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释道回:“那个人该死。”
重雨楼哼了一声:“那是你们的规矩,我就觉得那几个寻花问柳的也不是什么好人!”
释道面色y-in沉,这时他伸出手,上面多了一张画卷,然后朝着屋子扔了过去。
“那是什么?”重雨楼问道。
“画牢,他是有罪之人,就将他禁锢在画中六百年,来赎他杀人之过。”释道说。
当画回来的时候,重雨楼立马打开,里面出现了一人一狐,那人正是常冶,他此时昏迷着,而狐狸现出了原来的大小,坐在常冶身旁,看着非常巨大。
“你可以离开。”释道看着胡绘说。
胡绘摇摇头,用它的尾巴将常冶圈了起来,释道没再说什么,将画卷起来递给重雨楼。
“为什么给我?”重雨楼问道。
释道似是不悦,对重雨楼说:“他是你要救的。”
说完就离开了竹林,也不管重雨楼有没有跟上,重雨楼一愣,他不就是救了个人,释道为什么这么生气,不过,他还是收起画乖乖跟了上去。
因为这件事,花枝街也被整顿了一番,再也无法恢复以前的热闹,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已经离开了镇子,再也没有回来过。
第17章 避雨
雨下的太大了,重雨楼变出一把油纸伞来,给自己和释道,他们走在山间的小道上,这里荒无人烟,重雨楼也没有问释道,为什么他要来这里,因为释道大概并不会解释。
在他们上山的路上,重雨楼看到了一座小院,院子里只有一个屋子,茅草的,看着破破烂烂的样子。
释道冲着小屋走去,近了,重雨楼才发现这屋子周围似乎有妖气。
“咚咚咚——”释道敲门的声音响起后,过了一会儿才有人开门,那是一个驼背的老头,他用布包着头发。
“躲雨?”老头用他那破锣嗓子问道。
“对。”重雨楼说。
老头让开位置,让他们进来,屋子里面倒是挺暖和,只是里面不止有老头,还有一个猎户和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他们身上s-hi透,看起来也是躲雨的。
屋里有四把椅子,老头站在一口大锅,似乎是在烧水,重雨楼和释道坐下后,那老头盛了锅里的水给他们喝,重雨楼一端起来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调料味,原来是汤,只是这汤也颇为浓郁了一些,他放下碗,而释道根本就没碰过。
汤咕噜咕噜地冒着泡,屋子里仿佛静止了一般,谁也不说话,直到又一阵敲门声响起,外面是大雨滂沱的声音,里面是汤翻滚的声音,但加了一道敲门声,显的那样刺耳,重雨楼想,自己和释道刚才敲门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
在坐的没人起身去开门,唯有站着的老头一步步走过去打开了门。
“你好呀,想借贵处躲个雨。”这声音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听上去倒是有活力,不想屋子里这么死气沉沉。
老头让开道,走进一个穿着一身青衫,书生打扮的男子,看着年轻,长的倒是不错,就是神色带着些许轻浮,他一进来看到椅子上都坐满了,然后走到重雨楼身边道:“这位兄台,可否挪点位置给在下。”
重雨楼没多想,往外挪了挪,书生坐下后就介绍起了自己。
“在下秦可忆,云游至此,遇到兄台,真是缘分。”秦可忆道。
重雨楼说:“这屋子里这么多人,你能遇上,确实有缘分。”
“兄台见外了不是。”书生笑着说。
重雨楼不欲理他,不知为什么,在这屋子里,他有些想睡觉。
老头照例给了秦可忆一碗汤,秦可忆一闻放下汤对老头道:“这汤味儿太重,您莫不是要卤r_ou_?”
老头看了他一眼继续用勺子搅着汤:“老朽口重,见谅。”
重雨楼道:“大雨天有汤喝就不错了,你还如此挑剔。”
秦可忆说:“重兄这就不懂了,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自然要对自己好一些。”
他的话重雨楼不想接,这时秦可忆又说起了自己游历所见,他叽叽喳喳的声音有些烦人,重雨楼思考着要不要和释道坐在一起,可是释道闭着眼,仿佛入定一般,重雨楼不好打扰,只能祈求这个书生能少说两句。
但是这样的情况,最先忍不住的竟然是那个猎户,呆滞的猎户突然一拍桌子,指着秦可忆道:“你能闭嘴吗?一个大老爷们跟八婆一样。”
秦可忆冷哼道:“粗俗,真是粗俗,这又不是你家,你又不是我爹,管的哪门子闲事。”
两人的争吵惊醒了女人怀里的孩子,那孩子哭闹起来,女人开始哄孩子,但是这孩子一哭就停不下来,然后女人开始骂骂咧咧:“你个丧门星哭什么哭,再哭我把你扔了喂狗。”
重雨楼看了女人一眼,这才发现她的衣服里面还套着丧服,头上的带子也是白的,看来是家里死了人,只不过屋子里太昏暗了,刚开始他没有发现。
本来安静的气氛突然变的吵闹,他们情绪激动,猎户吵的同时,还在摸自己的刀,看上去随时打算***一样,而女子,表情越来越不奈,她看着那口大锅,又看看手中苦恼的孩子,这里面出了自己和释道,只有那个老头,一直在安静地熬汤。
重雨楼走过去对老头说:“他们吵的太烦了,你不把他们赶出去吗?”
老头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说:“是吗,老朽耳朵不好。”
说完又低下了头,就是刚才一眼,重雨楼发现