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末扒拉了一下s-hi淋淋的头发,无奈:“我不会让你当我的座下之骑,有飞机不坐坐你,一点安全感都没。还有,以后有求于人的时候态度好一些……停,不准再翻滚,再翻我说不进来就不进来。态度好了别人才能考虑你的要求,像你刚刚那个态度,你觉得我会答应你吗?我又不是有毛病。”
黑胶狐疑的盯着席末,它来这方天地,就没遇到这么讲话的人,还跟它抬杠。
“尔真的不是恶人?”
席末嘴角抽搐,谁会承认自己是恶人啊。
“尔只需筑基成功,解开禁锢真人元神的佛咒,本尊自会将内丹交与尔,与尔形契。”黑蛟抛出筹码。
席末无力,要你的内丹干什么,吃了那玩意又不能长命百岁,这么简单的事情早说啊,害得他被折腾了这么久。
“禁锢真人元神的佛咒在哪?”
“那鼎丹炉之内。”
“你能跟我说说我重生的事情和原因吗?”
“此事以后自会与尔细说,现不必知道。尔要信守承诺,若出尔反尔,本尊要与尔同归于尽。”
席末恹了,自己想知道的该知道的能知道的一样都不给自己知道,还不断的跟他提条件,吸气,呼气,他不是恶人,要懂得以德报怨,吃亏是福嘛!
席末出空间前与黑胶说好,每日都进来修炼,到筑基成功解开佛咒为止,作为交换,席末要黑胶给他上辈子的事情一个交代,仔仔细细的交代,要一字不漏,黑胶答应了。
席末出了空间,进了屋子,江夜鸣都还没睡着,正眯着眼看着他。
席末翻手机看时间,过了才不到二十多分钟,就自己刷碗加冲澡的时间,在芥子里发生的事情让他感觉已经过了好几年。
席末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衫还没干透,半长的头发也还是潮的,没有吹风机,席末就掏了条干毛巾坐在床边擦头发,边擦边问:“你怎么还不睡觉?”
江夜鸣被席末身上的生生不息的生命气息给惊醒了,他很吃惊,也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模糊的说:“等你一起,要不然睡不着。”
席末笑了笑说:“又不是小孩子,你一个人在学校不也睡的好好的!”
“你也说了是在学校,这里有你啊。”席末无言。
关了灯,地下室就一片漆黑,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不管白天黑夜。席末一躺上床,江夜鸣就裹着床单缩进了他怀里,想推开,手覆上这瘦消的身体就放弃了,怀里就怀里,左右自己不吃亏,不能在自己这里睡一晚上就让人生病了。
黑暗里,江夜鸣能察觉席末的一切举动,见席末没有推开自己,嘴角弯起来,合上眼,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席末依旧遵照了往日上班的时间醒了过来,掏手机看时间才五点多一点,想起床,却被身上的手脚缠住,席末不开灯也知道江夜鸣这是对自己手脚并用了。
黑暗里席末听得见江夜鸣平缓的呼吸声,无奈,不得不闭眼,准备睡个回笼觉。
席末这一闭眼,回笼觉没睡成,意识海里面的紫阳功法倒是运行了一个周天。等席末再次睁开眼,就看见趴在自己胸口的江夜鸣,日光灯也被他打开了,席末对着江夜鸣笑笑问:“几点了?怎么不叫醒我?”
江夜鸣听他这样问有点想白眼,睡着还能入定的人恐怕也就眼前这一个了,总不能跟他说不能打扰他入定修炼吧。
“八点多了,我也刚醒。”江夜鸣说完就咧牙对席末纯真的笑,闪花了席末的眼。
两人一起用完早餐,席末依了江夜鸣的意思,收拾好碗筷,打理好行装,去参观江夜鸣的学校,海滨大学。
海滨大学校区的建筑,颇有海滨市特有的建筑风范,大气又磅礴,还渗入了历史的气息。
十月份的校园还是一片葱绿,学生们的衣着年轻又朝气,脸上的笑也是纯粹的。江夜鸣相貌过人,路过之地总有那么一两个人回头看看,不分男女。
席末越来越不自在,想抽出被江夜鸣拉住的手,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席末侧头看着江夜鸣瘦削的身体眼神复杂。
江夜鸣的宿舍是四人间,里面收拾的还算干净,席末抬头就能看见靠近里边阳台江夜鸣的床,很女气的挂了蓝色蚊帐,里面墙壁上还挂了一件江夜鸣经常穿的体恤衫。
江夜鸣的三个室友估计是出去玩了,宿舍里没其他人在。江夜鸣好像对这个境况感到满意,他拉开自己书桌下的椅子,还打开了电风扇,将笔记本电脑从衣柜里翻出来打开连上网,最后才将席末按进座椅里,笑嘻嘻的说:“席末,你先在这里上网呗,我做会儿作业,等会儿我们一起去食堂吃饭,我们食堂的里脊r_ou_很好吃。”
席末见不得江夜鸣傻兮兮的笑,抬手就拧了一下他的脸,“都听你的,男孩子别这么笑,特傻。”
江夜鸣的脸立马萎顿,默不作声的掏了备用的椅子坐在席末的身边,准备做作业。
“我说的是真的,没别的意思你还上心了。”席末最最见不得估计就是江夜鸣一脸的可怜委屈相,上次在他那里哭的情景,怎么想怎么触目惊心。
江夜鸣定定的看着席末,台灯下的席末,有着一张依旧年轻善良的脸,满眼的慈悲都证明这就是一个老好人。
江夜鸣觉得他付出的那些,才追的上席末这辈子的脚步,一点都不晚,满足的笑了下,促到席末的跟前,对着席末的唇浅吻了下,又迅速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