,一副老实人的样子:“我们用来点檀香的。”
老班看向丁启明,丁启明不情不愿点点头。
“毕夏呢?丁启明说他向你求助了,但你视而不见。”
“老师,这事和他没关系,他就是路过,您让他回去学……”
毕夏直接打断秋锒的话:“我看到了。”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