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傅星沉干了什么!叶宿,你要毁掉爸爸一声的心血吗?啊?早知现在,我当初就会让你留在国外的医院回不来!”
末了,叶兴语气一转,诡异地柔和下来,“放心吧,你把她保护得这么好,我当然不会伤害她,好歹也是我的孙女。”
“我已经派人给你们送了股权转让书,让傅星沉签字,他女儿就能平安回来。他不签,你们就别想相见了!”
“对了,你们最好别来找我,与其浪费时间来找我,不如快点签字。现在,我就要去逗逗我孙女了。”
叶宿咬牙切齿:“你敢碰她!”
电话被切断了。
叶宿捏着拳头,几乎要用全身力气才克制住自己,但坐在车里打电话的傅星沉还是敏锐地感知到了他的情绪,拿着手机下车过来用力把他搂进了怀里。
傅星沉的怀抱是温暖的。
叶宿从没感到这么无力过,他并非手无缚j-i之力,但在这种情况下,学过的所有招式都没了用处。所有的算计都是花拳绣腿,他只是个自作聪明的跳梁小丑。
像有一团火在燃烧他的理智,又有人拿细细的针头反复扎进肺管里,又酸又疼,几乎要让他呜咽出声。他做错了什么,澜澜又做错了什么。
凭什么!
叶宿把脸埋在他胸前,手紧紧揪着他衣摆,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傅星沉抚着他后脑勺,感觉怀里的人轻微地颤抖。
就在刚才他接到电话,说有人给他邮递了一份文件,程子安打开看了,是一份股份转让书,转让的是他手上所有的股份,被转让人是叶兴。
结合江阿姨的电话打不通,以及叶宿的神色,他还有什么想不到的。
给叶兴面子是因为叶宿,但叶兴现在对澜澜出手,伤害叶宿,他就不会再手软了。
傅星沉面沉如水,目光晦暗不明。绑了他女儿,还想要他手上的股份,那他也得有那个能力吃下去。
“别慌,我已经联系人了。我们先回公司。”
叶宿乱了心绪,此刻六神无主,一时之间只能被他带着走。
从他们出门到现在过了五个小时,他们来的路上还跟江阿姨打过电话,距离完与他们完全失联过了四个小时。
四个小时从市中心出发走不了多远,傅星沉有一个专门负责他人身安全的专业团队,面对紧急情况能以最快速度做出应对。
傅星沉一边开车,一边戴着蓝牙耳机和他们联系,沟通搜救方案,同时还要抽出神来关注叶宿。
叶宿上车之后仿佛就一直在出神,侧着头看向窗外。澜澜对他有多重要,傅星沉是知道的,正因如此,他才不敢想叶兴绑架澜澜对叶宿的影响。
但叶宿表现得这么平静,让人无法捉摸他的情绪已经到了哪一步。
“先按这个方案搜,有情况联系我。”
傅星沉挂了电话,看了眼叶宿,握住他一直焦灼摩挲的手,坚定地说:“澜澜不会有事的,交给我吧。”
叶宿不应声,但也没甩开他的手。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愤怒和悲伤的情绪对此刻来说是多余的,首要还是应该先找到澜澜。但他越是想要压制自己混乱的思绪,就越是无法平静。
他又回到了年少时的那个夜晚,父母在书房里吵架,而他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门外偷听。大理石瓷砖折s,he出的光线尖锐而冰冷,将他拥有一个幸福家庭的美梦狠狠地刺破。
之后人生中,他从未再有那种绝望的感受。
结婚前,他有无数次想要开口和叶兴谈谈。想问问他oega的身份,就能彻底斩断对他这个儿子的感情吗?
但他始终没有问出口。
因为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他放弃了念想,以为听话嫁给傅星沉就能让这一切画上句号。但傅星沉没有放过他。他以为自己的人生就将这样结束的时候,他给了他新的希望。
澜澜是他人生里最大的惊喜。
叶宿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傅星沉把两个小时的车程硬是缩到了一个小时多,他们抵达傅氏门口时,程子安已经拿着文件在等他们了。
紧急情况,为了方便傅星沉调用人手,几个健壮的黑西装就直挺挺矗立在傅氏大堂里。气氛莫名紧张,大堂里几个职员不明所以,都噤若寒蝉。
尤其是看到傅星沉和叶宿都沉着脸,神色冰冷,前后脚进了一楼突然设立的办公室时候,这种危险的感觉到达了顶点。
上次公司丢了个上亿的单子,傅总脸色都没这么难看,这回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突然戒备这么森严?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变天了?”
“不知道,我刚才看见叶先生也跟着傅总进来了,他们不是正在恋爱吗?为什么是这种情况?”
“诶,你们知道刚才进备用办公室的都是谁吗?我刚打探到了,是傅总的私人安保团队!”
“我靠!谁出事了,要动用这群大佬?”
傅星沉这支团队手里拿着在世界排得上名的追踪技术和丰富的安全搜救经验,要组成这样的顶级团队需要耗费不少时间和j-i,ng力,是现在这个傅星沉想不到的。
这个团队是三十岁的傅星沉留下的,之前从没用到过,没想到现在会y-in差阳错派上用场。
“我们重叠了叶兴名下的资产和监控录像显示的他的去向,计算出他只可能在这几个地方,但不能确定具体在哪里,如果贸然营救可能会打草惊蛇。”
傅星沉低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