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林陶没有一点手下留情,魔君殿瞬间就少了一大半人手,剩下的一半那叫一个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让魔君看不顺眼给扔进了弄死,更遑论是扔进血池这种一听就让人胆寒的死法了。
还留在血池之外的梵薄年已经j-i,ng疲力竭,被是乐乐按在一边不许他在动弹,整个人都是呆滞的。
经过他一通发泄,石乐乐也大概意识到事情可能有些不太好,见他不再发疯了便有些悻悻地收回了手,一肚子的心灵j-i汤都在嘴边溜了一遍最终也没说出来,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感应到了什么似的扭头看向血池的方向,疑惑地“咦”了一声。
刚才那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出来了?灵力波动好奇怪……
“喂,你有没有……”她话才说了一半就看见不远处有一大批魔族被压着往这边过来,求饶谩骂声隔着老远都能听到,注意力不能集中三秒的石乐乐一下子就被那边吸引了,转眼就把刚才那阵灵力波动给抛到了脑后。
反倒是梵薄年眼底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并且敏感地抓到了一些什么,石乐乐有些不解,在梵薄年说这些人都是魔君殿的人时更是打了一个哆嗦,对大师兄的畏惧更上一层楼。
林陶可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他马上就要离开魔域了,留着这么一个筛子似的魔君殿天知道还会有多少麻烦?顺手震慑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当是以绝后患好了。
做完这些以后林陶就直接回了天水醉星阁,想了一下决定去看看轶尧的情况,哪知道才刚一回去就看见轶尧坐在角落里,缩着腿抱着膝盖,把脑袋埋在臂弯里,是一个……非常脆弱的姿势。
“喂……”
林陶还没靠近他,只是刚一开口,轶尧就猛地抬起脑袋,一双眼睛都是通红的,倒是没有眼泪,一副还挺倔强的小模样,比平日里苦兮兮的惹人怜爱多了。
正品评着,轶尧就跟炮弹似的弹了过来,死死地抱着林陶的腿,闷闷地声音竟不见稚嫩,反倒显得有点嘶哑,像是因为哭多了伤了嗓子,但又有哪里怪怪的:“师兄。”
这个样子的轶尧倒是少见,林陶拽了拽他的领子,没扯开,不由得沉下脸来,威胁道:“好好说话。”
哪知道轶尧压根儿就不理他,反倒抱得更紧了,林陶这下子连走都走不了,正要发火,就看见这小家伙浑身都在颤抖着,一点儿也不像是正常的装乖卖惨,他不由得皱了一下眉。
“你是不是魂魄又怎么了?”
说着林陶将手放在轶尧脑袋上,也没感觉出什么异常,倒是轶尧终于有了反应,蹭了蹭他的掌心。
小孩子的头发软软的,从林陶的指缝里钻过去还带着一丝凉意,摸着很舒服。
正好轶尧在这个时候抬起头来,压着嗓子问:“师兄,你去哪儿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双眼红得像兔子,明明已经拼命压制了眼泪但仍旧是带出了一点哭腔的样子很容易让人心里柔软下来,而从林陶的角度来看,还没他一半高的孩子死死地抱着他的腿,像是抱住了救命稻草似的不撒手,可怜又倔强的样子瞬间就让他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轶尧刚上青冥宗的时候,恰逢国破家亡,像是只受惊地小兽般整日黏着林陶,稍微一会儿没见到就要哭,林陶心有歉疚,自然是事事顺着他,但他本身也是个少年,又不是什么安分性子,青冥宗的规矩轻,要林陶每天呆在山上陪轶尧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一日他趁着轶尧睡熟,好不容易逮着空拉上陆景宗就下了山,青冥山脚下就是个繁华小镇,因为是依着修仙山门立的,里面就能淘到不少小玩意儿,虽然没什么大用,但是挺有趣儿,林陶没事儿就喜欢买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屯着。
什么灌入灵力就能跳舞的纸鹤、风一吹就能奏曲儿的长笛、据说是能平心静气但实际没什么卵用的风铃……诸如此类。
按理说林陶身为修行中人,应该远看不上这些“不华且不实”的物件儿,可此人生性就闲不住,一个人的时候都能拿着满屋子的“破铜烂铁”办个热闹无比的“宴会”出来,每逢下山必定少不了“囤货”。
陆景宗原本正好好地在练剑,立志要把林陶从大师兄的位置上打下来,被林陶拿着《碧水剑谱》心得利诱下了山,心心念念的都是练剑的瓶颈,冷着一张脸跟在林陶后面,竟也丝毫不影响林陶的兴奋。
“老六啊,这个送给你。”
陆景宗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塞了一个巴掌大的草蚂蚱,条件反s,he地往外一甩:“什么玩意儿?!”
“诶诶欸你不喜欢也别扔啊,”林陶一手拎着七八个绑好的纸包,一手拿着一根儿糖人儿,一脚把眼看就要落地的草蚂蚱给踢了起来,迅速地把糖人儿往嘴里一塞空出手来接住了那东西,满脸不赞同地再次扔进了陆景宗怀里:“这可是个稀罕物,师兄我掏钱,一片好意不是。”
这下子陆景宗才看清了手里的东西,满脸的嫌弃:“巴掌大的草蚂蚱,的确是挺少见的。”
“师傅教导我们,不能光看表面,你看着东西哈,得这么用。”林陶咬着糖人儿说话还挺清楚,伸出手来在那草蚂蚱上点了几下,做工粗糙无比的草编竟然动了起来,陆景宗悚然一惊,一身的j-i皮疙瘩都快起来了,啪地就把东西往林陶怀里一扔。
“卧槽,这什么鬼!”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