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她们俩决裂了吗?”霍语珂压低了声音质问道。
“难道不是吗?”那边的男声依旧懒洋洋的。
“不是!”
“不是就不是,你这么激动干吗?”
“事情不是你干的,你当然不怕了!”霍语珂心口起伏,道,“你知不知道我最近被截了好几个资源了,肯定是她知道了,故意报复我。”
尤名轩大喇喇地躺在家里的沙发上,一只手端着杯红酒品,悠悠地道:“我今天才知道,你胆子居然这么小,圈子里竞争失败是常有的事,你别老自己吓唬自己。”
尤名轩也是混圈多年的人,当然知道普通的竞争失败和被人搞的区别。就像当年,一夜之间,他便从云端跌进泥土。
尤名轩有两分运气,避过风头后东山再起,虽不如先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也借着这个机会,在他叔叔的帮助下,慢慢转型。
他对唐若遥一直怀恨在心,机缘巧合之下知道了她背后人的真正身份,便派人去查了查,得出了唐若遥可能失势的结论。他得过一次教训了,哪怕知道对方可能没了靠山也不敢亲自动手,而是以防万一,借刀杀人找了霍语珂。
现在他只庆幸自己的决定。
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唐若遥都有男朋友了,秦意浓还愿意养着她。他想了很久,要么那些全都是假的,唐若遥的男友和婚讯只是烟雾弹,要么秦意浓心甘情愿戴绿帽子。
“你!”霍语珂忍了忍,道:“我被你害成这样,你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尤名轩道:“我只是提供了一份资料,爆不爆随便你。”他轻嗤一声,“你自己选的路,赖得着我么?”
霍语珂在那边破口大骂。
尤名轩直接挂了电话,拉黑。
金槐奖落幕后半个月,秦意浓的办公室迎来了无所事事的安灵。
和霍语珂合伙捣鬼的人找到了,是曾经和唐若遥结下仇的尤名轩。
“你猜猜我是怎么知道的?”安灵坐在她对面,神秘兮兮地卖关子。
秦意浓笑着配合她道:“怎么知道的?”
安灵乐道:“这两人现在狗咬狗一嘴毛。”
秦意浓饶有兴致道:“他们俩一男一女,走的路线完全不同,怎么咬得起来?”
安灵说:“尤名轩有竞争对手啊。”
现在的流量跟韭菜似的一茬接一茬,竞争没有最激烈,只有更激烈。
霍语珂虽然被嫉妒蒙蔽了头脑,但她在唐若遥的问题以外,并不是个蠢人,甚至有几分聪明,否则也留不住刘亚裕,混不到今天这个地步。
至于尤名轩,那却是个货真价实的蠢东西,仗着他叔叔胡作非为,以前就在外面花天酒地,让他叔叔给他擦屁股,后来遭受了社会的毒打,短暂地收敛了,也学乖了些,但比起霍语珂还是差远了。他在干脆利落地过河拆桥,把霍语珂拉黑之前并没有想过,对方敢跟他合作,敢来质问他,手里是不是捏着他的把柄。
霍语珂果然有他的把柄,转头给了他对家。
秦意浓:“……”
她不明意味地啧了声,揶揄道:“安总,你钓上来的大鱼就是这么个东西?”充其量是个虾米。
安灵叹了口气,道:“就当是看小学生打架,瞧个热闹吧。”
放在以前,这种热闹都吸引不到安灵一个目光。
秦意浓怜悯地看了她一眼。
安灵皱眉说:“你这什么眼神?”
秦意浓收敛表情,正色道:“没什么。”她看着安灵,眨眨眼,诚心诚意地建议道,“要不你放个长假吧,反正快过年了。”
安灵幽幽道:“离过年还有两三个月呢,你怎么不给自己放个长假?”
秦意浓苦笑:“我倒是想,手里的项目没做完。”
她们俩分工不同,安灵经营工作室,工作室已经很多年了,如常运转,耗费的j-i,ng力不多,秦唐二人不接戏以后就更轻松了。秦意浓更多的是在管理起步不久的新公司,事情一大堆。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安灵在她这留了一会儿便走了,出门撞见一个戴木奉球帽和口罩的年轻女人,身形气质出众,眼熟得很。唐若遥将口罩摘下,冲她淡淡一笑:“安灵姐。”
安灵摆手,随意道:“人在里边呢,进去吧。”
唐若遥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安灵咬着牙想:天天回家见面,白天还要来探班,怎么不腻死你们俩!
唐若遥不常来公司,秦意浓见到她喜形于色,直接从座椅里起身绕过来,握着她双手坐到沙发上,惊喜道:“你怎么来了?”
唐若遥眨了眨眼,道:“想你了不行吗?”
“行。”秦意浓问,“想喝点什么?”
“水。”
“我去给你倒。”
唐若遥拉住她,秦意浓回头:“???”
唐若遥盯着秦意浓的唇。
秦意浓会意,和她接了个吻。
唐若遥尝遍了她的味道,方慢慢喝着秦意浓给她倒来的温水,她抬眸见秦意浓在专注地看她,眼神迷恋,不由得耳廓一热,轻声催促道:“去工作,我就是过来看看你,再耽误你下班我就不来了。”
“好。”秦意浓恋恋不舍地离开,坐到了办公桌后的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